謝霖聽了,沉思良久,道:“你還是覺得我加了劍招多餘,不過我感覺這些劍式加進去更有力,也能防止兩招劍法銜接時出現空檔。”
謝霖認爲自己沒錯,甚至有種自創劍招的得意。
江寧沒想到她這麼固執,可能這與她這麼年過的太順意有過,沒有一個能和她對劍的同輩,而讓她心生自大之念。
師父讓自己當她的磨刀石,自己也需要這樣的一個有天賦的弟子來磨練自己。
他站起來,道:“師姐,比一比。”
“好。”
謝霖一提比劍就興奮起來。
二人沒用靈力,江寧現在用劍真可以做到隨心所欲,不會去刻意想劍招,見招拆招,沒有固定的套路,這也是劍聖的一個標準,就是脫離了劍招的束縛。
謝霖攻,江寧守,百招過後,江寧轉守爲攻,謝霖開始招架不住。
在她看來江寧的劍明明很慢,可自己爲什麼有種手忙腳亂的感覺,怎麼也防不住。
又打了三十幾招,謝霖已經被江寧用劍拍了上百下。
她心境有點崩,大喊道:“不打了。”
江寧收劍,笑道:“師姐,你如果能脫離劍招的束縛,就能突破到劍聖境界。”
“你你個變態。”
謝霖氣得沒話說,也找不到一個形容詞來形容江寧,自己的表現在宗都被稱爲“妖孽”,那江寧是什麼
謝霖深受打擊,這比她第一次和江寧比劍,打擊更深。
第一次她還沒體會到這種差距有多大,而這一次,她深切的體會到了兩者的境界差。
她很生氣,但沒有逃走,她需要面對這種逆境,迎頭趕上,而不是逃離。
謝霖如果沒有這麼迎難而上的心態,也不會在逍遙派蟄伏十多年。
她休息了一會兒,道:“再來。”
江寧陪着她在山中開始練劍,晚上自己修煉,謝霖住在一樓,他住在二樓,二人互不干擾。
十多天後,二人一起上山,祁宛婷正好在峯上。
江寧二人見過禮,祁宛婷道:“謝霖你練一趟劍給爲師看看。”
她想看看謝霖這麼多天有沒有一點進步,他知道江寧和謝霖一直在一起練劍。
謝霖舞了一趟劍,祁宛婷滿意地點頭,道:“不錯,比原來進步很大,看來有一個對手,對你很有好處。”
“我現在和江師弟能對上十招而不落敗。”
謝霖心態調整的很快,現在每進步一招,她都會感到滿意。
“你有這種心態爲師很高興,我原以爲你會受不了這種打擊,靜不下心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纔會好,沒想到這麼快調整過來了。”
“師父,我也不是晏涵,輸了就發瘋。”
謝霖這時還不忘打擊對手。
祁宛婷白她一眼,道:“還好意思說,你贏就贏了,爲什麼故意劃開她的法衣,她一個女孩家,以後怎麼見人。”
“我不是故意的。”謝霖得意地道。
“信你纔怪,我去看過宴涵,她現在劍道進步很大,雖然還比不過你,不過也相差不遠。”
祁宛婷瞪他一眼,道:“別瞎說,你們這輩厲害的男弟子很多,只是你謝師姐和宴師姐太出挑了,所以才壓他們一頭。
現在有了你,這種擔心更不會有了。”
祁宛婷拿出一塊弟子牌,道:“給你,做好了。”
江寧高興的接過來,道:“終於不用困在山裏了。”
“那你也不能亂跑,只能在宗內,謝霖你跟着他,別讓人傷了他。”
“師父,你沒有搞錯吧,誰能傷到他。”
謝霖大叫起來。
“我說的是傷心。”
“哦,明白了,我一定不讓女弟子靠近他。”
謝霖恍然。
“師父,你總不能不讓我和宗內的女弟子接觸,相互學習才能進步啊。”
“屁,你還用跟她們學,告訴你,結丹之前別想找道侶,有一個我打走一個。”
祁宛婷在這事上,一直防的很嚴。
“那謝師姐呢”
“怎麼扯我這來了,師父是讓我管你。”
謝霖緊張地盯着師父。
“也一樣,你看着你師姐,尤其是一個叫盧楠的,不准他接近你師姐。”
“明白。”
“師父,我和盧師兄真沒什麼。”
謝霖難得撒嬌。
“這事沒商量,盧長青是逍遙派派首,如果你嫁給盧楠,就成了逍遙的弟子,你不要做此想。”
“可”
“沒有可是這一說,極北閣分兩派是有原因的,一開始並不是修煉的方式不同,而是爲了其它事,等你們結丹了纔有資格知道這事。
所以你想兩派相和沒戲。”
祁宛婷早猜中謝霖的心思了。
江寧和謝霖都很好奇,師父說了半截,也不講清楚爲什麼。
“最近不是有許多人想挑戰江寧,謝霖你帶他去擂臺上賺點貢獻點回來,省得你師弟出入不方便。”
江寧這纔想起來,瞅着師父道:“師父,嫁衣的”
“左長老被罰了,五年內出不來,所以嫁衣的事不作數。”
“師父,你不能這樣啊。”
“哼,爲師還能少了你的,這山上收益本來就不多,還要多你一張口,靈米靈谷不說,還要建靈陣,引地火,你剛來幾天的費用就比你師姐十幾年的消耗還大”
祁宛婷真能說,說的江寧小心肝直顫。
謝霖在邊上捂着嘴直樂。
“我明白了,不要了,我去擂臺上贏還不成。”江寧放棄了掙扎。
“這還差不多,記住別一下全打跑了,要給他們一點希望,讓他們覺得自己差一點就能贏,懂嗎”
江寧笑着點頭,道:“明白,細水長流。”
“去吧。”
祁宛婷滿意的放他們離開。
“師姐,那麼多人挑戰你,是不是你也是用這個套路得來的。”
謝霖點頭,道:“這麼多年我在宗內的花銷,都是靠打擂臺贏來的,不過最近一兩年只有幾個比較較真的還堅持跟我比,其他人都不願意再跟我賭了,我修習陣法還需要師父補貼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