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走遠,就聽祁宛婷道:“池宗師出了意外,死了,藝師的事還是算了。”
江寧一驚,宗師都是宗內重點保護的對象,怎麼能說死就死了。
江寧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可師父這麼平靜,說明事情很大。
他沒多問,和謝霖一起傳送離開。
來到修道場,這裏是一個大平原,許多弟子喜歡來這裏練劍或和別人切磋劍法,交流道法等等。
修道場用白玉石鋪地,每隔不遠就有一座擂臺,可以交流較技,也可以解決雙方的矛盾。
謝霖一出現在修道場,就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走了過來,見到謝霖笑道:“謝師妹,你這麼多天沒來,做什麼去啦。”
他後面還跟着幾位世家弟子。
謝霖回以微笑,道:“盧師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弟江寧。”
“江師弟剛一入門,名聲就如雷貫耳,不知道這劍術是否如傳說中的那麼神”
盧楠對江寧有明顯的敵意。
江寧心道:“難道喫我的醋了”
“今天謝師姐帶我來就爲了見識一下宗內的才俊,如果盧師兄有興趣,不如我們上擂臺比試一下。”
謝霖拉他一把,道:“師弟,你胡說什麼,盧師兄不修劍道。”
“極北閣還有不修劍道的弟子”
盧楠臉色不太好看,這是他的痛。
“盧師兄被劍氣傷過,從哪以後就再也不能動劍。”
謝霖向江寧解釋了一句,對盧楠道:“盧師兄見涼,我師弟剛來,不瞭解盧師兄的情況,我也忘記了提醒他,這事怪我。”
盧楠調整了一下臉色,微微一笑道:“不知者不怪,我怎麼會怪江寧師弟,師妹你想多了。”
他並沒有修煉到家,城府明顯不夠,眼中還有一抹化不開的戾色。
邊上跟他一起的人,有機靈的,站出來道:“江師弟既然想比,不如與我比試一下。”
“哦,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餘長老家的小公子,餘潛。”
“也好。”
江寧答應道。
“餘師兄,你身家那麼厚,可不能佔我師弟的便宜,賭什麼”
餘潛笑道:“謝師妹想怎麼玩。”
這些都是老手,一聽就知道她的意思。
“今天不賭別的,我師弟剛發了弟子牌,剛纔傳送的貢獻點還是我給他的,你們幾位做師兄的可不能太小氣了。”
“好,我出一千貢獻點,賭餘師弟贏。”
盧楠大方的出手。
邊上幾位也都跟着出價。
謝霖算了一下,這幾位一共才三千多貢獻點,太少了。
她不太滿意,自己先走上擂臺,大聲道:“衆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今天是我江寧師弟首次打擂,對手是餘潛餘師兄,希望大家多多捧場。”
本來這裏已經圍了不少人,她還用靈力喊了這麼一嗓子,更多的人被吸引過來。
“江寧怎麼這麼耳熟”
“笨蛋,不就是兩派爲其相爭的那位。”
“啊,那要去看看,聽說比謝師姐還厲害。”
江寧和餘潛一起走上擂臺,謝霖看人來的差不多了纔下去。
江寧掃了一眼臺下,這人還真不少,許多人用弟子牌上前來押注。
他和餘潛耐心等着,直到最後沒人再上前來,才準備開始。
擂臺上亮起一層靈陣,二人拿出法劍。
“江師弟,你初次登臺,本應該讓你取個開門紅,可師兄我更想試試你的實力,你可要小心。”
江寧拱手道:“餘師兄是想比劍術,還是劍道”
如果是比劍術,不用靈力,單純以劍法和劍意來決高下。
劍道是要用靈力的,到時候難免會有損傷。
餘潛看了一眼臺下,盧楠使了一個眼色,他道:“當然是比劍道,否則怎麼能顯示出師弟的天才之名,臺下衆人看着也不會過癮。”
“好。”
江寧和餘潛同時起劍,攻向對方。
江寧並沒有什麼殺招,他還記着師父的話,讓他別一下把人都打跑了,要細水長流。
他只想試試餘潛的水準,起了一層劍紗,並沒有用多少靈力。
餘潛以劍氣相迎,連揮了十幾劍,才破了江寧的劍紗。
江寧以白劍劍法斬出一道劍氣,餘潛揮劍格擋。
試了兩劍,江寧很失望,餘潛的水平太低了,自己只是一個起劍式他都費這麼大力氣才擋下來,如果正是生死搏殺,江寧一劍就能斬殺了他。
二人你來我往過了上百招,江寧趁他“疏漏”一劍點在他眉心,笑着收劍,道:“承認。”
餘潛臉色通紅,比劍道能讓人近身,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作爲逍遙派年輕一代排名前十的劍修,他不容忍自己這樣的失敗。
塗潛越想越氣,他看着江寧轉身準備離開,突然發動,一道劍氣斜肩劈下。
臺下一陣驚呼,謝霖大驚失色,江寧要是有什麼損傷,她師父一定饒不了她。
江寧看似放鬆,其實魂力一直鎖定着餘潛,他的動作,他一輕二楚。
江寧本想回身一劍劈個他,可轉念一想,又收了勢,在餘潛劍氣撞到他身上時,他激活靈甲的防禦,瞬間抵消了他劍氣的威力,並借力倒飛了出去。
由於剛纔江寧已經贏了,所以擂臺上的靈陣剛好消散,他飛出擂臺落到人羣中,假裝昏迷了過去。
謝霖飛到江寧近前,抱起他,回頭對餘潛道:“卑鄙小人,這事沒完。”
她真怕江寧有什麼閃失,急着回去找師父,直接抱起江寧飛到傳送陣,傳送陣回月婷峯。
剛傳送出來,她焦急地大喊道:“師父、師父出事了,師弟被人暗算了。”
一道白光,祁宛婷飛了出來,看到謝霖抱着江寧,寒聲問:“誰幹的”
“餘潛。”
“他這是找死”
祁宛婷氣的柳眉倒豎,從謝霖手中接過江寧,一試呼吸平穩,根本就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