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十九、憐花教主
    吳萬年三刀逼退吳萬全後,血氣上涌,嘔一口老血,暈死當場。小二子膽戰心驚地扛起他三哥,屁滾尿流。

    吳萬全被這拼命三刀鎮住,一時間神情恍惚,竟是毫無察覺。直到吳婉兒趕來才稍稍恢復理智,但腦海中依然回放着那逼人迫命的刀法。

    這世上竟有如此招式,能在三刀之中顛覆了他十幾載的苦練。

    小二子沒跑多遠,就被一個白衣人攔住,吳萬年就這麼被迫轉交,再醒來時,胸口一陣鈍痛,左手痠脹無比,整個人好像被巨石攆過一遍似的,就沒有一個舒服的地兒。

    白衣人頭戴玉冠,腰纏銀鞭,翹着蘭花指抿着茶水,見吳萬年醒了,微微一笑,優雅地放下茶杯,“你的刀法,師承何人”

    吳萬年驚了一瞬,竟不知這房中還有別人。他雖武功盡失但耳力驚人,能不驚動他聽覺的人絕對是江湖大師級別的高手。再看此人面白如玉,溫文爾雅,雖一舉一動有些女氣,但吐納無聲,氣勢逼人,內家功夫已甄頂峯。

    “憐花教主”

    “是我。”憐花教主好似個老妖精,臉兒嫩得堪比吳萬年這個半大的青年。殊不知此人名震江湖時,吳山剛還只是個小弟。且花憐教一直是武林中亦正亦邪的組織,說他們是正道人士,卻又在十幾年前出過一個喫人的大魔頭;說他們是歪門邪道,但正是這位憐花教主,親將那魔頭打死。

    爲此,憐花教主還有一個傳聞:據說他修習的功夫與那喫人魔頭修習的同宗同源,甚至有人說其實這位教主也喫人,只是行事低調不爲人知罷了。

    想到這個傳聞,再看看這位教主嫩得出水的臉兒,吳萬年還真有點兒懷疑此言真假。

    “你還沒有回答我,師承何人。”

    吳萬年猛地回神,想起師父教訓,正要隨口胡謅一個,卻又看見自己胸口包紮的紗布,知道是這位教主救了自己,心裏一動,直言道:“師父曾要我不對任何人說他名字。”

    憐花教主似乎毫不驚訝,甚至還有些開心地笑了笑。他細細地觀察吳萬年,從面部骨骼到身板骨架,就差沒上手摸一圈兒,搞得吳萬年有些緊張地攏了攏被子。審查過一圈兒後,憐花教主奇道:“他把畢生絕學,都傳給你了”

    吳萬年心想這位教主難道認識師父更是不敢隱瞞,“師父曾說我不是練刀的性子,可他一生鑽研刀法,實在不忍就此失傳,便只教了我三招左手式,做保命的最後籌碼。”

    憐花教主恍然,陷入不知名地回憶中,忽地一笑,嘆道:“這確是他性子。”帶着慈祥的目光再次盯着吳萬年看了半晌,起身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吳萬年手邊,“你身上新傷不少,且都沒好生休養,恐今後損傷根基。這瓶大還丹最是溫養身體,你且拿去,好生養病。”

    吳萬年被這突如其來的饋贈砸的有點兒手足無措,更加猜測此人是師父舊友,可他答應師父此生絕不會在第二人面前說起他姓名,因此只能委婉道:“教主與家師是熟人”

    憐花教主點點頭,“很熟。”

    吳萬年有點兒開心,轉而想起被自己一碗蛋羹弄倒的宋穀雨,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解釋起來。憐花教主非常包容地笑了笑,那表情好像在看自己親兒子,搞得吳萬年哭笑不得,等他結結巴巴地一通解釋過後,憐花教主擺擺手,並未計較,“我當年受故人之託照顧聖女,可惜毫無經驗,只知百般寵愛,沒成想變成如今這霸道性子。她耐不住冷清又喜歡惹亂子,教中護法們都躲之不及,本想讓她在江湖上隨意玩耍幾年,卻不足一月便鬧上了擂臺。”

    吳萬年聽聞此言,還真是感同身受。宋穀雨那性子好似炮仗,不用點火踢一腳就能炸。也虧這憐花教主顛顛兒地跑來給她擦屁股。

    這邊還在心疼教主,哪成想教主話鋒一轉,點到吳萬年頭上,“不過,你們既是有緣,我便將她交於你。”

    吳萬年:“啊”

    教主好似甩開一個大包袱般,就連笑容都真實了許多,“之前種種,既往不咎,之後你們好生相處,等我魔功大成時,再來爲你們做主吧。”

    吳萬年:魔功什麼魔功你竟當面坦言自己修煉的是魔功再說什麼叫之前種種既往不咎這是在斷我的後路吧最重要的是,我什麼時候說要接手照顧宋穀雨了

    現在拒絕的話,恐怕會被當場滅口吧

    吳萬年嚇到失去語言,內傷外傷再加上心傷,差點兒又暈過去。

    憐花教主交待完畢,從懷裏拿出一塊兒漆黑的玉牌,鄭重交給吳萬年,“這是我教聖使腰牌,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花憐教聖使。聖女但有不從,便給她看這腰牌。”

    吳萬年生無可戀地捏住腰牌,算是喫下這個啞巴虧。

    教主繼續道:“啞巴在教內功夫尚可,在你修養期間可做護衛。小花亦是我教中人,你若有差遣,可通過她向下傳達。”

    吳萬年驚呆了,“她跟我說自己是尚陽堡的密探”再指指自己,“我其實也是尚陽堡安插進來的探子。”

    憐花教主瞭然於胸,淡淡道:“她確是我教中人,無疑。”

    吳萬年靈光一閃,頓時明瞭:小花是花憐教安插在尚陽堡的密探而尚陽堡又讓她混入會賓樓跟陳阿三裏應外合

    系統:好一齣碟中諜

    憐花教主交代完畢,整理了下衣衫,揉了揉吳萬年的腦袋瓜,不等他回神,飄然越窗而出,吳萬年急匆匆爬下牀撲到窗口去看,哪裏還有教主身影。

    這人好似青天白日裏的幽魂,竟是眨眼之間,消失不見了。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吳萬年艱難回頭去看,宋穀雨黑着臉,一腳跺在繡墩上,吼道:“教主他人呢”

    吳萬年一指窗外,“走了。”

    宋穀雨暴怒地一擡手,吳萬年嗖地一下蹲下身來。

    宋穀雨疑惑地把手中釵插回頭頂,不解地看向蹲在地上的吳萬年。

    吳萬年:呼還以爲她又要動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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