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涯也在旁邊添磚加瓦,“爹,他們都要害我,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莫問擡手將兒子攔在後面,拔出腰間彎刀,他這閻羅王的名號可不是白給的,單單是拔出刀來,楊巨和五雲山人已經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完全表明了不願參與的態度。
莫問:“薛平是我山莊叛徒,千面人是江湖邪魔,今不管你們倆兒究竟誰真誰假,我都要爲武林除害,一個不留”
吳萬年嘲道:“莫莊主好生厲害,不但得霖宮寶藏和武學,如今更是張口殺人閉口除害,看來這武林早晚都是莊主的一言堂。”
莫問怒道:“黃毛兒休得信口胡言”當即彎刀橫立,划向一旁滿臉焦急的真薛平身上。
薛平身爲花憐教安插在永泉山莊的內應,功夫遠比之前展露的要高超。莫問全力一擊竟未能傷其分毫,兩人頓時打得難解難分起來。莫問心驚不已,此人武功路數十分詭異,可這麼多年竟甘心埋沒才華,當一個的武管事絕對不是傾慕雲若嫣的美貌這麼簡單此時此刻他才驚覺,這個薛平背後,應該有更大的黑手。
可當着楊巨和五雲山的人莫問是有口難言。他打着剷除叛徒的名號,不殺了這個薛平,實在難以交待。而薛平眼見之前談判的關係被吳萬年三言兩語土崩瓦解,如何心痛憤恨暫且不談,只是此時此刻保命要緊,哪裏還能姑上其他,故而一時間,這兩人是真的打出了火氣,竟是招招致命,恨不得將對法當場斬殺。
吳萬年遠沒想到薛平如此厲害,他也沒時間繼續挑撥離間,因爲寶庫中的江湖高手已經殺了上來,吳萬年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復,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在房頂上與這些人周旋,場面一時間亂成一團。
楊巨和五雲山人互看一眼,竟是等不及這混亂的內鬥收場,打着跟吳萬年一樣的心思,直奔着寶庫去了
莫問氣得要命,卻礙於薛平分身乏術,只好衝親兒子喊道:“快去把機關放下快”
永泉山莊請了無數高手坐鎮寶庫,也並不是全然相信他們,莫問這老狐狸留了後手,在正院多處暗藏機關,只要激發出來,就是箭林火雨,即便是身手再高,不死必傷
莫問驚慌失措地跑向機關暗藏之處,卻見一道銀鞭襲來,卷着他的手腕將人狠狠地向後拖拽莫涯身中軟筋散武功施展不出,只能如死狗般被人拖拽一路,仰頭便見宋穀雨陰森着臉對他笑道:“莫公子,別來無恙喲”
莫涯心神大恫一聲哀嚎,驚得莫問躲閃不及,被薛平一掌打出口老血來。
“薛平”
薛平冷笑道:“莫問,以前是我爲了若嫣忍讓三分,莫不是真以爲我怕了你今即便身死,也要讓你重傷不治再也不能折磨若嫣”
薛平怒道:“你若真心愛護,就該早早放我們離開”
莫問嘲其真,“即便沒有我的阻攔,你背後之人,就能大方地放你們遠走高飛”
想起花憐教,薛平身手一頓,莫問趁機勸:“大難當頭,咱們之間的過節不值一提。若是永泉山莊傾覆,若嫣如何能得保全,你我擱置仇恨,先把這些狼子野心之輩,趕出去再”
薛平猶豫間停下招式,莫問飛身去救兒子,宋穀雨卻勾着莫涯的脖子,縱身飛往瞭望臺頂,一腳將偷襲吳萬年的人踹飛出去。
吳萬年驚怒交加:“你上來幹嘛”
宋穀雨:“你倒是有臉好的坐收漁翁之利,誰讓你這麼早出頭的我若是不來,等着給你收屍”
吳萬年氣急:“你來有什麼用平白送了性命”
宋穀雨一腔真情餵了野狗,氣得眼圈兒通紅,“我的命我自己了算要你管”
莫涯脖子被銀鞭勒得窒息,吊在房沿兒上直蹬腿兒,瘋狂地掙扎想要扒出點兒縫隙緩口氣,而上面邊打邊吵的兩人,完全把這個人質忘在了腦後。
“我給你擋着,你快跑”
“本聖女用你礙手礙腳起開”
“宋穀雨別逼我打暈你丟下山去”
“我去你孃的狗屁三腳貓的功夫能打暈誰有種你試試來啊”
莫涯在下面翻起了白眼,莫問睚眥欲裂,凝聚真氣暴喝一聲:“欺人太甚”
這聲夾雜真氣的怒吼,讓房頂混戰的諸人全都渾身一抖,繼而口鼻流血,震出內傷來吳萬年只覺得頭暈耳鳴,再也顧不上鬥嘴,一手攬住宋穀雨腰身,翻身就往下墜去。
宋穀雨嘴角溢血,卻心急如焚,“你不會輕功別拘這麼緊我助你落地”
可吳萬年身不由己,他毫無內力,莫問又是成名高手,哪裏能扛得住他這全力一吼,這一砸竟是砸進了瞭望臺中,層層跌落,剛好砸穿了寶庫房頂,落在一地的渣滓之鄭寶庫中翻找的人齊齊躲避,吳萬年毫無緩衝地墜落下來,內外傷瞬間加劇,卻知道自己此時絕不可昏迷過去,強撐口氣,將宋穀雨攏在懷中,爬了起來。
距他最近的楊巨問道:“你究竟何人,難道真是的千面溶子”
宋穀雨驚慌失措地扶着吳萬年嘔血不止的身軀,急道:“你怎麼樣,你是不是傻我會輕功你幹嘛要保護我你應該保護自己啊傻子”
楊巨和五雲山人對視一眼,瞬間統一了想法: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千面溶子,絕不可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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