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二七三、籌碼
    赤面笑魔捅了大簍子,花憐教聖女要用上等武功祕籍,換他一顆人頭。

    雖然原話傳着傳着就變了意思,但這並不影響箇中深意。花憐教屹立武林這麼多年,其典藏的武學豈是尋常江湖門派所能企及。故而這個賞賜一出,江湖人徹底熱鬧了起來,別管他們到底有沒有這赤面笑魔的蹤跡,就是憑空捏造,也得來試試。

    因此,武林盟遠比平日更加忙碌,江湖人不停地來“提供消息”,而這些都需要武林盟弟子們一一確認。更有不要臉的江湖人直接找宋穀雨做交易,大有花高價直接買走武學祕籍的架勢。

    然而不管是真的知道赤面笑魔的蹤跡也好,純粹是想空手套白狼的也罷,宋穀雨都好脾氣地一一接待,並且十分大方地請他們遊覽武林盟或者陽城,在遊山玩水之間,度過了快樂的時光。

    而她的三個隨從則寸步不離。聖女遊湖他們釣魚,聖女賞燈他們喫糕,聖女帶着情報人員尋花問柳,他們就起鬨捐款讓花魁出來跳舞。總之這一行四人天天瀟灑度日,哪裏有追蹤惡人的一丁點兒行徑,可苦了周海雲這個明晃晃的監視人,花船上喝酒喝到吐,鬧市裏又差點兒被摸走錢袋子。跟着這四人東跑西顛,差不多把整個陽城都逛了個遍。

    “聖女,這些人大多是騙子,您可不能再這麼花費了,他們現在都不明着說自己在哪哪兒看見那惡人了,只說自己好像看見,您就帶着他們喫喝玩樂,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宋穀雨笑道:“本聖女樂意,你管得着麼。”

    周海雲是說也不聽,打也打不過,只能鬱悶地繼續跟在後面,盯緊這一行四人。

    而受到吳萬年傳信的張三則把門派中那些從來不混江湖的人全都派出去,分批次和人次地帶金元寶回來,一人一次也不用帶太多,三五個的也不嫌少,打個包袱的最好,只要能安全帶回來,統統記功。

    周海雲不知道這些人其實是來偷渡這四人摸來的銀錢的,還以爲宋穀雨人傻錢多,纔不到四天,他都看見重複的熟悉臉了,結果人家換個名字換個稱呼,宋穀雨就跟瞎了眼似的拉着人遊街鬧市,好不快活。

    而只要這四人出去瀟灑,吳山剛就命人掘地三尺地翻找他們的房間,可惜從這頭翻到那頭兒,愣是沒什麼收穫。當然他們到底是發現了一小包袱的金銀,其中卻以碎銀子居多,一看就是跑江湖常用的備用金,並不是他們武林盟在大通錢莊統一兌換的金銀元寶。

    另一邊,聽聞宋穀雨要拿花憐教武學祕籍來換赤面笑魔消息的吳萬全有些牙癢。

    此時他們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臨出門前不確定這赤面笑魔會不會沿路鬧事,故而兩個人沒敢走太快,只是試探着走一段,歇一段,十分謹慎。

    然而等消息傳過來時,兩人才發現是過於緊張了,這赤面笑魔壓根兒沒時間來找他們麻煩,這次竟然盯上了武林盟的銀庫。

    袁立被赤面笑魔這操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對吳萬全道:“這位祁康安,很缺錢嗎”

    吳萬全心想怎麼可能,祁老宮主富可敵國,當然也不排除爲了給兒子治病而揮霍一空的可能。可祁康安一個不喫不喝的活死人,要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如果你現在需要很大一筆錢,”吳萬全問袁立,“會是因爲什麼”

    袁立眨眼,想了又想,“那要看這個很大,是多大。”

    吳萬全:“我大致估算了一下,那幾家苦主的家產雖然有虛報的嫌疑,但最多不過翻一番,再多他們也沒那個能耐掙來。再加上武林盟盜取的幾箱金銀,算起來有個十五萬兩黃金。”

    “十五萬兩”袁立咋舌,“這麼多錢,都能開山立派了,可他是個活死人,若是大張旗鼓地想要立足江湖,那不是現成的靶子等着被人打”

    “可他若不是自己親自出來主持,而是找一個人,替他開這門派,”吳萬全順着這個思路往下說,“又或者說,連門派都是現成的,只是現在缺少人手罷了。”

    袁立眼珠子一瞪,跟吳萬全想到了一處。

    “人宮。”

    “這麼說,他其實是想重建人宮”袁立茅塞頓開,“是這個道理。不然他爲什麼非要找那遺孤,又爲什麼掏空別人家產。現在回想,他自稱是人宮傳人,這並不是想要嚇唬我們,而是在表明身份,他要讓人宮重出江湖,再現昔日榮光。”

    吳萬全也覺得這個想法靠譜,“現在他有了十幾萬兩黃金,重建人宮不在話下。只是缺少一個繼承人。他是個活死人,這個身份絕不能被江湖人察覺,所以他需要一個活人來將人宮的一切傳承下去,這就是他拼命尋找吳萬年的原因。”

    “可是吳萬年這個小魔頭早在三年前就被你們父子二人除去。若是他知道這個繼承人毫無希望的話”

    吳萬全:“他又會怎麼做”

    袁立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赤面笑魔的一舉一動不都能以常理推斷,也許他們現在推論的這些也是錯的,或者這個人就是單純地喜歡錢財,打着殺人的幌子,到處斂財也說不定。

    徐文鑫和曾戊躲在暗處偷看兩人,他們兩個從來沒幹過這種勾當,以往都是大大咧咧地上去投毒,實在不行還有輕功可以跑路,頭一次被安排跟蹤、偷襲的任務,這兩人可真是有苦難言。

    徐文鑫翻個身,把壓麻了的手腕兒轉了轉,“這兩人真是有病,白天不趕路,半夜狂催馬。咱們這白天偷聽,晚上追人的活兒,什麼時候是個頭”

    曾戊:“你就偷着樂吧,咱們守在這兒多少天了他們纔來,現在還不知道陽城裏鬧成什麼樣子呢。”這兩人雖然跟吳萬年他們同時離開豐城,卻轉頭在吳家莊必經之路上埋伏起來,只等着吳萬全這支隊伍經過,好暗中執行計劃。

    正說着話,一隻鴿子撲棱棱地從隊伍中飛出來,直奔陽城方向而去。

    徐文鑫和曾戊互看一眼,會心一笑,打開手邊的籠子,將那隻早就餓得頭暈眼花的血蝙蝠,放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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