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二七四、孤立
    血蝙蝠從籠子裏飛出來,直奔那隻鴿子而去,鴿子毫無防備,被它一口咬住,掙扎無果,再落地時已經變成了晚餐。

    徐文鑫從鴿子腿兒上拿下紙條,展開一看,樂了,“這幫人還真能瞎猜。不過這次還算貼邊,可惜教主想要復興可不是人宮,而是咱們五毒教。”將紙條銷燬,就見曾戊在拔鴿子毛。

    “又喫鴿子,又喫,”徐文鑫垮着臉,“你說這東西爲什麼只抓信鴿,平日裏也沒見它對頭頂飛過的鳥兒感興趣啊。”

    曾戊哪裏知道,只能認命地繼續處理鴿子。這已經是他們這段時間裏抓到的第十隻信鴿,也不知道吳萬年是怎麼調教的這隻血蝙蝠,小蝠王不好別的,就喜歡這信鴿的血,而且也不知道是如何區別出普通鳥類和送信鴿子的,總之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從不拖泥帶水。

    第一次喫到鴿子肉的徐文鑫還感慨了下味道,等連續吃了七八天後,她已經完全無感,甚至有點兒反胃。

    他們兩人只阻隔吳萬全和袁立送出去的信鴿,卻不阻止他們接受外面飛來的。而這些信鴿大致上只有兩個來處,一是武林盟,頻率不是很高,但信鴿辨識度很明顯,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肉質味道也更鮮美勁道,徐文鑫比較愛喫。另一種是來自袁立的正天幫,種類就比較繁雜,有的是灰色有的是藏青,味道喫起來有些老,容易塞牙。

    最開始的幾天他們這隊人跟武林盟、正天幫的交流還算頻繁,可等進入徐文鑫和曾戊的監視範圍後,送出去的信鴿就沒有一隻能成功的,回信就更少了,所以這隊人一直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兩個暗地裏的黑手孤立起來。

    而吳山剛翻遍了整個武林盟也沒能找到那三萬多的黃金,百思不解。宋穀雨一行人甚至都沒搬走,白天出門遊街享樂的時候更是連門都不關,明晃晃地在嘲諷武林盟人的“小人之心”,若是他們找到了蛛絲馬跡也就罷了,可偏偏毫無收穫,實在丟人。

    “那麼多金子銀子,他們能藏在哪裏”花雕小聲跟明姑嘀咕,“你要是有這麼多錢,還要掩人耳目地藏起來,你會放在哪兒”

    明姑想了想:“放在一個不會被人輕易找出來的地方。”

    花雕撓頭:“這樣的地方,咱們武林盟有嗎”

    明姑:“除了後山的墓園,也就是盟主的臥房”

    兩人互看一眼,同時被這個想法驚到了。

    “不是吧”花雕不敢置信:“他竟然敢把東西藏在盟主的臥房之中”

    明姑:“可是他怎麼進得去也許真的藏在墓園也說不定王盟主如今不理江湖恩怨,他就是把金子放在墓園的地上,盟主也不會多看一眼,多說一句。我倒是覺得藏在墓園中的可能更大些。”

    花雕:“你以爲墓園真的沒人找過第一天他就帶人去墓園祭拜已故的周盟主,還帶着周七三,名正言順,有理有據。我聽去的人說,墓園中荒涼一片,沒有一塊兒地是新翻的,而王盟主的房子又十分狹小,一目瞭然,根本沒藏在墓園。”

    明姑驚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吳萬年竟然有本事將三四箱金銀藏進武林盟主的臥房裏。

    “除非,他有內應。”

    這一點還真就被兩人說中,內應周七三走路生風,大概是全武林盟裏唯一一個開心的人了。

    而指點苗黑子和吳萬年連夜將金子搬運至盟主偏房暗道裏的,正是此人。

    這條暗道並不是武林盟修建,而是王龍親自打造。本就是爲周七三而準備。王龍對周七三的不學無術徹底無語,知道不能指望這麼個東西出人頭地後,就爲他想好了後路,一旦有人刺殺或者遭遇不測,先躲進暗道中避過風頭,保住性命。

    所以這條暗道由王龍帶着不情不願的周七三親手挖成,整個武林盟中除了這叔侄倆,再無第三人知曉。

    而當週七三聽聞宋穀雨要偷竊銀庫時,這個毫無集體榮譽感且小肚雞腸的男人立刻反水,主動獻上地道祕密,解決了他們銷贓的一大難題。

    而吳萬年夜夜從地道中將金銀拿出交給川雲派派來的接頭人,四個人不遺餘力地在短短五六天的時間裏,將三萬多的黃金搬運一空。

    武林盟的人只以爲他們這些時日的花費都是大額銀票,卻不知道他們邊偷渡着金元寶,邊花着贓錢,好不逍遙。

    等吳山剛終於意識到不對時,下一個七日之約眼瞧着就要到了。

    他不確定這一次赤面笑魔會怎麼做,擺在他面前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距離吳萬全和袁立兩人離開已經足足六日,除了剛開始的那一日收到過回信外,再無音信。

    難道這一次,赤面笑魔盯上上了全兒

    吳山剛心頭火氣,果真如此,吳萬全就危險了。以他們之間的仇恨和這位惡人的作爲,很有可能會魚死網破,以吳萬全的性命,來祭奠三年前死去的那個人。

    吳山剛想到這個可能,再也坐不住,顧不得其他就在武林盟中招來了尚陽堡的頭號下屬,沉星。

    沉星一身黑衣,遮着口鼻,完全同環境融爲一體,不仔細看這個人毫無存在感,仔細看他時也很難記住他的容貌和行動,他是個存在感幾乎沒有的人,卻是吳山剛管理尚陽堡的左膀右臂。

    吳山剛輕易不會直接招他,尚陽堡的日常運作也不需多言。沉星與他多年配合,早有默契,不等他開口,主動道:“可是因爲,小公子的事”

    “你也注意到了”吳山剛嘆道:“我只怕他中了別人的圈套。這個孩子雖然極力掩飾,但他的脾性卻像他母親更多,風風火火,黑白分明,一招踏錯,萬劫不復。”

    “屬下親自去將小公子帶回。”

    “我信你。”

    而吳萬全此時看着信鴿帶來的話,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我們有多久,沒有收到回信了”吳萬全問道:“上次你讓人送去正天幫的信,有下文嗎”

    袁立猛地起身,皺着眉頭細想,“還真沒有,雖不重要,但也不至於三天都不回一個字。”

    吳萬全亮出紙條,“盟中來信,說我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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