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道理我們不過是來晚了一會兒怎麼就不能參加比試了你們武林盟分明是沒有看得上我們惡人谷分明就是故意針對我們”
武林盟弟子支支吾吾半天,既不敢隨便開了這個口子,也不敢忤逆這個凶神惡煞的傢伙。一時間,整個擂臺場上都安靜極了,周圍那些同樣遲到,沒資格參賽的門派,全都聚精會神地看着這邊,只要武林盟一鬆口,他們立刻就會衝上來,要求加賽。
然而規定畢竟是規定,只要過了最後的期限,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辦法。武林盟弟子心裏本是想要十分硬氣地拒絕他們的,而且大部分的門派也會給武林盟這個面子,可偏偏這羣叫惡人谷的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個個猶如羅剎般地虎視眈眈,彷彿小弟子只要張口說一個不字,他們就要衝上來,將他大卸八塊。
惡人谷遠在海外,幾乎過着茹毛飲血的生活,那裏的物資極爲匱乏,人煙稀少,而且烈日灼燒在大地上,好像要把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靈都烤成鹹魚。這樣貧瘠又艱難的地方,本不會有人想要定居,然而這些惡人卻又不同。他們大多是犯了事兒的罪犯,或者被官家,或者被仇家追得實在沒了辦法,才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想要逃避追殺。這一待就是十幾年,風吹日曬,竟也習慣了那殘酷的環境。慢慢地,這些窮兇極惡之徒們也建立了門派,
光是聽這個名字也能猜到,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所以那武林盟的小弟子抱着可能會被活活打死的後果,抖啊抖地拒絕了他們。
惡人谷的惡人們當場就要發飆,千鈞一髮之際,花雕及時出現,他揮舞着兩板斧,攔住了即將劈在小弟子頭頂的長刀。
“什麼人膽敢在陽城撒野”
惡人谷的人個個兒膀大腰粗,黑得像爐鼎。可滿嘴大黃牙,十足的反派作風,領頭的那個還是個光頭,光頭惡人頓時奸笑起來,“哪裏來的奶娃娃,沒斷奶就敢跑江湖。大爺我在陽城混得時候,你小子還在家裏尿尿活泥巴呢,哈哈哈哈”
花雕將小弟子護在身後,自己來處理這幾個不講道理的東西,“你們幾個,不要太囂張了。”
光頭歪着腦袋看着他,一言不發,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啐了一口,“我當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今天老子把話撂這兒,我們幾個,還真就非上擂臺不可了你們武林盟若是有本事,就現在把老子們搞死否則的話,你們陽城的這些雜碎們,就等着被我們哥兒幾個切菜瓜吧”
要不怎麼說以往的武林大會需要嚴格篩選參賽人的資格,諸如惡人谷這種根本就不爲江湖人所承認的門派,行事作風又十分霸道,在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敢就這麼大咧咧出現在陽城的。
花雕氣樂了,他雖然未曾與惡人谷打過交道,但也絕不會被這麼兩句話嚇到。
“雖然這次武林大會不是由我們武林盟發起,但整個大會依然需要我們武林盟來主持。各位如果覺得委屈,大可以去找赤面笑魔問個清楚。這個大惡人的名頭我想你們總不會沒聽過吧只要赤面笑魔覺得你們有資格參加,我花某人絕無二話”
“去他孃的赤面笑魔,那是個什麼狗屁東西沒斷奶的玩意兒還敢出來嘚瑟,老子們一刀劈不死他行啊,你們武林盟趕緊把人喊出來,也省的老子一輪輪地打殺去找了,今天,就現在,老子就要把尚陽堡的祕籍,奪過來哈哈哈哈”
宋穀雨隱藏在人羣中聽了半晌,噗嗤一聲笑起來。
“惡人谷的雜碎們,武功不知道如何,但這嘴,真比吃了糞都讓人噁心。”宋穀雨一張嘴,那光頭惡人更是氣得不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你個黃毛丫頭,又是什麼東西敢質疑老子”
花雕不知幾人深淺,又怕宋穀雨因爲嘴欠兒而喫虧,立刻主動站出來吸引火力,“沒錯,滿嘴噴糞的玩意兒,都不用赤面笑魔親自下場,我花大爺來跟你們較量較量”
那光頭哈哈大笑,也不接話,揮舞着長刀就劈砍過來。花雕的雙斧立刻迎接而上,兩個人就在這擂臺下,你來我往,動了真格。招招狠辣,刀刀斃命。就好像隔了百八十年的家族仇恨般,拼起命來。
然而這些惡人們雖然是逃犯,但武功卻個頂個兒地厲害。花雕年紀到底是輕了些,對戰經驗不足,被那光頭找到破綻,一腳踹翻在地,根本不給他絲毫反抗的機會,那長刀好像要劈裂時空般地狠狠地砸下來,花雕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兒,在這一瞬間,還真以爲自己就這麼交待了。
宋穀雨的鞭子隔空準確地纏繞在那光頭的手腕上,巨大的拉扯力讓這龐然大物踉蹌了一瞬間,繼而十分惱怒地對着宋穀雨殺了過去。
“臭丫頭老子先解決了你”
宋穀雨冷笑一聲,原地動也不動,那光頭眼瞧着就要殺過來,卻忽然覺得頭皮一涼,他下意識地停住腳,摸了摸天靈蓋
整個腦瓜殼兒上,被人直接削掉了一層薄薄的皮。
血水順着臉頰,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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