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三六五、惡人自有惡人磨(二)
    光頭一瞬間有些腿軟,頭皮轟然爆發出的劇痛讓他一時間有些懵。

    吳萬年帶着赤紅色的面具,一言不發地站在宋穀雨身後,他頎長地身軀將宋穀雨嬌小的身體完美保護起來,二指指尖夾着一片薄薄的刀片,刀刃上一滴血水,正滴答地落在地上,濺起微不可見的血花來。

    “聽說,你找我。”

    光頭就算從來沒見過這個赤面笑魔,但這個十分獨特的面具確是知道的。他心中一虛,可轉念一想,這毛孩子也沒多大,聽聲音就知道。頓時又重新撿起了自信。

    “哈哈哈我當赤面笑魔是什麼牛鬼蛇神,原來是個病秧子臭小子,跟你爹我說話,最好把面具給老子摘了一會兒要是老子把你頭劈下來,掉進人堆兒裏,這小娘皮可別認錯了人撿錯了腦袋哈哈哈哈”

    宋穀雨皮笑肉不笑地“哈”了一聲,吳萬年偷偷捏了捏她的手。宋穀雨剛想放出的“反脣相譏”大招頓時偃旗息鼓。吳萬年將人護在身後,從容不破地前行幾步,站在花雕身旁。

    “花少俠可還好”

    花雕有些臉紅,明姑聞訊剛剛趕來,立刻衝上來將他扶起,然後惡狠狠地瞪着這個光頭惡人。

    花雕不想在明姑面前搞得太慫,強忍着翻騰的血氣,非要裝豪邁地大笑兩聲。結果內傷加重,一口血磕了出去,反而像是被這光頭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一般。

    “明姑娘帶花公子下去好生歇息。明天就是第二輪比拼,花公子可要養精蓄銳纔是。”

    明姑點點頭,不容花雕拒絕,強勢夾着他站遠了些。但也沒走開。

    那光頭對花雕的狼狽模樣十分滿意,猛地擡起手中長刀,刀尖兒直接對準了吳萬年面具的眼睛處,只留下一根頭髮絲兒的距離,挑釁得十分光明正大。

    “來啊,不服就來殺了老子”

    吳萬年忽然低聲一笑,兩指夾住了這光頭的長刀。

    光頭愣了愣,“你的刀呢”

    吳萬年從容道:“我不擅用刀。”

    光頭立刻反映過來,江湖人傳言,此人極擅劍法,頓時改口道:“你的劍呢”

    吳萬年再次笑起來,好像在打發調皮卻十分好問的頑童,“我不用劍。”

    “老子看你歲數小,不想欺負太過,你用什麼兵刃只管讓人去拿,老子等得起。”光頭嗡聲嗡氣道:“只是咱們可說好了,我若是當場打殺了你,你腰間那尚陽堡的寶庫鑰匙,我可就不客氣了哈哈哈哈”

    夾住長刀的手指微微用力,吳萬年猛地弓起身子,好似離玄的箭一般衝了上去

    那光頭被他這一下驚呆了,下意識地想要收回長刀,然而那刀好像被黏在了吳萬年的指尖似的,怎麼也拔不動。吳萬年擦着刀刃直逼他面門,說出來的話卻不緊不慢,甚至不帶喘的,“打你,不用兵刃。”

    “我去你大爺的”

    吳萬年兩指卡在長刀的把手處,用力一掰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這厚重又鋒利的長刀竟然齊根斷裂

    那光頭顯然比周圍的看客們還要震驚,這是他成名兵刃,伴隨多年,上刀山下火海從未離身,如今竟然

    一股子怒火直充心頭,他暴怒地一聲狂吼,捨棄了戲耍此人的心思,一把丟開不能再用的刀把,就這麼赤手空拳地衝着吳萬年而去。

    吳萬年絲毫不懼,他好像根本沒長骨頭似的,以十分詭異的姿勢躲過了迎面而來的一擊,然後貼着這光頭的出拳姿勢,直接鑽進他下腋附近,兩指猛地向上一挑,直接扎進了這光頭的咯吱窩上

    尋常人撓癢癢瘋鬧時,攻擊這裏只有癢意。可吳萬年這兩指連鋼刀都能夾斷,五毒老鬼親傳內功心法將全身的內功集中在這兩根手指頭上,再以雷霆之勢攻擊在這胳膊的關節之處,只聽噗嗤一聲響,連這豐富血肉的本尊都沒能反應過來,一條鮮活的手臂已經飛上了半空,打着旋兒,灑了地上一羣仰頭湊熱鬧人一臉的血後,再重重地落回地上。

    那光頭怔楞一瞬,繼而劇痛襲來,他嗷嗚一聲痛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一招只一招,就將惡人谷的人放倒了

    圍觀的江湖人齊齊膽寒,此等武功的人,竟然還要跟他比試還要從他手下搶奪尚陽堡的功法

    原本一道附加題,瞬間變成了送命題。

    那些已經通過初賽的人頓時覺得前路茫茫,黑暗一片。而那些生生錯過了比試,沒能進入第二輪的人,卻在暗自慶幸這特麼要是一路殺上去碰見這麼個東西,還比個屁啊

    吳萬年大概是聽見了衆人的心聲,站在那不知死活的光頭身邊,對着一衆面如菜色的江湖人,語氣十分溫柔地說道:“諸位大可不必擔心,雖說擂臺上生死有命,但我未必就會一直贏。也是我之前沒能說清楚情況,前十名的江湖佼佼者,並未都與我對決。而是包括我在內的,我的其他同伴們,將會與高手們一一對決。我的同伴武功並非都十分高深,但只要江湖高手能勝,我說過贈與武林祕籍的話,就作數。”

    這可真是個定心丸。“赤面笑魔有同夥“在這之前還只是猜測,在這之後就板兒上釘釘了,跟這魔頭打就是在送命,可跟他的下屬或者是僕從們對戰,江湖高手們還怕麼

    只看到時候是如何決定對戰名次了

    氣氛頓時一鬆,吳萬年確定再沒有人臉色蒼白,隨時要倒地不起,棄權退出之後,縱身離開。

    而惡人谷剩下的幾人,在領頭人慘遭折磨後頓時偃旗息鼓,不敢再放肆。他們將半死不活的光頭拖走,直接回到了岳陽樓的包間裏。

    而強勢要求加賽的呼聲也就此停滯,當着這一地血的教訓前,沒有人再敢常試着摸老虎屁股了。

    宋穀雨勾脣冷笑,望着那惡人谷幾人離開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花雕剛好捕捉到這一幕,嚇得膽戰心驚。

    “不是,聖女,你又打什麼歪主意呢”

    宋穀雨不屑地瞥他一眼,“囉裏八嗦。你管我。”只留給花公子,一個瀟灑又傲慢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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