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211章 無懼於天下
    

    無數臣民都看到了皇帝懷抱着秦美人騎馬入咸陽宮,那很自然,無數的人都在想,皇帝和秦美人,會說些什麼。

    很多人都認定,必定是纏綿悱惻言語,溫柔甜蜜的話。

    但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這樣。

    “陛下北伐期間,妾身居於咸陽,無以爲陛下分憂,便只能爲陛下守好這份家業。”

    嬴胡亥湊近了些,呼吸着李夭髮絲間的清香味道:“這麼說,咸陽城有人有小動作了?”

    “六國獄焚燬是大動作,小動作不在咸陽,而在長安城!”

    李夭道:“長安城已修築而成,謁者蕭何、曹曾爲長安令,但妾身卻得到消息,很多人藉助着商賈之名,進入長安城中。

    長安距離咸陽如此之近,妾身恐有變故發生,還請陛下及早防備。”

    嬴胡亥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錦衣衛沒做實在事?”

    “全在打屁股。”李夭噘嘴:“妾身父親去找大哥,大哥那邊正在責罰全體錦衣衛做事不成,他一個人自罰一百軍棍,鮮血把飛魚服都染成了血衣服。

    就連妾身父親進去的時候,未曾通報,違背了錦衣衛的法度,也被大哥杖責二十……”

    “現在可是非常時候。”嬴胡亥下意識的抱緊了李夭,他低聲說話,不過心裏卻覺得李由這樣的人心思單純,玩不來陰招,方在錦衣衛那邊似乎不合適,這倒反而令他想到了婁敬,此人似乎更適合錦衣衛的生存法則。

    但實際上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歡呼皇帝萬歲,就算是他大聲講話,也不會有人聽得到,而且皇帝四周,所有侍衛都在五十步開外護持。

    咸陽城街道的寬敞程度,足可以令大軍當做校場訓練。

    “扶蘇可能還活着!”

    李夭手一鬆,差點嚇得從馬背上掉下去,好在嬴胡亥此前下意識的抱緊了她,這纔沒出現美人落馬的醜態。

    “難道……六國獄焚燬,長安城中多謀逆相聚,就是因爲扶蘇未死?”

    “你怕什麼?”嬴胡亥無所謂的一笑:“這弒兄自立的罪名,朕這輩子都要揹着,如果在做一個昏君,那隻怕要被人辱罵幾千年不止。”

    李夭一雙眼睛憤憤的看着嬴胡亥:“誰敢辱罵陛下,臣妾就將他夷滅九族!”

    “天下之人三千萬,你如何殺得光?”

    李夭冷哼一聲:“那就殺掉一千五百萬,留下一千五百萬,誰還敢異議,再殺再留!”

    嬴胡亥稍顯意外的看了看李夭:“朕北上這幾個月,你都做什麼了?竟然有了女霸王的氣勢?”

    “妾身就是女霸王!”李夭哼哼道:“陛下不在,六部每天都把自己處理好的奏摺送到後宮來,讓妾身一併掌國。

    天啊,我以前背詩經都會哭的,結果我每天都要看一百多斤的竹簡,陛下打起仗來的時候,我最多的時候一天看了三百多斤,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秦人自宣太后羋月起,君王外出,宮婦與大臣共同執掌朝堂,已經成爲慣例,倒也不足爲怪。

    嬴胡亥蹙眉:“你父親不是已經在着手製作秦紙,尚未製作成功嗎?”

    一聽到秦紙,李夭的臉瞬間變得緋紅起來,她低眉道:“研製成功了,只不過妾身父親總說等到陛下跪下來,犒賞三軍的時候,再獻上秦紙,這樣一來,陛下會更喜歡,只是妾身……”

    嬴胡亥看着李夭這幅表情,頓時問道:“你是不是用紙擦屁股了?”

    “嚶嚶嚶……陛下說什麼呢?粗陋至極!粗陋至極!羞死人了!”

    李夭恨不得用自己的腦袋把嬴胡亥的胸口戳開個咚,然後把頭藏進去。

    嬴胡亥忍不住笑了笑:“比之於鳥羽擦拭,卻也節儉許多,你呀你,你可知你要在史書上青史留名了。”

    “青史留名”四個字,嬴胡亥語氣格外加重?

    “何解?”李夭臉色羞紅,卻也擡頭問道。

    嬴胡亥笑道:“史家會如此記載,暴君胡亥有寵妃,嘗以秦紙擦穢物,開奢靡之風,輕賤載文寫字之聖物,實爲妖后!”

    李夭神態不免嫵媚起來:“既爲妖后,那又何妨?這些只知道筆墨傷人的犬史,又有何資格評論陛下不成?”

    “好!”嬴胡亥心中大塊:“朕與桃子,當爲超脫之人,是非功過,何須留與後人評說?

    你我二人認定心中所想,只管去做便是。

    只需看這大秦是否盛世便足夠了,犬史二字,用的極妙,也不知那些史官可有膽量記載?哈哈哈哈……”

    皇帝無比爽快笑聲迴盪開來,羣臣也已經跟隨而至,沒多久便來到了朝會大殿上。

    皇帝安坐龍椅,下列六部百官,出去工部尚書公子高、工部侍郎公子牛以外,其餘六部官員全還不都到場了。

    只是李斯的姿勢有些古怪,而且麪皮上頭,是不是的會輕微抽一下,宛若身體染病,難以支撐似得。

    嬴胡亥默默地看了一眼立在一邊上的李由,只好道:

    “李由送你父親回家,傷勢痊癒之後再來。”

    “臣領旨!”李由拱手退下。

    李斯也急忙拱手拜道:“臣謝過吾皇萬歲!”

    李由這才扶着李斯,父子兩人走路都有點一瘸一拐,看得滿朝文武表情僵直。

    “恢復諡號、廟號,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啓奏陛下,廟號、諡號,本爲我祖宗制度,陛下下詔恢復,實乃聖君所爲。”

    淳于越第一個拱手出列說道。

    嬴胡亥微微頷首,看向馮棄疾:“愛卿意下如何?”

    “這……”馮棄疾出列,拱手道:“若是如此的話,那老臣斗膽一問,可要爲先皇立廟號和諡號?”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着馮棄疾。

    嬴胡亥含笑道:“禮部侍郎王喜,你以爲呢?”

    “臣以爲,古之三皇五帝功勳尚且比不上先帝。

    先帝創立皇帝制,爲始皇帝有可不何?

    更況且,臣斗膽一言,我華夏一族,自黃帝、炎帝兩位上古大帝聯手擊敗蚩尤之後,華夏族立。

    然而數千年過去了,誰人有先帝之功勳?”

    嬴胡亥微微頷首,哪怕他作爲一個穿越者,也不得不承認,這千古一帝,除了始皇帝嬴政名副其實的擔得起以外。

    其餘皇帝,不外如是。

    “不錯,愛卿所言,深得朕心!”嬴胡亥頷首。

    王喜拱手拜道:“既然如此,臣與列爲同僚,又有什麼資格評判先帝,擅加諡號於尊上?”

    馮棄疾表情微微一變,正要拱手說話的時候,忽而有一人出列:

    “陛下之意,無外乎冊封長公子扶蘇爲仁孝皇帝,以天子之禮下葬驪山,然陛下弒兄自立,不覺得此舉是自欺自人嗎?”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瞬即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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