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449章 神化
    烏氏城。

    燈火通宵,城中滿是歡慶的聲音。

    嬴胡亥入城之前,特意到了城外的拾得一的墓葬去看了一眼。

    當初拾得一被石獅子砸中,整個人爆碎了一地,侍衛粥將他的屍身用麻袋裹了起來,帶走到了城外掩埋起來。

    那個時候,拾得一的墓葬看起來,只不過是一抔土而已。

    但是現在,錦衣衛的人爲他在這裏立起來了高大的墓碑,上書“大秦錦衣衛鎮撫使拾得一之墓!”

    鎮撫使是死了以後追封的。

    此外,拾得一的墓葬邊上,還有九座墳墓,是當初到了郡守府求死的九位通行的錦衣衛。

    但今日,這墳墓邊上,卻多了一座新墳,新的墳墓是侍衛粥的。

    皇帝在這裏停住腳步,遠眺燈火輝煌,歡慶之聲到處都是的烏氏城,隨即翻身下馬。

    嬴胡亥盯着墓碑,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北伐之戰,我軍戰死的兒郎,何其之多?

    北地郡一戰,我軍斬死的兒郎,同樣不少,這些人……”

    “婁敬,朕想在咸陽城修建一個忠烈祠,自此以後,但凡是爲我大秦力戰而死的將士們,他們的靈位牌子,全部都擺放在忠烈祠中。

    我大秦只要在這個世上存在一天,忠烈祠就香火不斷!”

    “陛下聖明,此舉可令我大秦將士奮勇殺敵的時候,無需後顧!”

    嬴胡亥伸手摸了摸拾得一嶄新的石碑,很是感慨的說:“你錦衣衛對於我大秦的忠臣,朕自然看在眼中,又何須求死以證?”

    後方,跟在皇帝身邊的諸多將士,深受感動。

    尤其是英布和尉先生,那白旗上邊寫着“大秦忠魂錦衣衛千戶拾得一”物什,卻依舊還在英布軍中。

    嬴胡亥翻身上馬,看向衆人,大聲說道:“我們腳下的疆土,乃是無數代忠魂守護過的!

    不論是誰,想要從我們手中奪走我們的土地,就要問過我們手中的刀!

    我們爲了大秦,爲了曾經血戰而死的袍澤們,將一往無前,無所畏懼。”

    所有人臉上肅穆莊重的看着皇帝。

    就連西戎王西卡爾,也同樣是如此,他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話語。

    他們都只是知道告訴族人們,前方有女人有糧食,搶回來就是自己的。

    但是現在,從秦人皇帝的身上,從這位天下諸王之王的身上,他竟然看到了神聖的光輝!

    “爲了大秦!”

    馬背上,有人在振奮的怒吼!

    “爲了大秦!”

    皇帝也在振奮的怒吼。

    西戎王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完全被感染了。

    “爲了大秦!”

    “爲了皇帝!”

    “爲了皇帝!”

    “……”

    城外,雄壯熱血的呼喝聲音震天動地。

    城內,皇帝下榻之處,許莫負靠在榻上打了一個哈欠。

    柳依依在一邊上爲皇帝縫補戰袍,她側着耳朵聽了一會兒,有些驚喜的看着許莫負,一雙動人的眼眸裏,滿是閃動的晶亮光彩。

    “皇帝很讓人捉摸不透。”許莫負忽然這樣說。

    柳依依擡頭看了一眼許莫負,沒有說話。

    許莫負伸手捏住了她挺俏的下巴,臉上帶着幾分壞笑:“你可是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自然在聽,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柳依依臉色有些發紅,她心裏也有些異樣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捏着下巴,近乎調戲。

    許莫負湊近了些,鼻尖對着鼻尖,她呼出的氣息,就在柳依依臉上。

    “就像是北伐之戰……其實他不去北伐,不作出那樣的豐功偉績,他一樣是大秦的皇帝。

    但是他卻去了,而且還第一個衝在最前,衝在最危險的地方。”

    許莫負說:“你現在知道,爲什麼軍中的將士會那麼擁戴皇帝了嗎?人人都恨不得馬上去爲皇帝而死。”

    柳依依不解:“其實,在草原上差不多也是這樣的。”

    “你不懂,草原上和這裏很不一樣,你以前還在匈奴人那邊的時候,看到的匈奴人,幾乎都是爲了搶奪和生存,而奮勇殺敵的。

    但是皇帝身邊的將士們,卻是爲了一種叫做榮耀的東西而殺敵。”

    “榮耀?”柳依依不是太明白。

    許莫負微微搖了搖頭:“這種東西,我也不是太明白,但是……我該怎麼和你說?

    就像是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心裏想着搶奪對方財產的匈奴人,和心裏想着我是大秦鐵騎,乃皇帝賜予的榮耀,戰死疆場是我宿命。

    這樣的兩種人碰撞在一起,只想着掠奪的匈奴人,順風順水的戰鬥,自然很厲害。

    可是陷入困境之中後,這種叫做榮耀,或者是信仰的東西,就會發揮出來無疑倫比的神奇力量。”

    柳依依還是不太懂,許莫負看着柳依依的神情,覺得自己一定是晚飯喫得太多,纔會拉着她說這些東西。

    “行了……不說這個了,月兒那小妮子,你都安排好了嗎?”

    “姐姐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柳依依含笑道:“卻不知姐姐可是討厭此人?”

    “說不上討厭,也不上喜歡。”許莫負靠在榻上,半閉着眼睛說:

    “就拿慧妃來說,婁敬把她獻給皇帝,是帶着討好的心思,但婁敬也看出這個女人聰慧可取的地方。

    中行說想學婁敬,卻又看明白這個月兒,其實是有一些蠢的,所以他就跟着鎮北王去追擊烏氏軍去了,而不親自回來,把月兒送給皇帝。

    這樣一來,就算是因爲月兒的愚蠢而觸怒了你我,這事情也算不到他頭上去。

    爲什麼?因爲你我沒有真憑實據,中行說對月兒所說的話,抵死不認不就行嘍。

    再加上韓談做事情素來不錯,我就算是因爲月兒的愚蠢而遷怒到他兒子身上,也會看在他的臉面上,不和中行說計較。

    可如果是中行說親自領着月兒回來,把他獻給皇帝,那就不一樣。”

    柳依依看着許莫負臉上微冷的笑容,頓時明白過來,如果中行說這次真的是親自回來把月兒獻給皇帝,估摸着中行說有一百個爹,腦袋也照樣要搬家。

    看樣子,韓談說中原女人獨寵之心很重,絕對不是作假的。

    哪怕皇后和眼前的皇貴妃表現的足夠大度,但是作爲女人的心思,卻依舊不願意別人和自己分享夫君。

    念及於此,柳依依心中不由得微微發冷,她想到了即將要侍奉皇帝沐浴的月兒,還有月兒和皇貴妃的賭約。

    不知不覺間,她驚愕的發現,不管月兒是輸是贏,到最後恐怕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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