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肅的地方與時刻,你又不好任由對方太不重視。
可人家也不是那種無所畏懼的笑,那個笑容讓他一個大男人看着都覺得暖到了心坎裏。
這人好像是撿到了糖似的。
但顧及到對方的身份,審訊的人也就只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要知道,人家本身就是個律師,經過同事去審覈身份信息,發現竟然是s市最大律師事務所的老闆,也是國內外著名的大律師霍錦言。
長兄是霍氏集團的總裁,父親更是上一代有名的生意人,母親是名媛出身,最重要的是,人家的老婆是尚江國際的大老闆。
先不說那個女人自身有多厲害,就憑人家曾注資建造的那座跨江大橋,爲整個s市的交通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利益與便利,況且因着這事兒,上頭特別器重尚江國際,一有什麼建設性工程時,最先考慮的就是他們。
所以,由種種原因來看,他們都不好太得罪面前的這個男人。
惹不起啊。
“霍先生,你作爲一名律師,應該知道當衆鬥毆是涉嫌違法的,你明知對方醉酒不清醒的情況下,爲什麼不選擇躲避,反而與對方發生衝突呢?”審訊人員對他的心理進行記錄。
霍錦言擡眸,他修長的手指上還沾着不知道是誰的血,這會兒已經幹了,就印在他的骨節上。
“他們打我哥。”
審訊人員一愣,“打誰?”
“我哥,隔壁那個。”
另外那個就是霍氏集團的老總?
他們自然對一些大企業有所耳聞,但並沒有仔細瞭解過人家的姓名,他們又不是檢察院或者是工商局的,對法人那些並沒有涉及。
霍家兄弟都被他們抓來了哦?
隔壁。
同樣有人問霍清絕:“對方醉了酒,你們人少,應該選擇躲避纔是,怎麼還非要打起來?”
霍清絕沒什麼表情,淡淡的回答:“有人拿椅子掄我弟弟,難不成我還看着?況且你們也說了,他們喝醉了,我們倒是想走,是他們胡攪蠻纏,非要打。”
除了對於當時怎麼打的架回答了以外,霍清絕對於其他的問題,一律說記不清了。
剛剛在燒烤店裏,聽見警車的聲音時,霍錦言就跟他說一會兒到了警察局除了爲什麼打架以外說清後,什麼都不要說,會有律師過來的。
這深更半夜的,童謙紅着眼睛趕過來的,他剛陪兒子看完電影,都睡了,結果接到警察局的電話,問他是不是霍錦言的私人律師。
一聽這麼問,童謙就知道這是霍錦言出事了。
領帶都打歪了,趕過來的時候,他拿出律師證給警察,然後單獨面見霍錦言這位當事人。
沒等進去呢,童謙就看見了那個女人。
“嫂子。”
蘇奈剛給孫特助打完電話回來,挑了挑眉,“霍錦言讓你來的?”
“嗯。”
“去吧。”
“好。”
蘇奈就坐在走廊裏的椅子上等,很快,孫特助就給她回了電話。
“蘇總,局長馬上過來,我也快到了。”
“好。”
這個局長跟江辭比較熟,是北邊這一片新上任的,之前他的兒子跟江辭也玩過一段時間,要不是有江辭的幫襯,這個局長也爬不上來。
“哎呦,蘇總蘇總!”
一個看着不過四十多歲的男人熱情的跟她握手。
蘇奈也同樣給予尊重,起身握手後,“宋局長。”
“別這麼客氣,去裏面坐吧。”宋局長邀請她。
進了門,蘇奈坐了下來,宋局長親自給她倒了杯水,“蘇總這麼忙,大晚上的還跑過來一趟。”
他聽說了,是那些小流氓喝醉鬧事,跟人家兄弟倆打起來了,結果這兄弟倆下手有點重,造成防衛過當,把人捅醫院去了。
“也不忙。”
宋局長坐下來,動了動衣領,看着像是略有緊張。
“我聽江辭說你兒子學金融呢?”
這位宋局長的兒子沒江辭大,這會兒好像還在讀研究生或者是博士,蘇奈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爲難得能在江辭的朋友圈中發現這麼個真材實料高學歷的人,所以注意了下。
而且剛剛她又讓孫特助打聽了一下。
“是是是,這孩子就對金融感興趣,我也不能阻止,他想學就讓他學。”宋局長笑了笑。
蘇奈點點頭,“那也快懵參加工作了,他要是感興趣,以後可以考慮投簡歷到尚江國際。”
聞言,宋局長有點驚喜,“這……這他不行,他哪兒有那個本事啊。”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宋局長爲人民操碎了心,責任重大,想來您的兒子也是個有責任心的人,這樣的人到哪兒都不會差了的。”
“您過獎您過獎。”宋局長謙虛的笑着。
蘇奈想了想,“之前李市長就提過,說是這個松江的娛樂項目最重要屬個區,松江本來就挨着三個大區,我看離你這片區倒是挺近。”
一聽她這麼說,宋局長的老心臟都要炸開了。
他起身,“那個……蘇總您稍作片刻,我去看看,這羣小子辦事太不利落了。”
蘇奈淺笑,“您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
說完,宋局長立馬推門出去了。
……
不到二十分鐘,那門重新拉開。
霍錦言好端端的站在那,後面還跟着霍清絕和童謙,童謙都直打哈欠。
宋局長露出頭來,“這麼晚了驚動蘇總,這點小事都沒辦好,蘇總別介意纔是。”
“哪裏的話,宋局長效率非常高,回頭我碰見李市長的時候會提一提的,現在這麼矜矜業業爲人民服務的局長可不多了。”
宋局長的臉上都樂開了花,“是是是,勞煩蘇總了,幾位請。”
歡笑着送他們離開,一旁的小民警問:“師父,那這案底……”
“案什麼底?沒殺人沒放火,對方找茬意圖以多欺少還有理了?”宋局長義正言辭的說道。
小民警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這位女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宋局長一回頭,發現那裏坐着個女人。
那女人起身,溫柔的笑了笑,“沒事。”
說完她就走了。
宋局長只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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