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奈正啃着雞爪,牀頭櫃上的手機就嗡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他離得近,起身去拿電話,“是肖騫安。”
“你接。”蘇奈的手沒空。
“喂?”
霍錦言接起來電話,結果聽完對方說了什麼,頓時皺眉,“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蘇奈挑眉,“這什麼表情?”
“那個葛緒自殺了。”
“自殺?”蘇奈驚訝的雞骨頭都卡嗓子了,臉憋的通紅。
霍錦言趕忙去拍她的背,又是拎着肚子在那晃的。
“啪嗒——”
骨頭從她嘴裏掉了出來,蘇奈大口的呼吸,緊抓着霍錦言艱難的說:“謝謝老公救命……”
媽的,差點卡死她!
兩個人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趕,結果等蘇奈快到了給肖騫安打電話時,卻聽他說:“啊?我們都從醫院回來了啊。”
蘇奈一愣,“回來了?”
什麼自殺能這麼快就處理完了?
霍錦言聽到這話立馬調頭往他們的地方走。
等到了那裏,霍錦言人臉識別進門後,就聽見肖騫安在樓上更加聲情並茂的朗讀佛經呢。
蘇奈快步上樓,透過鐵門看牀上躺着的葛緒。
精神面貌不錯,也沒瘦,還躺在那裏晃盪腳呢。
她擰眉,“這就是你說的自殺?”
肖騫安停下來,“他那會兒把勺子吞了。”
“然後呢?”
“然後還沒等到醫院呢,他自己就受不了,扣嗓子硬給弄出來了。”
說是吞了勺子,其實就是吞個勺,勺子的把還在他嘴裏咬着呢。
就爲了威脅肖騫安把他放出去而已。
但同病相憐的魏嚴可不會輕易放過他,與肖騫安聯手硬是把人送到了醫院。
結果那個葛緒也不知道哪根筋又沒搭對,自己給拔出來了。
貪生怕死的玩意兒。
“爲了淨化他這種投機取巧,欺騙他人的行爲,我決定將佛經給他朗誦個百十來遍,淨化淨化心靈。”
葛緒:“……”
蘇奈嘆了口氣,其實她沒想關着葛緒,但她又不確定一旦葛緒被放了出去,會不會又被容黛安其他的人弄走。
“葛緒,你想見娜娜麼?”
一聽到娜娜這兩個字,葛緒立馬睜開眼睛,緊盯着她,“你能讓我見她?”
“你還有什麼沒說的麼?”蘇奈隔着鐵門跟他對話。
葛緒抿了抿脣,似乎有所猶豫。
蘇奈實在費解,“還是不願意說?我又不會害你,我搞不懂你瞞着我做什麼。”
“不是……我是不確定……這事兒重不重要。”葛緒擰着眉頭。
“不確定什麼?”
葛緒想了想,道:“有一次我聽見容黛安在門外打電話,她說了一句‘你比我瞭解你爸那個瘋子’,還說什麼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你把那個東西給我,即便有一天蘇奈知道了,她那個人你也清楚,向來心狠手辣,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越說,葛緒聲音越小。
他是的確害怕容黛安說的是真的,萬一蘇奈真的心狠手辣,那不得滅了他?
畢竟自己可是意圖傷害過她,並且罵過她的。
況且葛緒也想把這個當做自己的底牌,想用這個換蘇奈放他出去。
然而,蘇奈聽完他說的話後,站在原地很久沒動。
如果沒猜錯,容黛安嘴裏說的瘋子應該指的是安德歷。
可安德歷哪來的兒子?
如果如卿也算兒子的話,那安德歷的確有不少兒子。
能想爲安德歷報復自己的,蘇奈可不認爲還有誰……
蘇奈心裏越來越沉重,她一言不發的下了樓。
“喂!你讓我見娜娜啊!”
“在我確定你這句話是真實的之前,你還要在這裏待着。”蘇奈頭也不回的走了。
……
車上。
“怎麼了?”霍錦言發覺她的臉色很難看。
蘇奈沉默半天,“我想查查安德歷還有沒有其他培育出來的孩子還活着。”
她原來只以爲,在他們那一批人之前,僅剩一個容黛安。
或許,還有其他人?
“發現了什麼嗎?”
“那個葛緒說,容黛安跟一個人打電話,嘴裏指的是安德歷的兒子。”
霍錦言接着她的猜測說:“所以你懷疑有你不知道的人存在,並且那個人很可能是近來一直盯着我們的那個?”
“嗯。”
女人捏了捏眉心,“這個狗東西爲什麼死了還要給我添麻煩。”
“禍害遺千年。”
蘇奈腦子裏亂糟糟的,因爲葛緒的那一席話心裏煩躁不已。
“還不確定是真是假,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先休息,醒了再說。”他安撫着女人。
“我有一種被人盯住的感覺,就好像別人能看見我,但我被蒙着眼睛什麼也看不見,那種感覺我不踏實,我想把容黛安抓出來弄死。”
蘇奈內心裏那股子暴躁嗜血的情緒時隔多年,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噓……不要想了,快睡覺。”
女人似乎真的累了,被他輕輕拍打着背,就那麼睡着了。
……
等確定她睡踏實了以後,霍錦言起了身,小心翼翼的走到酒店的封閉式陽臺上,撥通了一個歸屬地是海外的電話。
這通電話,他打了很長時間。
傍晚。
蘇奈睡得很清醒,感覺整個人都充滿了勁頭。
內褲早就幹了,而且已經被霍錦言給她穿上了。
“醒了?下樓去喫飯吧。”
“好。”
蘇奈不想喫什麼大餐,“去喫烤肉行不行?”
“好。”
附近就有。
兩人點了菜,霍錦言正在給她洗餐盤,電話就響了。
“喂?”
季長遠的聲音有點驚奇,“你是不是給頭子打電話了?”
“嗯。”
“霍哥你瘋了?”
“頭子的電話常年有人監聽,要是有人認出了你的聲音,你就有麻煩了!”季長遠那聲音聽着很急。
霍錦言有意無意看了眼對面的蘇奈,“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不是……你不能拿命開玩笑啊!那些人要是知道你沒有死,多遠他們都可能追過來找你!”季長遠咬着牙。
霍錦言低下頭,一抹兇戾一閃而過,“以前他們沒贏過我,你覺得過了十幾年他們就能了?”
“見面再說吧。”他主動掛電話。
蘇奈擡頭,“怎麼了?”
“沒,就有個陳年舊案又要上訴。”
女人努努嘴,“哦,我要了幹碟,你自己去配吧。”
霍錦言起身去弄,期間給季長遠發了條微信。
他說:你是不是知道當年我退下來時,帶着一個東西?
季長遠回:就是因爲我知道,所以我纔不希望有一天你要把它拿出來!
霍錦言回:如果我的愛人需要我的幫忙,我不會介意再一次遇見那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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