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霍錦言 >第295章 坐牢的經歷
    “很好喫,先生要喫一份吧,消消氣吧,跟一個坐過牢的女人置什麼氣呢。”代駕小哥面不改色的說。

    霍錦言咬着牙,“她就是坐八百次牢,那也是我的人!”

    代駕小哥皺眉,一臉沉重,“坐八百次牢?那先生您就是太沒用了,能讓人家坐八百次牢。”

    素來口才極好的霍錦言忽然無言以對:“……”

    而旁邊的蘇奈早就忍的肩膀在顫抖。

    “說的點不一樣。”霍錦言發揮了職業精神,“我說的重點在於她坐牢以後。”

    代駕小哥嚥下嘴裏的飯,“那先生您說的是假設,爲什麼要假設這麼不好的事?如果證明您愛這位女士的心,您就不要讓她坐牢啊。”

    越說這個霍錦言越氣,“她自己要去,我有什麼辦法!”

    “你就不能把她拴住?”代駕小哥眨眼,“您是律師,只要不是違法的,您也可以威脅她啊,比如我不再愛你了,比如我的女兒要認別人當媽媽了,往心窩子使勁兒戳她。”

    蘇奈:“……”

    霍錦言仰頭喝了幾口酒,忽然湊近蘇奈問:“你從哪把他弄出來的?”

    “先生,您說我的壞話我可是能聽見的。”代駕小哥好像陰魂不散。

    海鮮炒飯快要見了底,霍錦言扭回頭來,突然問:“你一直都做代駕嗎?”

    代駕小哥冷不防笑了,“不然呢,兼職勸合?我只會開車,什麼都不會。”

    “什麼學歷?”霍錦言又問。

    代駕小哥倒也耐心回答:“普通大學畢業。”

    “考不考慮換份職業?”

    蘇奈略有錯愕。

    代駕小哥歪了歪頭,“先生該不是想讓我去給您開車吧?”

    “開什麼車?”霍錦言不耐煩的瞪他,“我有手用不着司機,你電話多少?”

    代駕小哥說:“女士那邊有。”

    “喫完了嗎?”他問道。

    代駕小哥點點頭。

    罷了,男人慢慢起身,身子都有點晃了,他甩了甩頭,又吐出一口氣,拿着西裝外套往外走。

    當他站起來,代駕小哥才覺得這位先生是真的高,身材也好。

    “的確挺帥的,我以爲是女士您花癡呢。”代駕小哥默默地說了句。

    蘇奈笑了,掃了他的微信,“進門費488,我給你一千,訂單費另付,謝謝你幫忙。”

    “別客氣,我媽媽也坐過牢,很多人都看不起她,但我覺得我媽媽很好。”

    蘇奈看他一眼,莫名覺得這個小哥有點呆萌。

    坐上車子,霍錦言的車子。

    蘇奈說:“去最近的酒店吧。”

    代駕小哥不需要用導航,他對整個雲南都輕車熟路。

    在抵達酒店門口時,蘇奈拉着霍錦言,他有點醉了。

    “謝謝你了啊。”

    代駕小哥騎着小車點點頭,“好的,女士您慢走。”

    開了房間,霍錦言進門就奔着浴室去,他愛乾淨,進去就開始扒衣服,眼睛明明睜的很大,可就是不聚焦。

    真的醉了啊。

    襯衫解開了,又被他扣上了,然後又焦灼的跟釦子鬥智鬥勇。

    “蘇奈。”

    其實她已經站在浴室門口看了半天了,她就是想看看霍錦言能跟自己的襯衫打多久。

    “在呢。”她笑眯眯的應聲。

    霍錦言忽然倚向玻璃,醉醺醺的望着她,“你能不能幫我打敗它,它勒着我,不舒服。”

    這麼可愛呢。

    蘇奈忍着笑,擡腿走進去,“怎麼,打不過他了呀?”

    霍錦言皺着眉頭,“我明明解開了,它又自己扣上了!”

    那副樣子,像極了小孩子的委屈。

    蘇奈湊近他,伸手幫他把釦子一顆顆解開,露出了他精壯的身軀,依舊如當年一樣肌肉線條若隱若現,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水給你調好了,慢慢洗,別摔倒。”

    她往後退了一步,沒有出去,怕霍錦言又像當年一樣摔斷了腰。

    霍錦言的確挺乖的,站在花灑下面,仔仔細細的給自己洗澡,還知道要打沐浴露,蘇奈趕緊把沐浴露遞過去。

    他好像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怪怪的。

    “你跟向陽,有沒有過什麼?”

    這話問出口,蘇奈心尖一縮,“你到底醉沒醉?”

    霍錦言衝散沐浴露,頭髮被他擼到後面去,他眯了眯眼睛,有股子野性。

    明明三十好幾的年紀,卻一點也看不出老態,皮膚跟二十多歲的時候一樣,可那股子氣質到底是跟朝氣蓬勃是不同的。

    他走到鏡子面前自己照着,問了句:“我老了嗎?”

    蘇奈認真的搖頭,“沒老。”

    霍錦言笑了,身上全是水,他抹了把臉上的水,從剛剛丟在浴室門口的衣服裏掏出煙和火,又把浴巾圍了上。

    他點燃一支菸,依舊站在鏡子面前。

    “我去年都從頭髮裏看見了一根白頭髮,你看着沒老,可照顧孩子,都把我的精力透支了。”

    男人指了指心口窩的位置,“這兒,老了。”

    說完,他吐出一口煙霧,走出浴室往臥室裏走,直接躺倒在牀上。

    蘇奈非常懷疑他到底醉沒醉,爛醉如泥的霍錦言她似乎從來沒見過。

    他眼睛睜的很大,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多多給你打電話了嗎?”她問。

    她特別想女兒,可不敢私自聯繫。

    霍錦言沉默了會,才道:“沒有。”

    “你出來她不擔心嗎?”蘇奈歪了下頭。

    “她以爲咱倆在一起,很懂事,不會打擾。”

    每次說到女兒,霍錦言的語氣都顯而易見會溫柔下來。

    “這幾年,辛苦你了。”

    蘇奈心裏有着濃濃的愧疚。

    帶孩子有多累,在監獄那幾年,她聽那些大姐大嬸們說了太多。

    良久,霍錦言將菸頭扔掉,嗓音低沉沙啞:“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在裏面的事兒?”

    “你不是最清楚監獄的情況嗎?就那樣唄。”蘇奈其實也不願意想起那幾年,說實話,的確煎熬。

    如果可以,真的不可以觸犯法律。

    但在當時,蘇奈退無可退,只能知法犯法。

    可她從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即使再來一次,她依舊會那麼做。

    男人聲音有點冷,“我讓你說。”

    蘇奈頓了頓,身子貼着牆往下滑,最終坐在地板上。

    她苦笑:“就挺難熬的唄,什麼人都有,烏煙瘴氣,每天都有打架的,甚至有看不順眼,半夜來折騰你的,那裏的人都不存在什麼原則和底線的。”

    國外監獄跟國內監獄簡直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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