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後退了退,神情惶恐地盯着陸笙。
“記住,誰的秋風你都可以打,但我陸笙的秋風,你想都別想。”
她站在那裏,俯視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陸川臉色發白,背後傳來的刺痛提醒着他,他這看似柔弱好欺的堂妹,實則很不好惹。
“還不快滾?”
陸笙聲音一提高,陸川瞬間嚇得連滾帶爬地奪門而出。
他一個一百多斤的壯漢,就這麼被一腳踹飛,這力氣像是一般女子該有的嗎?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陸笙這麼不好惹?
“陸笙,你等着吧!”
他盯着陸家的大門,神色陰翳地冷哼。
他一個人對付不了陸笙,他就不信,一羣人還治不了她。
瞧她那姿色,若送到窯子裏去,肯定能值個百兩銀子。
陸笙不知道陸川心裏的想法,當然,就算知道,也不會當回事。
前世和她熟的人都知曉,她這人看似一副好脾氣,但真怒起來,連師父都擋不住。
陸川今日這種行爲對她來說,屬於“小打小鬧”,罪不至死,所以她才懶得去計較。
但若真惹急了她,她不介意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師父說過,殺人放火會減壽命,但若殺的是惡徒,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懲奸鋤惡可是正義之事,就是閻王爺聽了,那也只有讚揚的份。
“阿槳,把東西拿回屋裏去。”
陸笙對着屋裏喊了一聲,陸槳“吱呀”一聲開了門,滿臉崇拜地對着她讚揚了幾句,這纔將東西抱回屋裏去。
陸笙做了道東坡肉,又燉了蓮藕排骨湯,再煮個白斬雞,又做了道肉末茄子,和炒了道青菜,最後調了蘸雞肉的醬料。
她給了陸槳一些銅板,讓他去附近釀酒的人家打幾兩酒。
她則到隔壁去喊了梁家的人過來喫飯,順便把陸欣也給抱了回來。
於嬸今日帶了梁原和陸欣到山底下割豬菜,一直到方纔纔回來,所以,並不知道陸笙已經回來。
見她過來喊人,這才知道她回來。
“你這孩子,剛回來就這麼忙活,也不曉得累。”
見她眼圈帶着淡淡的青色,於嬸心疼不已。
陸笙笑着搖頭,“我不累,就是辛苦你們,不僅要幫忙照顧阿槳和阿欣,還得幫我照顧菜園。”
陳氏柔聲道:“這點活能有多重?你梁大哥一個人就能做。”
梁平點頭,“你嫂子說的對,這水就在旁邊,又不用挑,能多累?”
今天收穀子入倉,梁家的院子不夠大,只能送到曬穀場去,所以,梁平和陳氏也纔剛回來。
夫妻二人正準備生火做飯,陸笙就過來喊人了。
“這肉怎麼做的?瞧着怪好看的。”於嬸看着砂鍋裏的東坡肉問。
那肉切得方方正正的,色澤鮮豔,每一塊都紅得透亮,看着就很有食慾。
“這叫東坡肉,嬸子若想學,我改日教您做。”
陸笙說罷,給她夾了一塊,又給家裏的兩個小娃和梁原各夾一塊。
“梁大哥和嫂子也快嚐嚐。”
梁平和陳氏聞言,也各夾一塊。
嘗過之後,幾人直道好喫,連不喜肥肉的三個小娃也連吃了好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