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不太確定地問。
這肉她嘗過了，味道確實很好，但正所謂衆口難調，她滿意的不代表其他人也滿意。
“甚好！”
梁平道：“軟而不爛，肥而不膩，這是我第一回喫過這麼好喫的五花肉。”
他讀過兩年書，人雖然長得糙，但說話卻一股書生氣。
於嬸和陳氏也紛紛附和，看得出來，是真喜歡喫。
“那就好！”
陸笙鬆了口氣。
她是要開食肆的人，若是做出的喫食不合大家的胃口，那她遲早要關門。
——
今夜的天比以往更涼了幾分。
陸笙蓋了一層厚厚的棉被，還是覺得有些冷。
怕家裏兩個小娃着涼，她半夜的時候，還特地起身去隔壁屋裏看，見二人蓋着厚實的被子睡得正香，她才又退了出來。
正準備進屋，突然聽到牆外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
仔細一聽，竟還有人低聲說話的聲音，而且，聽聲音，似乎都是男子。
這麼晚了，這些人在她牆外做什麼？
陸笙微微蹙眉，旋即冷笑一聲。
她掏出一張符紙撕掉，幾個黑團瞬間浮現在她面前。
四周氣溫驟然下降，陸笙打了個哆嗦，囑咐道：“去牆上守着，外邊那些人若是敢進來，你們就現身，能嚇死一個算一個。”
幾個黑團聽罷，興奮地應了是，然後就飄到牆上守牆去了。
外邊，陸川和一名男子搬了張木梯架在陸笙家的牆上。
他們身後還跟着幾個大漢。
“你們腳步放輕點，別驚動了隔壁的人。”
而且，里正還很護着陸笙，若是驚動了梁平和里正，讓他們知道，自己合夥外人來偷陸笙的東西，他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陸川回過頭，低聲吩咐其餘大漢道：“等會兒進去之後，一人放迷煙，一人把馬牽走，我今天看了，那馬絕對不便宜，在馬市起碼百兩銀子才能買的到，我去偷那幾匹布。”
那幾匹布一看就是好人家才能穿得起，給陸然穿，那就是浪費，不如讓他拿去賣，好歹還能換點酒錢。
那拿着蒙汗藥的大漢最先迫不及待地爬上木梯，他聽陸川說，陸笙的姿色過人，所以，他的主意可不止偷財那麼簡單。
陸川說要把陸笙賣到窯子去，可他卻覺得，如果陸笙的容貌真如陸川說得那般驚人，那送進窯子肯定賣不出什麼好價錢。
應該要送到怡香院去，那可是他們黃陽鎮最大的風月場所。
然而，他剛爬到牆上，手正欲攀住牆，一道黑影就這麼出現在他面前。
那黑影像個人形，且有鼻子有眼，然而，卻若隱若現的。
“桀桀——”
一陣詭異的笑容突然響起，那大漢頭皮一陣發麻，眼睛瞪到最大。
“你幹嘛，快點啊！”
底下的人不停地在催促着。
那大漢僵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影，哆哆嗦嗦一陣，突然放聲喊道：“鬼——鬼啊！”
他因爲過於驚恐，一個踩空，直接從木梯上跌了下去。
下面的人也沒想到他突然掉下來，一時來不及閃躲，直接成了肉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