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悚然一驚，連忙問：“符界究竟在哪？那是個什麼地方？”
“你可知道，世間有九大序列？”
村長道。
林牧點頭，說道：“無數個紀元前，最初本源破碎，化爲九大序列以及諸天萬界。
這九大序列，分別是數、靈、玄、始、終、稷、明、樂和隱。
村長，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他並沒有妄自尊大，以爲自己瞭解到的就一定是正確的。
“不錯不錯。”
村長笑道：“那你又知不知道，這九大序列的下落？”
“這九大序列，四大序列已被生靈掌控，分別爲玄、稷、明和樂。
林牧緩緩道出自己瞭解的，“它們的掌控者，爲太玄教主、社稷娘娘、極樂教主和光明教主。另外有數和有靈，是最強大的兩大序列，至今無生靈能掌控。
至於有始、有終和有隱這三大序列，我倒是不知道它們的下落。”
村長看了林牧一眼：“你能知道這麼多，足見你已在當今世間，已算得上是大人物，唯有如此方能接觸到如此多的辛祕。
有始和有終，我同樣不知在哪，但這隱之序列我則是無比熟悉。”
聞言，林牧立即反應過來，喫驚道：“難道符界，就是這第九序列‘隱’？”
“正是。”
村長點頭。
林牧震驚不已，終於知道符界的來歷了。
只是這來歷，未免太過驚人。
隱，那是九大序列中最爲神祕的，不然也不會被稱爲“隱”。
沒想到，竟然就是符界。
但想想又不足爲奇。
也就是同爲九大序列的力量，才能抗衡大數本源之力而不滅。
當初他就猜測過，符祖可能擁有序列之主的實力。
“那符祖爲何要入侵大數世界？”
林牧問道：“難道真是符祖野心大，掌握第九序列都不夠，還想吞併大數世界？”
“符祖野心是不小，但入侵大數世界不是他一人之事，當年入侵大數世界，整個符界都是傾巢而出。”
村長苦笑搖頭。
“看來這裏面，是別有隱情了。”
對這點，林牧並不意外。
入侵大數世界何等危險，一着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符界那些高手只要不是瘋子，就不會這麼瘋狂。
“事實上，符界也是被逼無奈。”
村長嘆道：“最初本源爆炸之後，化爲九大序列，但這九大序列並不是都很穩定，畢竟本源爆炸的衝擊波，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
就說你最熟悉的有數序列，就破碎變成大數、中數和小數三個世界。只不過有數世界總體上來說還好，有隱序列的危患卻比有數序列還要嚴重。”
林牧目露異色。
他這才知道，爲何有數世界會是三個世界，原來是最初本源的爆炸衝擊波所致。
“符界內部殘留着大量最初本源的爆炸餘波，所以符界本部絕大部分的空間，都是讓生靈無法生存立足的。”
村長道：“浩瀚的符界，可供生靈生存立足的空間，只有大羅天大小。
林牧沉重道：“符界的生存空間不夠，所以選擇入侵大數世界？”
別看大羅天空間不小，要想想靈界有多少生靈。
這種概念，就好比一個正常容納人口爲七十億的星球，結果卻居住了上千億乃至更多的人。
這種情形實在恐怖。
“不僅如此，那些最初本源的爆炸餘波，還時不時會到處肆虐，導致符界可居住空間也是多災多難。”
村長道：“這樣下去，符界遲早會自我毀滅，所以符界衆生一致決定，要去征服其他世界。”
“那爲何選擇大數世界，而不是某個更弱的世界？”
林牧仍有些疑惑。
或許，符界當初野心不這麼大，選擇入侵一個更弱的世界，這世界的格局都會大變。
甚至很有可能，符界會成爲不遜於西岸的世界。
“第一，符界與大數世界距離很近，而且彼此間有一處薄弱的空間壁。以符界實力，不需花費多大代價，就能打穿那空間壁，直達大數世界。”
村長嘆息道：“第二，符界衆生的確很狂妄，認爲他們能征服大數世界。
第三，他們也不是沒有選擇入侵其他世界，事實有很多小世界，都遭到了符界的入侵。只不過在符界失敗後，那些小世界的符界力量，都被一些大勢力給清掃了。”
林牧眼神幽深：“那如今的符界，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當年一戰，對符界造成了嚴重創傷，但經過這麼多個紀元的休養生息，我想符界恐怕早已恢復元氣。”
村長道：“一旦符祖破封，勢必會重新開啓界門，率領符界再次入侵大數世界。”
聞言，林牧臉上露出濃濃忌憚。
可以想象，屆時大數世界必將再次陷入巨大浩劫。
“小牧，符祖之破封，那是連大數本源都無法阻止的事，你我更不要妄想去螳臂當車。”
村長慎重其事道：“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接下來的數千年內，不惜一切代價提升實力。不求你將來能化解大數浩劫，只求你能在浩劫中保全自我，留下一線生機。”
說完，他手指對着林牧一點。
一道血色光芒，倏地沒入林牧眉心。
林牧立即感應到，在他識海里多了道與天符類似，但屬性又截然不同的血色光符。
“儘快煉化這張力符。”
交代完這些，村長眼裏浮現輕鬆笑容，似乎死也無憾了。
林牧卻是面色古怪的看着他道：“村長，其實我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有一句話想對你說。”
“什麼話？”
村長疑惑道。
“這句話就是，其實你死不了。”
林牧很是無奈。
村長搖頭：“你不用安慰我，我的情況我很情況，魂魄已完全破碎，本源同樣瀕臨破碎，就算上果位至聖來，也救不了我。”
林牧道：“村長，你說的我都知道，但你什麼見過我無的放矢，說這種毫無把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