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真。”
林牧失笑。
“既然如此，你爲何不早說？”
村長被氣到了。
虧他一直在這給林牧交代後事，結果居然死不了？
林牧搖頭：“村長，我剛見到你的時候就想說，是你不讓我插話的。”
村長徹底無語。
回想一下，林牧當時的確想說什麼，是他讓林牧不要說的。
“快說，是什麼辦法。”
如果可以不死，村長自然不想死。
林牧沒直接說出來，而是道：“村長，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你就知道了。”
道界的存在，是絕對機密。
在外面，哪怕說都不可以說。
畢竟，這世間偉岸的存在太多。
尤其序列之主，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有什麼能力。
若他在外面說出道界，一旦被序列之主感知到，那後果真是無法想象。
空間一晃，林牧和村長就出現在道界。
“這裏是……”
話說到一半，村長臉上便露出無以復加的震撼之色。
因爲他已發現，他體內的法力和氣數，統統都消失了。
只有本源、魂魄和肉身力量，在這裏依然存在。
不過失去法力和氣數，他的力量也相當於失去大半。“村長不用擔心，這裏是道界，是我的世界。”
林牧道。
“道界？你的世界？”
村長仍無法理解。
對修士來說，體內世界不是什麼稀奇存在。
就算當年符祖的世界，他也進去過。
可是，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即便在符祖世界，他的力量也依然保留。
現在倒好，他彷彿成了一個沒有修爲的凡人。
“這裏不屬於任何世界，也不受序列影響，包括有數和有靈，它們的力量都無法進入這裏。”
林牧道。
他只是實話實說。
可這話落入村長耳中，無異於晴天霹靂。
“這怎麼可能。”
村長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對村長，林牧沒多隱瞞，將道界如何誕生，如何發展的前因後果，都和村長大致說了遍。
聽完林牧的話，村長神色激動，心潮劇烈起伏，久久無法平息。
“小牧。”
隨後，他雙目明亮，又帶有些許感嘆和複雜和看着林牧，“你這是……得到了這世間，最大的造化啊。”
他已聽出，道界儘管目前還很弱小，但它的本質，比九大序列世界還要高。
它就相當於當初的最初本源世界。
正因此，只有最初源界的碎片，也就是先天之物才能融入道界，其他東西都不行。
在村長以往的認知中，這世間最頂尖的造化有兩種。
一是得到序列之力，成就序列之主，二是得到極果器，也能勉強擁有和序列之主抗衡的資格。
然而，村長怎麼都沒想到，世上還會有超越這兩者的造化。
而且這造化，還被林牧給得到了。
假以時日，等道界發展到最初源界的程度，那林牧就將成爲超越序列之主的存在。
不過這也是村長的推測。
林牧的道界，和最初源界還是有差別的。
這道界則不同，它和如今世間衆多後天世界類似，只不過它的本源完整，並未破碎。
道界將來具體會發展到什麼程度，村長也無法確定。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巨大造化。
有這道界，林牧只要不死，將來的成就，至少不會遜於序列之主。
以前村長的人生觀，其實是很灰暗的。
因爲他自認看不到什麼希望。
像符祖那等存在，實在太強太恐怖。
他的行爲，相當於背叛符祖，等將來符祖破封，他必死無疑。
所以，面臨死亡時，他纔會顯得那麼灑脫。
因爲他覺得，即便現在不死，將來有一天他也遲早要死。
現在卻不同了。
他看到了林牧的道界。
將來的林牧，完全有資格抗衡符祖。
一陣刺痛，從村長本源深處傳來。
他連忙收斂其他心思，問道：“小牧，我的本源已快要破碎，你打算怎麼救我？”
“放心，只要本源還沒真正破碎，我就可以讓你不死。”
林牧鎮定自如道：“村長，接下來我會把你的本源，投入六道輪迴，讓你在道界轉世重生，你打算重生成什麼種族？”
接着，他把道界各大種族的情況大致一說：“災族和元族我是不建議，這兩大種族接下來的情況不會太好，其他種族都可以考慮。”
“人族吧。”
村長微笑道：“雖然我不是人族，但在石像村生活多年，早已將自己當成人族。”
“好。”
林牧點頭，手一揮，村長的本源就被他剝離出來，投入到了六道輪迴裏。
一年後，村長轉世成了一名人族嬰兒。
他前世的記憶，已被六道輪迴抹去。
只有等他將來修爲提升到一定境界，才能再次覺醒記憶。
林牧稍微關注了下，知道村長這一世的名字，叫做“薑石年”。
再看人族，已發展巨大。
他在外面呆了近一個月，這道界已過去近千年。
千年歲月，人族已從之前的一千人，繁衍到了現在的百萬人。
元馬平原上，已到處是人跡，顯得很繁華。
此刻的人族是部落制。
村長轉世的薑石年，就在一個名爲“烈山”的部落裏。
此外，人族現在最著名的人物，叫做“伏羲”。
事實上，伏羲不是別人，正是女媧天尊風裏希的哥哥風青。
成就天尊後，女媧便無法隨意插手世間之事。
但她又不放心人族，就委託哥哥風青照顧人族。
風青就化爲人族，給自己取名“伏羲”，傳授人族各種生存技巧。
他發明創造占卜八卦，創造屬於人族的文字，又教導人族結繩爲網，捕鳥打獵等等。
人族從一開始的原始野蠻，變得漸漸懂了些文明。
由此，伏羲在人族中也擁有崇高聲望，被人族尊爲人皇。
不過放在整個道界，如今的人族依然渺小不堪，其他種族連看都懶得看。
要知道，就算是風青所在的風蛇族，當年同樣弱小，若非風裏希成就天尊，都險些被滅族。
人族就更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