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即便是至聖，本質上是坐井觀天的青蛙，也同樣悲哀，難道你不知道，如你這樣的至聖，在其他大世界根本不算什麼？”
其他至聖也失笑。
聽到其他至聖的嘲笑聲，林牧沒有說話，他直接用實際行動去回答。
他也沒有做什麼太大的動作，只是朝前踏出一步。
只一步，一切都變了。
在衆修士的感知中，林牧的腳掌不像是腳掌，而是萬古巨山。
當他腳步落地，就好像史前的先天巨山，忽然穿梭時空，降臨到了這片大地。
衆修士的感知並不是錯覺。
林牧何等實力。
哪怕沒有第九觀心靈，他也可以和上果位至聖一戰。
他一腳踏出，就意味着，那位橫掃靈界的恐怖存在降臨了。
接着，空間扭曲。
整個天地都一陣劇烈晃動。
以林牧現在的實力，真要全力爆發，沒幾個世界能承受得住。
換做其他與黑暗森林同等級的小世界，直接會崩潰。
好在黑暗森林非比尋常，是白靈域遺體所化，這才能承受。
幾乎剎那，不僅這天山腳下，整個黑暗森林西南區域，都感受到一股煌煌天威。
即便林牧對面衆聖，都心神窒息，覺得自己變得渺小。
但至聖不愧是至聖。
察覺到不對勁，他們沒有恐懼，反而更果斷。
主要他們看出林牧的修爲並不強，不相信林牧能強到哪去。
“給我滅。”
太陰至聖第一個出手。
他一掌轟出。
掌中如有明月，釋放出刺目的璀璨光芒。
“逆我太陰，終將灰飛煙滅。”
隨着他話音落下，那月華般的光芒，轟的對着林牧衝去。
這一攻擊，威力極爲可怕，直接將空間洞穿，來到林牧身前。
四周圍觀的修士們凜然不已，目光緊緊鎖定林牧，要看林牧怎麼化解。
林牧根本沒動，任由這太陰月華之光，轟擊在他身上。
目睹者皆瞠目結舌，不知道林牧爲何不反擊，難道是在找死？
“你死定了……”
太陰至聖狂笑。
他不知道林牧爲何如此愚蠢，居然任由他攻擊。
但在他看來，不管對方爲何這樣，都要倒黴。
若對方反抗或許還能擋住他這一擊，現在坐以待斃，那就真正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他笑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緊接着，他猛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什麼？這不可能！”
只見太陰月華，衝擊在林牧身上，就好像微風拂過，只是讓林牧的衣袂飄了飄。
林牧本人別說受傷，連衣服都沒有皺一絲。
太陰至聖不敢相信這一幕。
“殺。”
他越發瘋狂。
一時間，天穹上方，出現十輪皓月，同時對林牧攻擊。
林牧仍紋絲不動，任由太陰至聖攻擊。
他雙目平靜的看着太陰至聖，如同在看螻蟻。
結果毫無疑問，太陰至聖的攻擊對林牧來說，根本造不成傷害。
要知道，即便他不動，他的肉身強度，也堪比玉果位至聖，哪裏是太陰至聖這種下果位至聖能傷害得了的。
“你攻擊夠了，那該到我了。”
“不……”
太陰至聖瞳孔收縮，感知到巨大危機。
可是，林牧的攻擊比他想的要快。
他還來不及逃遁，眉心就忽然被洞穿，出現一個手指粗細的血洞。
這種傷勢，按道理是殺不了至聖的。
因爲至聖有果位。
但林牧這一指，蘊含了輪迴之力，將太陰至聖的魂魄本源，直接拖拽到六道輪迴裏。
所以，太陰至聖這具身體，已成了一具空殼。
這世間，除了序列之主，或許也就林牧有這種手段。
一是他有六道輪迴，二是他有道界，兩者可以說是缺一不可。
沒有六道輪迴，他無法拖拽出至聖本源。
沒有道界，即便他拖拽出至聖的本源，至聖本源也能尋找其他寄託體，大不了重塑肉身。
反正只要有果位在，至聖就不會死。
但道界序列之力都可以隔絕。
只要進入道界，至聖的本源也沒法逃脫，只能找道界裏無限輪迴。
或者超脫輪迴成爲天尊。
但那樣與道界聯繫更緊密，儘管超出了輪迴，卻不僅無法擺脫道界，還將永遠成爲道界一份子。
這也是林牧對抗其他序列之主的本錢所在。
雖然他還弱小，或許連一些頂尖的上果位至聖都敵不過，但他擁有六道輪迴和道界，越是戰鬥就越強。
遲早有一天，他能攀登巔峯。
四周其他修士微愣。
最開始他們還沒多想，只當太陰至聖是被重創。
然而，等了一會，他們卻發現太陰至聖身軀始終僵硬。
砰！
緊接着，太陰至聖更是轟然倒地，氣息斷絕。
死了？
太陰至聖居然死了？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修士，都如墜冰窟，渾身發寒。
儘管說，至聖不會死，眼前情形只能算是太陰至聖被擊沉，但也同樣恐怖。
畢竟李青石只用了一招。
一招秒殺太陰至聖？
難道大家都在做夢？
別說普通修士，就連在場衆至聖，都沒反應過來。
實在是這一幕太過突然。
就好像兩位選手上臺比試，誰都以爲會有一番龍爭虎鬥。
結果，一方直接被秒殺，相當於戰鬥還沒開始，就直接結束了。
林牧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天翻地覆，根本不會有任何拖延和仁慈。
腳步再次踏出一步。
天地搖晃，然後林牧直接消失。
下一瞬，他出現在五雲至聖身前。
五雲至聖感知到不妙。
但他實力不比太陰至聖強。
與太陰至聖一樣，他也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林牧捏住脖子。
林牧手一擰，就聽咔嚓一聲，五雲至聖的脖子，被他擰斷。
砰！
五雲至聖屍體墜落地面，同樣沒了半點魂魄氣息。
他的魂魄本源，同樣被捲入六道輪迴。
至此，第二位至聖沉淪。
恐怖！
太恐怖了。
目睹者皆頭皮發麻。
怎麼會這樣，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存在。
那可是兩位至聖。
怎麼在林牧面前，好像是土雞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