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實力，已極爲強大。
能在五萬年不到的時間，修煉到他這層次，恐怕已是空前絕後。
但面對永夜這種存在，除非本尊降臨，否則他還是無可奈何。
而且，林牧很清楚，本尊降臨其實意義也不大，還容易陷入更大危機之中。
真給永夜所言，它只是導火索，只是一張符。
真正可怕的，是它背後的符祖。
符祖，那是曾經能攻入大數世界，還造成大數世界天崩地裂的存在。
這等存在，即便不是序列之主，實力也相差不遠，估計和燃燈是一個層次。
林牧遠遠不是符祖對手。
更別說，這冥冥之中，還有林牧始終警惕着的“黃天”，在暗中窺探。
“看來浩劫已無法阻止，黑夜籠罩黑暗森林，黑暗森林恐怕無需多久，就會被你徹底毀滅。”
林牧道：“而若我所料不錯，黑暗森林就是符祖封印的關鍵點，一旦黑暗森林毀滅，也就是符祖破封之時。”
“沒錯。”
永夜點頭，“我還可以更明確無誤的告訴你，距離黑暗森林毀滅，還有十個月，距離符祖破封還有一年。”
“十個月？”
林牧目露沉思。
隨後，他沒有再和永夜交流，意念從這片世界裏退出。
夜符的力量太強大，遠超其他祖符，即便他也很難阻止夜符所要做的。
“小牧，怎麼樣？”
林牧意念迴歸後，寧輕雨立即看着他道。
其他凡界高層的目光，也齊刷刷落在林牧身上。
“時間緊迫，我們還有十個月時間。”
林牧道。
“十個月？”
其他人驚疑不定。
“不錯，十個月後，若無意外，黑暗森林將毀滅。”
林牧嘆道。
其他人駭然失色。
終極永夜，居然真的要降臨？
還好他們的本源，早已被林牧用輪轉之光，從黑暗森林中轉移出來，否則黑暗森林一滅，他們都要死。
即便如此，黑暗森林是他們的故鄉，不到萬不得已，他們真的不願放棄。
“沒有辦法阻止嗎？”
寧輕雨凝重道。
林牧沒隱瞞他們，將符祖和夜符的事大致說了下。
凡界衆高層不由沉默。
渣場浩劫背後，居然涉及到超越至聖的存在，這實在太恐怖。
“未必沒希望。”
林牧卻是道。
不過，見其他人都期待的看着他，他並沒有深入解釋，話鋒一轉道：“夜符得以脫離我識海，是因爲我被來自暗域的攻擊牽制，看來暗域那邊發生了巨大變故，我需要去看一看。
黑暗森林這邊，暫時交給你們負責，最近這段時間，想必黑暗森林不會有什麼大事，我會在大變來臨前趕回來。”
如今整個黑暗森林，都陷入無盡的黑夜。
就算其他國家想要進攻炎國都做不到。
一片黑暗深淵外。
林牧忽然出現在這。
下方，正是暗域所在。
林牧已可以無距，瞬間就從黑暗森林，跨越到了暗域。
在他面前，是黑色的世界晶壁。
以前他可以進入暗域，是依靠暗星，現在沒有暗星，就要穿梭這世界晶壁。
這對林牧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在他感知中，這片暗域的世界晶壁裏，有着很多裂痕，明顯受到巨大沖擊。
這讓他心神微微一沉，看來他之前的擔憂，很可能是真實的。
小數世界上果位至聖的手，不會平白無故從暗域打向黑暗森林。
除此以外，這暗域邊緣，竟有着數之不盡的各種大陣。
這些大陣將整個暗域，都給籠罩起來。
林牧這才明白，爲何暗域出現這樣巨大的異變，他在黑暗森林卻感應不到。
原來暗域早已被封鎖。
如果不是那上果位至聖對他出手，他至今都發現不了暗域有變故。
“算了，進去看看便知。”
林牧嘆息一聲。
唰！
他手掌一劃，就切出一道裂縫，然後化爲一道光芒掠入。
下一刻，他出現在一片熟悉的大地，正是半角古域。
此時他在半角古域邊緣荒古地帶，四周看不出什麼異常，他決定深入半角古域觀察。
正當他打算前行時，忽然有幾道光芒從遠處降臨。
“這光芒波動中，有皇者。”
林牧心頭微微一動，停下腳步。
在他離開暗域時，除了諸神和衆仙外，暗域可沒有這種級別的強者。
不一會兒，一羣修士出現在他視野中。
這羣修士中，爲首的是兩男一女，三人都是皇者，其他修士雖然稍弱，但也都是煉氣士。
“有其他修士在？”
爲首的一個男子詫異道。
這男子，居然長着狼耳朵，雖是人形，但明顯不是人族。
其他修士也是各有特色，其中大半連人形都沒化，直接以本體形態出現。
比如另外一男子，就是人頭蛇身。
“這位兄弟，你也是剛降臨？”
狼族男子道。
“不錯。”
林牧心中微動，點頭道。
這些修士沒有多疑。
之所以他們沒懷疑林牧是暗域本土修士，一是林牧修爲擺在那，二是林牧在天外天呆過近萬年，也有外域氣息。
除此以外，他們看出林牧是皇者，但他們這邊有三個皇者，不擔心林牧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
“哈哈，不知閣下來自哪個世界？”
狼族男子笑道：“我們是來自山海界，這位是金蛇皇，這位是彩蝶皇，至於我，你稱呼我嘯山即可。”
“原來是山海界的朋友。”
林牧道：“在下靈界牛有林，見過諸位。”
“閣下來自靈界？真是失敬失敬。”
狼族男子神色一肅。
其他兩位皇者的傲慢之色也收斂起來。
靈界那可是最大的世界之一。
這種世界的修士，肯定見多識廣，身經百戰，他們自然不敢小覷。
“對了，牛兄，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隨後狼族男子又匆匆道。
得知林牧來自靈界，他便沒了和林牧多交談的想法，眼睛裏隱隱有着忌憚。
其他修士同樣如此。
靈界局勢混亂，能在那種地方成就皇者，絕對不是易於之輩，很可能心機極爲深沉。
對這種修士，他們自然應該敬而遠之。
見這羣山海界修士離開，林牧不由搖頭。
隨後，他也沒有去多管他們，按照自己的計劃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