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得白玉堂的身形一閃,如若一道白色的流光一般,只在眨眼之間便衝到了宋現清的面前。
宋現清的雙眼一瞪,臉上驚駭的毫無血色,猶如一張白紙,連連的向後躲去。
只是白玉堂的速度極快,他手中的摺扇一下子抵在了宋現清的喉嚨之上,嚇得宋現清只敢站在原地不動,甚至連口水都不敢吞嚥,生怕喉嚨一動就被白玉堂給當場斃命。
“讓你手下的人都住手!”
白玉堂此時的話聽在宋現清的耳中哪裏是命令,分明就是聖旨,他的小命現如今可都捏在白玉堂的手裏。
他慌不迭的叫喊道:“都……都給老子停手!”
那一衆弟子聽得此話,定睛朝着宋現清的方向看去,不敢再貿然行動。
“小子,快把我大師兄放開,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喫!”
“你就算抓了大師兄,也離不開這裏!”
……
不得不承認,宋現清平日裏在這些師弟的面前裝出的道貌岸然的樣子深得人心,就算值此危急關頭也有如此多的人幫其說話。
白玉堂聞言,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幽幽的說道:“怕是你們還不知道你們大師兄所做的那些事吧?要不要我一件一件的說給你們聽!”
此話一出,天門道中衆多的弟子面面相覷,皆是一頭的霧水,不解這話中的含義。
宋現清在他們的心科可是一塊完美無瑕的美玉,挑不出一點瑕疵,都在暗中將其當做自己的偶像。
只是他們並不知曉,他們都只是被宋現清所營造出來的人設矇蔽了雙眼,而實際並非是那樣。
宋現清的話音抑不住的顫抖,“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只是想讓你給我們帶個路,帶我們去見你的師父!”
宋現清的臉上頓時溢滿了爲難之色,吞吐的說道:“你……你就饒了我吧!不准你們上山,就是師父的命令!”
長空道師可是天門道真正的主人,而且又是宋現清的師父,對於他的命令,宋現清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送你下來,過不了多久,你們師徒二人就會在下面團聚!”
白玉堂的話聲說得平和,但是聽的宋現清膽戰心驚。
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白玉堂的厲害,知道他言出必行,更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連連地搖頭,“我……我帶你們去!”
白玉堂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對着肖陽使了個眼神,而後便挾持了宋現清朝着萬千山的第三道山門而去。
他們等人還不等走近第三道山門,遠遠便見得識空道師帶着弟子何清遠正襟危立。
肖陽見狀,額上的劍眉微微一皺,卻是沒有想到長空道師這一次不惜動用時識空道師親自來看守山門。
徐通沉聲說:“現如今,你們也算是見識到了長空那個傢伙的嘴臉了!”
白玉堂與肖陽兩人相視了一眼,並未作聲。
識空道師負手而立,面龐之上猶如蒙着一層凌寒的冰霜,周身瀰漫着一層冰霧,冷得令人發顫。
而他此時被派來把守山門,也着實是被逼無奈之舉。
長空道師恢復了身份之後,就立即徹查了天門道這近千年來的所有賬目,而識空道師的把柄也都被長空道師捏在手裏,不得不從。
而就在這時,許久都未做聲的應空道師忽然走上前一步,摘掉了自己頭上的斗篷帽。
識空道師見得斗篷之下的竟然是應空道師,微微一震,驚詫的說,“二師兄,怎麼會是你?”
應空道師沉聲說道:“你就不要再犯傻了!長空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的心中應該也有判斷了!”
識空道師闔動着嘴巴,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應空道師又繼續說道:“天門道可不需要這樣的人來做統領!”
一旁的宋現清難堪的低下頭去,長空道師所做的那些事情,其中許多都與其有關,而兩位師叔如此的去評判自己的師父,讓他臉上無顏。
識空道師思索了許久,而後開口說道:“二師兄,你已經決定了?”
應空道師堅定的點了點頭,“天門道的以後現在就在你我的手中!”
識空道師很是用力的點了下頭,而後應聲,“二師兄,我也早就看不慣那個傢伙了!”
天門道,藏書閣內。
一弟子慌忙的跑到了長空道師的身後,腳下一個不打緊,一下子撲倒在地,他顧不得叫痛,慌張的說道:“師父,二師叔和三師叔帶了幾個人正朝着藏書閣的方向走來!”
長空道師聞言,面色之上露出了一抹意味幽深的笑意,眼中不見絲毫的驚慌,不疾不徐的應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弟子好似還有話要說,不過卻未說出口,便退了下去。
長空道師喃喃自語道:“還真是有點意思!”
說着,他便獨自一人向着藏書閣的高閣之上走去,凝目遠望,朝着已走到藏書閣下方的肖陽等人喊道:“你們這些傢伙真的以爲這樣就能奈何得了我嗎?實在是太天真了!”
“大師兄,我們並不想把你怎麼樣,只是不想看着天門道在你的手裏淪落!”應空道師斬釘截鐵的說道。
“淪落?”
長空道師別有深意的說道,“天門道這數千年來毫無建樹,只有在我的手裏才能真正的發揮它的長處。”
徐通這時摘下了頭上的帽子,仰頭看去,“長空,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副樣子!”
長空道師應聲看去,雖說徐通現在已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但還是一眼將其認出,他眼中的瞳光一顫,不過只是一瞬,他便收斂住了臉上的震驚,冷聲笑道:“呵呵,沒有想到是你這個傢伙在背地裏搞的鬼,如今讓這些沒用的傢伙全都背叛了我,真的以爲我會這樣認命嗎?”
徐通的氣勢絲毫不輸,凝聲說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