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道師的神色絲毫不慌,兩隻眼睛眯成了兩道縫隙,而在眼角之處閃爍着寒光,令人心中作寒。
“都出來吧!”
長空道師一聲話落,只見得受到黑影在一瞬之間出現在了肖陽等人的身邊。
肖陽和白玉堂等人環顧着身周,見得這些通體都爲黑色的傢伙,就連眼睛也是漆黑無比,形如放在墨水之中浸染過一般。
應空道師和識空道師兩人的眼中溢滿了慌亂之色。
“這是……這是魔頭組織!”
磨頭組織早在數千年前就已經存在在異域之中,只不過在近千年間,忽然銷聲匿跡,無人之曉其下落。
而識空道師和應空道師兩個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師兄竟然暗中和魔頭組織這樣的邪教還有聯繫。
長空道師的目光幽冷,“徐通,你還拿什麼和我鬥?”
“呵呵,就以爲這幾個魔頭組織的傢伙就能夠奈何得了我嗎?”
徐通冷笑着說,他的兩眼微微眯起,那一張佈滿了疤痕且乾枯的臉上浮起了一抹令人悚然的笑意。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對付!”
長空道師成竹在胸的說道。
魔頭組織之所以能夠在異域之中存在數千年而不倒,皆是因爲其培養了一批死士。
而這批死士不止能耐了得,而且驍勇善戰,令人聞風喪膽。
徐通並未做聲,只是目光一橫,餘光一直在留意着身邊的這數道黑影之人。
長空道師命令道:“把這些傢伙都給我殺掉!”
宋現清見狀,連忙慌亂地喊道:“師父,我是現清啊!”
長空道師不予理會,阻礙其計劃的傢伙,他絕不容許在這個世間存在。
話音未落,那數道黑影陡然而動,身形如若幻影,鬼魅無比。
“這些傢伙交給我,你們去把長空這個傢伙抓住!”
徐通沉聲說道。
隨即他的身形幻化作一道幽紫色的光澤,同那數道黑光糾纏在一起。
一時之間,萬千山上烏雲滾滾,雷聲陣陣,電閃雷鳴交雜,狂風四溢。
只見得那道幽紫色的光澤與那數道黑影糾纏在一起,難分高下。
白玉堂沒有任何的遲疑,兩腳一踏地面,身形騰然飛起,朝向長空道師飛去。
長空道師見勢,鼻息之中噴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還真以爲你能夠抓得住我,實在是可笑!”
就在白玉堂到長空道師的面前之時,其身形忽的一閃,消失在了衆目睽睽之下。
白玉堂的身形懸飛在虛空之中,並未追蹤而去。
肖陽見得眼前這一幕,額上的劍眉頓時皺了起來,心中泛起了疑惑,不止白玉堂爲何愣在那裏不動。
而就在數息過後,白玉堂忽然口吐鮮血,身形俯衝而下。
肖陽的心中一驚,顧不得多想,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白玉堂攔腰抱在懷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方纔的目光一直在凝視着白玉堂和長空道師的方向,但是他並未看到長空道師出手。
白玉堂的氣息微弱,而他胸前的白衫滲透出鮮血。
而那根鋼針之上被淬鍊了毒汁。
肖陽的額上不禁急出了冷汗,連忙將白玉堂的經脈封堵,使得毒素尚未擴散。
但是那鋼針所戳死的四周的肌膚已經變得漆黑。
徐通和那數道黑影依然難分高下,只不過那數道黑影突然止住手,而後憑空一閃,消失無蹤。
徐通凝望着這些傢伙離去的方向,憤然的說道:“別讓老子再碰到你們這些傢伙,不然一個都別想從老子的手裏逃走!”
識空道師和應空道師兩人此時已湊到了肖陽的身邊,打量着白玉堂的傷勢。
“這樣封堵住的經脈也只能保他一時的性命,只怕無法將其救回!”應空道師沉聲說。
識空道師附和道:“要我看,還是讓他免去一些痛苦,找一處靜雅的地方將其厚葬了吧!”
肖陽聞聲,搖了搖頭,只是並未做聲。
白玉堂必然知道肖家背後的祕密究竟是如何,而且他與白玉堂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多少有些交情,又怎能忍心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毒發身亡。
徐通這時走了過來,蹲下身去,拉扯過了白玉堂的手腕,三根手指搭放在其脈搏之上,爲其診脈。
良久之後,他將手收回,“這毒我見過!”
肖陽聽得此話,忙不迭的說道:“可有辦法醫治?”
“有是有……”
徐通沉沉的嘆了一聲,猶豫的說,“不過要花一點功夫!”
肖陽毫不猶豫地說,“只要能夠把他救活,任何事都可以!”
徐通見得肖陽如此的堅定,便直言道:“在凌空山上有一種雪蓮,只要以它入藥,就可將他身上的都退去。”
“凌空山?”
肖陽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
徐通微微點頭,“不過這凌空山上的雪蓮有一個叫做端木的老婦人看守着,不會輕易給予他人!”
無須徐通多說,肖陽也知這雪蓮絕非輕易可以得到,但是隻要尚存一絲希望,他都要拼盡全力一試。
肖陽將白玉堂託付給徐通等人,而後問清了凌空山的所在,便隻身一人前往。
異域中心,乃是一處鬧事城池,其間有一間鐵鋪,常年大門緊合,從不對外營業。
周遭的人起初見狀,還竊竊私語的議論,不過時間一長,也就習以爲常了!
長空道師僞裝了一番,換上了樸素的衣服,走到了那鐵匠鋪前,左右的擺了擺頭,見得並沒有旁人注意他,他這才擡起手去,叩響了木門。
只是他叩擊木門的頻率極其詭異,三長一短,而後又三短一長,像是密碼一樣。
如此往復的三輪,便聽聞到鐵匠鋪內傳來了一聲雄渾的男子聲響,“是要鑄件還是打刀?”
“不鑄劍也不打刀,只是過來瞧瞧有沒有趁手的兵器!”
如此一番暗語對答過後,那常年緊閉的大門微微的打開了一道縫隙,一個個頭低矮的男子從中探出頭來,將長空道師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吟吟地說:“東西可有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