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竟然帶了幾分哀涼。
他不喜歡她這樣。
“琰，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絕對的感情嗎？”
阮葉雯問。
“你是指什麼？”
阮葉雯一愣，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啊，什麼樣的感情纔是絕對的感情呢？
真誠的？
永恆的？
不離不棄的？
還是生死相依的？
“好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但是……明明喜歡卻又要背叛，明明不喜歡卻又要僞裝，這樣……”
“我知道你怎麼想。這個世界很大，什麼樣的人都有，你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是你心中所想的那種好人。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有好人，自然也就會有壞人。有人會對感情忠貞，也自然就會有人習慣背叛。這都是人性的選擇，誰也無法左右。”
“那……”阮葉雯一頓，問，“琰，你唔……”
還沒等把心中所想問的話問出口，阮葉雯便感覺到雙脣一暖，接着便失去了聲音。
司琰吻住了她。
帶了點惡狠狠的味道。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他這才放開她。
卻又在她的下脣上咬了一口。
不重。
但還是讓阮葉雯感到了微微的刺痛。
“唔——”她悶哼了一聲，有些吶吶地問，“你怎麼又咬我？”
司琰俯身撐在她的身體上方，雙眼直視着她，語氣裏帶了一些隱隱地狠厲：
“那你剛剛又想要問什麼？”
“我……”
阮葉雯一愣， 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想要問司琰是不是也會背叛她。
“所以，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問的是什麼嗎？”
司琰眼神微暗地警告道。
彷彿只要她敢真的問出她剛剛想要問的那個問題，他就會一口吃了她一般。
阮葉雯微微地垂下了眼，咬了咬脣，解釋道：
“我只是……只是……”
可說到了嘴邊，她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解釋什麼。
所以只連聲說了兩句“只是”。
“你要想清楚，或許你只是隨口一問，但有些問題不是一句‘隨便問問’就能夠掩飾過去的。這背後所代表的含義是什麼，你最好先想清楚了。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你也還是想要問我剛剛那個問題，你就儘管問，但後果我可不敢保證。”
司琰警告道。
白日裏，她拿他同謝書景作比較，他也就算了。
那個時候她纔剛剛知曉了真相，難免有一些衝動，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但現在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如果她還敢拿這樣的問題來問他，那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一點不安……”
是啊，她不安，她怕了。
她害怕哪一天司琰也會這樣背叛她。
單是這樣一想，她就感覺自己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她幾乎不敢想象，如果哪一天這件事情成爲了事實，她該怎麼辦。
說也奇怪。
明明在最初得知白哲劭的背叛時，她也只是感到心痛。
難過了一陣也就釋然了。
爲什麼如今換成了司琰，她卻覺得幾乎快要活不下去般的絕望？
難道她愛司琰已經比當初愛白哲劭還要更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