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司老夫人,道:
“媽,葉霏既是司琰的妻子,自然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妻子?”司老夫人一臉嘲諷,“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琰兒突然多出了一個妻子?辦婚禮了嗎,宴請賓客了嗎?什麼都沒有,算什麼妻子,不過就是在外面養的一個女人罷了。”
司老夫人這話當然是故意這麼說的,憑藉她的手腕不可能不知道司琰同阮葉雯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的消息。
正因爲知道,所以才故意揭了阮葉雯的短。
她同司琰的確是沒有辦婚禮,宴請賓客。
在此之前,阮葉雯還曾一度爲了這件事情而感到慶幸。
幸而司琰沒有舉辦隆重的婚禮,否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賓客。
可現在聽到司老夫人用這件事情來否認她的身份,她卻感到胸口一陣刺痛。
其實,司老夫人的話並沒有說錯。
她現在的確還不是司琰的妻子。
就算是結婚證明,那上面寫的也是阮葉霏的名字,而不是她阮葉雯的名字。
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司琰在外面養着的一個女人。
帶着這樣的認知,阮葉雯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反駁司老夫人的話,只能任由着她譏諷她。
倒是一旁的杜月紅在這個時候替她說了一句話:
“琰兒這個孩子平日裏隨心所欲慣了,所以做事總是不喜歡同家裏商量,同葉霏結婚的事情也是,他一聲不吭就帶着人去國外登記了結婚,我們也是事後才得知這件事情。您老人家一直在國外,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是應該的。”
“正是。”杜月紅說完,司行遠也接過話,跟着道,“這件事情的確是司琰辦的有些不妥,讓葉霏受了委屈。現在既然媽您提了這件事情,不如我們乾脆藉着這個機會籌備一下,爲他們這兩個孩子補辦一場婚禮。我們司家的人,怎麼可以這樣無名無分,沒有婚宴呢?”
尤其是那一句“我們司家的人”。
這毫無疑問直接表明了他的態度,他已經承認阮葉雯是司家的兒媳婦了。
他們兩人的態度讓司老夫人十分的詫異,也同樣讓阮葉雯十分的詫異。
雖然在司琰陪她回家來喫過一頓飯之後,他們兩人後面對她的態度已經改變了不少,但是阮葉雯一直以爲他們之所以改變對她的態度,只是因爲司琰的態度的緣故,他們是因爲沒有辦法改變司琰的決定所以才被迫地接受了她的存在。
卻不想,他們竟然真心地接受了她。
並且,還這樣地維護她。
這讓阮葉雯在詫異的同時也感覺心頭一暖,一股過去無法在司行遠和杜月紅兩人身上所感受到的親情也在這個時候迅速地滋長蔓延。
她感激又感動地看向司行遠同杜月紅。
雖然沒有說話,眼裏卻全是感謝。
“行遠,月紅,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終於從詫異中回過神來的司老夫人突然站起了身,丟下這樣一句話之後自顧轉身上了樓。
司行遠同杜月紅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瞬間就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到了與自己一樣的想法。
“葉霏,你先自己坐一會兒,我們上次談點事情。”
對阮葉雯這樣交代了一句之後,兩人便跟着司老夫人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