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葉雯一愣，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他怎麼知道她剛剛在想……
“都寫在臉上。”
就在她想着司琰怎麼會知道她剛剛在想什麼的時候，司琰忽然指了指她的臉，說道。
阮葉雯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她的心思就真的這麼好懂？
“的確很好懂。”
她纔剛剛一想完，司琰就回答了她心裏的問題。
阮葉雯頓時一陣無語，難道她的臉是心情描寫板嗎？
竟然這麼簡單就被猜到了心裏的想法。
那司琰呢？
她是不是也可以從他的臉上猜測到他心中的想法？
這樣想着，她立刻擡起眼睛朝司琰望過去。
卻見他一臉溫柔又寵溺地看着自己。
阮葉雯頓時心中一顫。
那是什麼表情？
他爲什麼要用那樣的表情看着她？
簡直就……
“當然是因爲我想。”
司琰忽然開口說道。
阮葉雯一愣，“什……麼？”
“會這樣看着你，當然是因爲我想要這樣看着你。”
明白過來司琰的意思後，阮葉雯頓時臉頰一紅，但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剎那又從酡紅變成了慘白。
司琰看着不禁心中一痛，問道：
“你就這麼不願意相信我嗎？”
阮葉雯別開了視線，既沒有回答司琰的問題，也不再去看他臉上的表情。
“我說過，我喜歡你，並沒有騙你。”
司琰說道。
阮葉雯顫了顫，臉色變得愈發地慘白。
她不自覺握緊了拳頭，是啊，他喜歡她，但是不愛她。
她已經知道了。
從昨天就已經知道了。
爲什麼還要這樣在她的面前一遍一遍不停地強調？
難道他以爲她在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還會再自作多情地以爲他對她的感情是“愛”？
阮葉雯不耐地打斷了司琰的話。
不要再一遍一遍地重複着同樣的話，提醒她之前的愚蠢了。
“你說要跟我談話，你想要談的究竟是什麼？”
要說什麼就趕緊說，那些不愛的話，就拜託不要再繼續說了。
她已經知道了。
知道的十分清楚明白了。
不用這樣不斷地重複提醒。
“我想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情，你曾經問過我是不是愛葉霏，我回答你的是，不知道。你現在問我是不是愛你，我能回答你的是‘我喜歡你’。”
司琰說道。
他認真地想了一整個晚上。
他依舊還是不知道自己對阮葉雯的喜歡究竟有沒有到達“愛”的程度。
但是，他希望阮葉雯能夠明白他對她的心意。
他喜歡她。
並且只喜歡她。
他不愛她。
不是因爲他不想愛她。
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愛。
阮葉雯一愣，她覺得自己似乎隱約從司琰的話裏抓到了什麼。
但是又不夠明確。
司琰想要表達的究竟是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阮葉霏。
他說他喜歡她。
“你……想要說的是什麼？難道，你想說你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嗎？”
她問。
心裏帶着詫異跟不解。
司琰的表情卻在聽到她的問話時瞬間黯淡下來。
眼裏似乎還帶着某種傷痛。
這叫阮葉雯不禁一陣心驚。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司琰露出這樣的表情，這種表情明顯不是一個不曾愛過的人會露出的表情。
在這一刻，阮葉雯如此清晰地認知到：
他……愛過。
司琰，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