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身獄妻,狂傲總裁纏上身 >第496章 仇人相見
    別墅。

    “雯雯,你沒事吧?”

    艾小菁坐在阮葉雯的對面,握着她的手,擔憂地問。

    她今天早上一起來就聽到了電視中播報的那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沒有任何遲疑,她便立刻趕來了這裏,同阮葉雯見面。

    阮葉雯緩緩搖了搖頭。

    沒事嗎?

    不可能沒事吧,但她如今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只有讓自己保持冷靜和鎮定。

    “真的沒事嗎?在我面前,你不用假裝堅強,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還有我。”

    艾小菁緊了緊握着阮葉雯的雙手,試圖將自己的力量藉由雙手交接的溫度傳遞給她。

    “謝謝,我……”

    阮葉雯纔剛想要說話,電視中的畫面突然陡轉,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艾小菁也同時將視線轉了過去。

    電視畫面中出現的是阮葉雯並不陌生的兩個身影,坐在中間的是司老夫人,而坐在司老夫人右手邊的是司琰的父親司行遠。

    首先說話的是司行遠,他道:

    “首先,就各位記者朋友最先關心的兩個問題,我來做一下回答。其一,琰兒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毋庸置疑;其二,沒有所謂的‘畏罪潛逃’,琰兒現在正在國外出差中,所以,希望各位媒體記者不要做無端地揣測。另外,關於之前報道那些不實新聞的媒體,我們司氏集團也將依據法律措施對他們提起訴訟……”

    後面的話,阮葉雯已經沒有再繼續聽下去。

    她只是一臉怔愣地看着電視屏幕,心中帶着莫名的複雜。

    一旁的艾小菁在聽了司行遠在記者見面會上發言之後立刻笑了起來,轉頭對阮葉雯道: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我早上聽到新聞的時候還真的以爲司琰出事了呢,原來沒有。看來,現在的新聞真的是越來越不可信了。”

    阮葉雯看着艾小菁那張高興的臉卻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關於司琰究竟是不是司行遠的親生兒子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真相。

    但司琰“出差”這件事情她卻知道得很清楚。

    他分明不是去出差,而是真的失了蹤。

    司行遠這樣說,大概只是爲了安撫民心,爲的既是保全司琰,也是爲了保全司氏集團。

    這樣一來,他口中所說的“司琰是他親生兒子”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就值得懷疑了。

    “你怎麼了?怎麼好像並不高興的樣子?”

    見阮葉雯在聽了司行遠在記者招待會上的發言後非但沒有表露出高興,反而還陷入了沉思,艾小菁不由疑惑地問道。

    “其實……”

    阮葉雯緩緩將司琰中槍失蹤的事情告訴了艾小菁。

    “你說什麼?你說司琰他……”

    艾小菁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怎麼也想不到像司琰這樣厲害的人物竟然也會遭受到陷害。

    更想不到,事情原來遠比她所想象的要複雜。

    “那你……”

    她擔憂地看着阮葉雯,輕聲地問。

    一步步走來,她知道阮葉雯和司琰兩人有多麼相愛,如今司琰中槍失蹤,生死未卜,她必定十分擔憂。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相信,琰一定不會有事,我會在家裏等着他回來。”

    阮葉雯朝艾小菁輕輕笑了笑,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緩緩道。

    艾小菁怔了怔,她以爲阮葉雯這樣說是因爲逞強,但她仔細看着阮葉雯的臉時,卻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任何的勉強和故作堅強。

    她是真的堅信着司琰一定會回到她身邊。

    雖然她不明白阮葉雯的這一份堅定和相信究竟是因何而起,但能夠看到阮葉雯如此堅強,她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至少,她並沒有因爲這件事情而倒下。

    她能夠自我堅強,比其他人的安慰要來得好很多。

    而同一時間,還有兩人也在看着電視中司行遠同司老夫人兩人召開的新聞發佈會。

    這兩個人就是雷蘭斯和雷亞斯。

    只不過,與阮葉雯和艾小菁兩人的表情和反應完全不同,這邊的氣氛幾乎可以用壓抑來形容。

    直到“啪——”的一聲,關電視的聲音響起,這纔將現場抑制的氣氛打破一絲裂縫。

    “哥,”雷亞斯轉頭看向雷蘭斯,道,“你說……這個司行遠和司老夫人是什麼意思?難道,司琰真的是司家的人,是我們弄錯了?”

    雷蘭斯晃動着手中的酒杯,輕挑了下眉,並未答話。

    表情也與雷亞斯那略帶了焦躁的神情不同,顯得十分淡然,好似方纔司行遠同司老夫人兩人在新聞發佈會中的言論對他並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

    雷亞斯似乎也並不在意雷蘭斯是不是答話,他自顧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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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難道這個司行遠真的這麼大度?對於司琰的身份他真的完全不在意?”

    他剛剛說的那一句“是我們弄錯了”當然只是隨口說說。

    他不會蠢到真的以爲自己弄錯了信息。

    何況,如果司琰真的是司行遠的親生兒子,那杜月紅當初又怎麼會受他們威脅?

    所以司琰不是司行遠的親生兒子這一點絕對是事實。

    只是那司行遠的態度……

    “你真的以爲只憑這樣一個消息就會讓司行遠慌了陣腳?”

    雷蘭斯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問道。

    雷亞斯一愣,“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如果司行遠承認司琰的確並非他的親生兒子,你認爲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當然是……”

    雷亞斯立刻回答起來,話到一半,他一怔,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司行遠和司老夫人現在這樣的態度只不過是爲了司氏集團,而並非……”

    雷蘭斯輕緩地勾了下脣角,深邃的眼神暗沉了一下,卻並沒有接過雷亞斯的話。

    畢竟跟在司行遠身邊好多年,他對於他這個人,多少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司行遠是一個在商場上絕對狠,但對家人和愛人卻格外心軟的人。

    尤其是他同杜月紅之間的愛情,更是一般人所不能夠理解的。

    或許,大多數的人都會以爲豪門間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或者只是一場逢場作戲,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司行遠同杜月紅之間確確實實存在着愛情。

    所以,即便是他,他也無法判斷在他將司琰的身世抖落出去之後,司行遠究竟會選擇原諒杜月紅,還是從此就在心上留下一個疙瘩。

    就連那個並非他親生血脈的司琰對待愛情的態度也都同司行遠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

    要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還真是有着莫名的深意。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在司琰的身上卻具備了司家人一切所應有的特質,傲然,果決,冷厲,還有深情。

    就連容貌上都有着司家人的特點,俊逸,魅力非凡,甚至與司行遠有幾分相似。

    也許,一個人的成長,與血緣並不一定有着直接的關係,更與他的成長環境有關。

    不過……

    看着桌面上那杯中的紅酒,雷蘭斯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血紅。

    他原本也沒有想過單靠這麼一件事情就贏了司家,他將司琰的身世都落出來,也不過是想要他們一家不得安寧罷了,真正的戰鬥現在纔剛要開始。

    只是,雷蘭斯算計了很多,卻沒有估算到司行遠竟然會在真正開戰前找到他。

    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司行遠,他有一瞬間的怔愣,但隨即便了然了。

    憑藉司行遠的手段,查出幕後主使是他並不難。

    何況,那司琰想必早已經拆穿了他的身份,如今司行遠會坐在他對面,那就更不奇怪了。

    不過,縱使心中思緒幾轉,但面上雷蘭斯卻始終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過去在見到司行遠的時候,他會叫一聲伯父,但……今天他卻沒有開口。

    反正臉皮早已經撕破,他又何必再矯揉造作?

    司行遠卻一笑,問道:

    “怎麼,連一聲‘伯父’都不想再叫了?”

    雷蘭斯沒有應答,也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靜靜地看着司行遠。

    司行遠見狀,緩緩地嘆了一口氣,道:

    “一轉眼,你和亞斯兩人都長大了,心裏也都有了自己的小祕密了。”

    原本並無任何表情的雷蘭斯在此刻聽了司行遠的話之後,那一份冷靜終於被撕裂。

    他狠狠地皺起了眉。

    他不明白司行遠現在究竟想要做什麼。

    但他極度討厭他那種好似親密無間的說話口吻,就好像他們是親密的親人,他們之間並沒有仇也沒有恨。

    明明他曾經對他做過最殘忍的事情。

    而如今他也害得司琰下落不明。

    他憑什麼還要裝得一副好似輕描淡寫的親密樣?

    他真的是恨透了他那種好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這讓他有一種無論他變得多麼強大、多麼厲害,最終都還是隻能夠被他司行遠、他們司家人踩在腳底下一樣。

    瞬間燃起的怒火灼燒着雷蘭斯的雙眸,幽深的雙眸被一抹透着仇恨的冷冽所點亮,他直直地看着司行遠,冷聲道:

    “事到如今,你認爲我們之間還用得上這個‘稱謂’嗎?”

    司行遠卻好似完全沒有將雷蘭斯的恨意看在眼裏,只是在聽到他說“事到如今”的時候眸光微沉了一下,但僅只是一瞬間他臉上就恢復了笑意,“或許你們不想人我這個伯父,不過,我還是一直都當你們是我的好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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