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身獄妻,狂傲總裁纏上身 >第497章 激烈交戰
    “夠了!”

    雷蘭斯猛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徹底失去了在別人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深沉和冷然,他憤怒看着司行遠,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

    爲什麼這個人還可以這麼淡然?

    爲什麼他可以用這樣一副好似和善的嘴臉一邊對他說着他是他的侄子,卻又一邊殺了他的父母?

    這個人……究竟還要虛僞到什麼程度?

    如果可以,他現在只想要徹底撕破他那僞善的表象,將他的醜陋和罪行徹底地暴露在衆人面前。

    “你很恨我。”

    司行遠看着雷蘭斯,緩緩道。

    不是一句問話,而是一句肯定句。

    “你認爲呢?”

    雷蘭斯反問。

    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他根本就沒有回答的必要。

    他曾經是真的很感謝,也很感恩,對於司行遠對他和雷亞斯的照顧,他從心底感受到溫暖。

    但……在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所有的溫暖便化成了虛僞的謊言和冰冷的諷刺。

    他一直以來居然在對他的殺父仇人感恩戴德!

    他不能原諒自己,但更不能夠原諒司行遠和他們一家!

    他們憑什麼在剝奪了他和雷亞斯的家庭和幸福之後,以恩人的姿態施捨他們可笑的親情?

    他們不配!

    看着雷蘭斯如此激動的反應,司行遠卻只是微點了下頭,“看來你確實很恨我。我也大概猜到了你恨我的原因,只不過……”

    說到這裏的時候,司行遠略微停頓下來,擡眼看向雷蘭斯的表情裏第一次出現了淡然以外的情緒。

    深沉。

    玩味。

    以及,一絲冰冷的殺意。

    看得雷蘭斯心中一震。

    他隱約覺得司行遠還說出什麼,或許是與當年的那件事情有關。

    他的心立刻緊繃起來。

    然而,事實是,司行遠什麼都沒有說,他只是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

    “你認爲你所查到的就是全部的事實了嗎?”

    雷蘭斯一怔,眼裏閃過一抹猶疑。

    但僅僅只是一瞬,他就堅定連自己的表情。

    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表情也不再似方纔那般暴躁。

    他在這一刻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坐在椅子上,斜依着靠背,看着對面的司行遠緩緩道:

    “是不是全部的事實,我自己會判斷。”

    “是嗎?”

    司行遠一笑,並未多說什麼,而後出乎意料地站起了身。

    他理了理西裝的下襬,撫平因爲方纔的坐姿而弄起的褶皺,然後轉身離開了座位。

    雷蘭斯一時反應不過來,眼中有些怔愣。

    他不明白司行遠這是要做什麼。

    要求見面的人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離開的人也是他。

    他究竟要做什麼?

    難道,他今天來見他,就只是爲了調侃他兩句,然後再問一句:

    他是不是恨他?

    就在雷蘭斯猶豫着自己是不是應該要叫住司行遠,問清楚他今天來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的時候,朝門口走去的司行遠忽然停下了腳步。

    但並未轉身。

    他側着身對着他,道:

    “關於當年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會解釋。而我今天來見你的目的也很簡單,我只是要告訴你,你的挑釁我接受了。原本,我們可以用更加和平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但……你錯就錯在你招惹了最不應該招惹的人。蘭斯,你也是成年人了,也該爲自己的行爲和選擇付出代價。”

    說完,司行遠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了。

    雷蘭斯眼睜睜地看着司行遠在視線裏消失,卻許久都沒能夠做出反應。

    他的腦海裏在回想着剛剛司行遠所說的最後那一番話。

    他不傻。

    司行遠更不無聊。

    他今天特意來告訴他這一番話,顯然有着什麼深刻的寓意。

    究竟……

    “哥,你說這個司行遠今天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就只是爲了來向我們宣戰?”

    正當雷蘭斯想要抓住司行遠話中的暗示時,一道聲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雷亞斯從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裏走了出來。

    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躲在休息室裏,對於雷蘭斯同司行遠兩人之間的對話,他聽得很清楚。

    “恐怕……”

    不止吧。

    後面的話,雷蘭斯並沒有說出口,雷亞斯顯得有些不明所以,“恐怕什麼?”

    “沒什麼。”

    雷蘭斯否認道,他並沒有將自己心中隱約冒出頭的揣測告訴雷亞斯,而是將這個念頭壓制了下去。

    事到如今,該做的,不該做

    的,他都已經做了。

    他已經沒有了可以回頭的機會,除了繼續前行將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做到底之外,他別無選擇,也不允許自己做出其他選擇。

    “不過,哥,那個司行遠好像真的對司琰挺在乎的,居然還特意爲了他來警告你。”

    雷亞斯顯然不如雷蘭斯的心思這麼縝密,他儘管聽到了司行遠方纔的話,卻並未往深處想,只覺得剛纔他對雷蘭斯所說的話是對他以及他的正式宣戰。

    “他口中所說的‘不該得罪的人’恐怕不是司琰。”

    想着剛剛司行遠眼中一閃而過的冰冷,雷蘭斯緩緩道。

    雷亞斯意外地愣了愣,“不是司琰?那是誰?”

    “恐怕是司夫人吧……”

    雷蘭斯道。

    “司夫人……”

    雷亞斯眼神晃了晃,面上閃過一抹複雜。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的情緒,卻還是叫雷蘭斯抓了個正着,他問道:

    “怎麼,你不忍心了?”

    “不是,我只是……”

    雷亞斯急切地想要解釋,雷蘭斯卻打斷了他的話,道:

    “我明白,你是想要說司夫人一向對我們不薄,而且她也與當年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們不應該對她這麼狠,是不是?”

    “我……”

    雷亞斯垂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雷蘭斯所說的,的確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他知道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婦人之仁,只是……

    雷蘭斯見狀,冷聲反問:

    “那我們的母親呢?她又何其無辜?司行遠當年可曾想過要放我們的母親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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