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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一章挑拔離間

    王禪此時知道效果已達到,所以氣息也平順了許多,只楚王問詢,而且語氣也溫和了一些這才清了清嗓子。

    “回王上,到現在爲止微臣能查清的這一十八人的身份之外,沒有其它線索,而九宮八卦佈局這應該是楚都九宮連環殺人命案唯一的可用線索。

    剛纔屈大夫所解並無不妥,這也是常規的易理八卦之解,可易理之識通天砌地,當因時利勢而解,或許還有相反的解釋也亦未可知,並且實難斷定行兇者的殺人動機。

    所以在下也還沒有完全弄明白,這纔沒有呈報司敗府及王上。

    不過依在下所見,無論這些妖人是誰,但以今日交手的情況來看,這幾個妖人的武技都十分了得,深藏不露,而且年歲也都不小了。

    雖然微臣沒有見過這些人的真面目,但小子可以初畫幾張畫像出來,讓楚國畫師臨出,再張帖在楚都四處,這樣由司敗府派人逐戶搜查,若是見到相像之人直接抓捕起來,帶回司敗府,再由微臣協助司敗大人審查,這樣也可打擊這些妖人的氣焰,讓他們心有餘悸,無處容身,這也算是投鼠忌器。”

    “哼,剛纔爲何不說,若是剛纔你已有如此把握老夫也不會和你爭吵,在王上面前,倒顯得老夫沒有肚量了。”

    子西此時一聽王禪能畫出殺手畫像,心裏也有些感激,對他而言,剛纔王禪的威脅其實一直在他心裏盈繞,說這些夢魘妖人與他相識,光憑這一點基本上就八九不離十了。

    他自己的事當然自己清楚,爲求得美夢持續,當然也是不得而已,甘願受夢魘妖人控制,可他卻並不知曉夢魘妖人身份,所以心裏也想知道。

    但聽夢魘妖人的語氣,顯然對他十分了解,至於是不是相識之人,他還是難與斷定,可王禪說得如此肯定,自然也有王禪的理由,現在王禪若能畫出,他只要一看就可以知道,若是知道控制他的夢魘妖人身份,他就可以想出應對措施,不受夢魘妖人控制。

    “這難道還要怪在下了,你一來就不問是非,直言昨夜殺手就是九宮殺手,想賴在在**上,如此氣度,難道你自己還覺得你的心胸夠寬闊嗎?

    只是在王上面前,在下也多少給令尹大人幾分面子。”

    王禪也不客氣,說完就站起身來對着楚王一揖道:“王上,還請稍候,微臣這就回去畫像。”

    楚王一聽,也是微微一笑道:“有勞相國大人,如此一來,自然可以讓潛藏在楚都的妖人震憾,讓他們知道楚國人才濟濟,楚都也非他們可以隨意興風作浪的。”

    王禪看了看子西,再看看子閭,以及坐着的屈江平,最後對着楚王一看,悠然一笑,自顧的回書房去畫像了。

    “二哥,你剛纔確實有些失禮,你是堂堂楚國令尹,一大把年歲了,剛纔我與你彙報也未明確昨夜殺手就是九宮殺手,可你爲何一來就把兩案連在一起,這就是二哥的不對了。

    楚都九宮連環殺人之案實是十分詭異,興許只有左相大人才能知其動機意圖,旁人於此怕連門徑都難探一般。

    而左相大人聰慧機智,也是列國傳名,可他卻楚國如此忠心,大家都是知道的。

    左相大人一不求名,二不爲利,若說他知道兇手而不抓捕,自然也會有其原因,二哥也不必爲此氣結。”

    子閭此時趁王禪離開,也對剛纔子西想強壓王禪有些惱氣,畢竟司敗府負責此事,爲難王禪其實就是爲難於他,王禪協助司敗府破案,也是在大朝會上衆臣周知的。

    “哼,少小之時就讓你多習知識,可你自小就貪玩,現在讓你做楚國司敗,若不是手底下有屈大夫如此精明之人,我怕你的司敗府還能撐多久。

    現在你破不了此案,到是埋怨起我這個做哥哥的來了,自己不爭氣,只能靠着別人,當然也只能替別人說話了。”

    子西聽子閭的話,心裏也知道子閭的擔心,現在屈江平已委任新職,此時兩件案子還在司敗府擺着,若不靠王禪,那再給子閭一年怕也破不出這兩個案子,所以子閭還是爲自己着想,希望子西莫要爲難王禪,也算是對他的支持。

    “兩位叔父,不必相互埋怨,楚都不平安也並非兩位叔父之因,更非左相大人之因。

    剛纔左相大人的話實讓本王憂慮,我也知道兩位叔父不會做出任何對楚國不利之行,可這些年自先祖到先父到本王,楚國實在經歷太多變故,那些對楚國有怨有仇之人,自然不願看到楚國變好變強,所以他們也會想着法子來破壞。

    昨夜四位良臣遇刺本王十分心痛,若平心而論子西叔父嫌疑最大,這一點本王也不避諱,可左相大人卻十分清楚,爲叔父洗清嫌疑,此事前因後果該與左相無關。

    幕後之人其實也是想挑拔叔父與左相大人之間的矛盾,這樣若是兩相爭鬥不和,朝堂就會內亂不休,如此一來只會對楚國不利。

    叔父是楚國三朝元老,是楚國朝堂基石,而左相大人則少年有爲,亦是楚國中興的希望,若能相輔相成,楚國中興纔會有望,所以纔會有人不願看到一咱和睦的中興之局,藉此欲嫁禍於人。

    若說九宮連環殺手亦友亦敵難分,那昨夜的殺手就絕對沒有善意,本王還是希望叔父能放下成見,一同對付那些不利於楚國的奸險之徒,共保楚國平安。”

    楚王的憂慮其實也正是子西的憂慮,子西已年暮,就算有機會再登楚王之位,其實已沒有多少意義,相反作爲三朝楚國元老,只是貪戀權勢罷了,但在大是大非之前,還是能夠明白楚王的苦心。

    就算剛纔與王禪大吵一回,可現在想來,王禪的話其實也是在提醒子西,以虎謀皮,最終只會傷人傷己。

    可子西卻還是放不下,放不下那舊日之情,他現在能做的或許只是保留着在夢中相見的權利。

    而且面子這種東西,對於人來說也是難與解釋,並且人越老卻越是好面子,這也是普通之人的特性,就充分的體現在此時的子西身上,他不願看着自己日暮勢薄,不願看着一個年少之人就強過自己,甚至成爲自己的對手,所以雖然心裏明白一些事理,可卻還是控制不住心裏的怨氣。

    “王上,老臣明白,不過左相大人年少輕狂,做事不計後果,老夫也難與苟同。

    許多中興之策雖然有利於楚國,可稍有不當也會動搖楚國根基,老臣雖然不會橫回阻攔,但也不會對楚國之危孰視無睹。

    大周列國,特別這近一百年來,消亡的列國難道還少嗎?

    楚國雖大,但若說要滅,也只是旦夕之間,老臣之心可鑑日月,還望王上理解。”

    子西的話,說得也是十分的堂皇,打着維護楚國根基之理,那麼他的所爲也就成了忠楚之心的表現,如此一來也是讓楚王爲難,也讓楚王憂慮。

    兩人話才說完,門外腳步聲響起,這是王禪故意的。

    若依王禪的輕身功夫,就算無聲無息來到客堂也並非難事,可王禪還是有意走得重一些,這樣也是提醒屋內之人,有些話可以停了,給屋內之人一個面子。

    果不其然,子西一聽也就低頭喝水,而楚王亦然。

    只有子閭到是期盼的看着屋外,他真的想知道是誰連番作案,讓他十分爲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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