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禪騎着白虎,快如閃電,可當他來到時攻防演練的場地之外時,還是晚了些時辰。
此時在整個攻防的兩頭,一端當然是已築好的半邊城池,一邊此時已嚴陣以待的是一萬楚國兵甲,他們都是受魯班大師親訓,掌握魯班所設計攻城器具的能力。
只是城池一端卻並無一人,而在楚國兵甲與城池之間的側面,擺了一排桌椅,此時已端坐着四人。
一個華衣錦服用,髮髻高扎,旁邊還站着幾個宮庭侍女,一看就是列國王族,而此人正是宋國之主。
他的旁邊坐着一個華麗的婦人,該是宋國王后。
而再往一側,則坐着一個青衣男子,到是十分簡樸,可身姿挺拔,儀表不凡,只看背影就讓人遐想連連,此人正是此次主守城的宋國之相,列國聞名的翩翩公子墨翟。
他的身邊當然是一身紫衣的葉女碧雲了。
他們都只坐一側,而宋公居中,另一側卻並無一人,只有一個楚國將領,正是魯班,站在座椅邊上,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大家聽得白虎飛躍之聲,都同時向後看來。
只見王禪騎白虎,躍天穹,如同天神一般,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落在一旁。
“宋公、宋王后,宋相國久等了,小子臨時起了點歹意,所以來遲了,還忘見諒。”
“鬼谷先生向來君子之風,何來歹意之行,快快坐下,你這白虎着實嚇人,能不能讓它遠離一些,我這夫人雖然好奇,可她這婦人呀,一觀之下竟是十分驚駭,到要讓先生見笑了。”
宋公回首一看,面帶微笑,語氣裏對王禪是十分欣賞。
畢竟此時楚國的攻城器具已經擺好,這都是魯班大師的傑作,對於任何一個守城方來說,都十分震憾。
而且王禪每次出現,都與衆不同,總是自帶一股威嚴之氣。
而宋公的夫人宋國王后雁公主顯然是第一次見如此高大威猛的白虎,心裏始終帶着膽怯之意。
“原來宋國王后雁公主也駕臨戰場,小子王禪實在冒味有失,還請見諒。”
“鬼谷先生何必見外,自春節一見之後,就未見先生蹤跡。
只是先生之名卻是名傳列國,也列國之中,也只有先生能與我相國齊名,甚至遠超我相國之名。
在年輕一代之中,也只有鬼谷先生與墨先生能讓人如此驚異了。
能再見鬼谷先生一面,實是妾身榮幸。
只是這白虎太過威猛,着實嚇人,還望先生莫怪。”
宋王后也是十分有禮,雖然是第二次見王到王禪,第一次是在酒宴之上,現在這一次卻並不一樣,看着王禪能駕驛如此猛獸,心裏也是徒添佩服之意。
(在古代一般能駕驛世間靈獸的人,大都是有奇能之人,就如同姜太公的四不像,而王禪卻是白虎,上古四獸之一。)
“白靈,還不向宋王后見禮至歉。”
王禪說完,也是對着宋公與王后一揖,而他身後的白虎,竟然也順隨着他,前腿向上一舉,卻並不撲出,反而是輕輕落下,像極了人作揖一樣。
白虎虎頭龐大,這樣一來,幾乎都已落在宋王后腳下。
宋王后雖然驚異,可面對如此寵然大物,卻又如此溫順,心裏到是十分喜歡,十分小心的用手撫摸着白靈的虎頭。
“白靈呀!白靈,你如此溫順,至讓妾身有些愧意,夫君回去之後,一定要送些好喫的來給白靈,可不要忘了,就當妾身與這隻白虎有緣的見面之禮如何?”
“一切聽王后之意,本王自不會怠慢了這通靈之獸。”
宋公也是十分體貼,語氣十分溫和。
“白靈,你就到這椅後百丈邊候着,等會還有客人來,可不得無禮。”
白靈一聽,扭頭看了看王禪,十分不屑,可又十分溫順的看了看宋王后,這才緩緩向椅後走去。
“鬼谷先生,能得如此神靈庇佑,實不負天賜靈嬰之命,快快請坐,我看那位將軍該是楚國將領,也一起坐下吧,不必過於拘禮。”
“楚國軍備司魯班謝宋王賜坐。”
魯班也不客氣,與王禪一起落坐,也正好坐在王禪的身邊。
“墨小子,這位就是與你同賽龍舟的魯班大師,此次所有攻城器具都是他所爲,現在已擺好陣式,就看你這個師兄有何破解之策了。”
“師弟,既然你請了晉國、鄭國、衛國的主帥來此觀戰,又何必心急,想來他們已在路上,稍等片刻再議如何?”
墨翟永遠一副真正的君子之風,從來不會驚慌,更不會無端失禮。
“跟你在一起玩,不用勞煩,實在有趣,可什麼事都瞞不了你,又實在無趣,既然師兄有命,那就等等又能如何呢?”
王禪總是這樣,十分信任魯班,因爲他能從宋公與墨翟的臉上看出魯班此次攻城器具的優勢,所以他也不會懷疑。
“鬼谷先生好興致,只是爲何不見兩位公主,難不成是先生得罪了兩位公主,這到讓碧雲有些失落了,不知先生爲何還如此開心?”
“碧雲姐姐,你可別笑話小子,在下雖然能解天下之憂,可卻不能解兩位公主之數,若在下推測無誤,兩位公主該有一劫,她們想做什麼,連在下也猜不透,所以此時她們身在何方,連在下也不得而知。”
王禪聽葉女一說,臉上也是隱現憂慮,可說得自負卻並不圓滿,帶着無盡的慚愧。
“你說什麼,爲何會這樣,青裳與青苹對你如何,你當是知道,爲何說她們有劫,你卻無動於衷,這到不像平時的你了。”
碧雲一聽,心裏也是一急,就像平時對王禪一樣,隨口就說了出來。
宋公與王后一聽,再看碧雲,確實臉帶憂慮,十分着急的樣子,還以爲楚國兩位公主都身陷劫數一樣看着王禪。
“碧雲,師弟仁善之心,你當了解,只是世間之事,有的時候他也非聖賢之能,有些事該還得本人親歷,不可如此無禮對鬼谷先生。”
墨翟知道王禪從來也不會任人遭劫而坐視不理,此次又涉及兩位對他愛慕的兩位公主,自然是有難處了,而且他也能猜出其中的關鍵之處,所以此時還是爲王禪說着好話,讓碧雲不要責怪王禪。
“碧雲語急,還望先生見諒。”
葉女碧雲本就聰慧,只聽墨翟一語,就體察出王禪的難處,也算是十分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