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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情景重現

    呂子善與陰陽兩真人繞過晉陽城,雖然有晉陽城的護衛盤查,可只要說是鬼谷王禪邀請的客人,所有護衛都都十分禮遇的敬禮放行。

    這一點也讓同樣身爲智氏門客的呂子善心裏妒嫉十分。

    畢竟雖然他在智遙心裏視若神明,也一直十分有受尊重可卻沒有像鬼谷王禪這樣深入民心。

    一路之上他也看了晉陽城內,其實該有的都有,傍晚時分,卻是十分安寧詳和,這也讓呂子善心裏極不舒服。

    “呂先生是在感嘆嗎?”

    陰臉真人與陽臉真人坐在馬車一側,另一側是呂子善,呂子善的下人都在車外,這個時候,他們沒有資格坐在車內。

    呂子善微微一笑,看了看剛纔說話的陰臉真人道:“師叔,我何時會嫉妒於此,只是感覺到時有些可笑。

    這些百姓以爲知韓魏三氏也如同範氏中行氏還有邯鄲趙氏一樣不堪一擊,其實是愚蠢至極。

    就算是此次出征的韓虎、魏駒任何一人,都要比範氏與中行氏強得多了。

    這一點在下也不置可否,若說鬼谷王禪如此安撫人心,到也有理,可是如此淡然而沒有任何準備,將來這些百姓如何苦難,又如何受戰火摧殘,他們最後又如何會對鬼谷王禪失望,甚至於仇恨。

    其實從今日就可以看出了。

    更何況有本公子在,鬼谷王禪的把戲實在難與發揮,兩位師叔雖然與我同一師門,可看起來還是相信鬼谷王禪。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關係,將來回到師門之後,兩位師叔也纔會知道本公子的能耐,這也才能顯示本公子的本事。”

    呂子善其實心裏也虛,可當陰臉真人問起的時候,他又有大堆的說辭,這讓兩人無話可說。

    畢竟此事涉及鬼谷王禪與呂子善,他們兩人也是十分爲難,可呂子善所說也並非無理可駁。

    “如此正好,希望能如你所願,可如果將來你任意賤踏百姓,無視天下百姓之苦,想來也不符合我師門之規,我們自然不會以你爲尊,幫助於你,你自己好自爲之。”

    陽臉真人雖然平時不說話,可一說話,就等於是兄弟兩人的決定,不可改變,而且他說完之後,也不期盼着你的回覆,像是隻是告知,而不需要任何回覆一樣。

    而剛纔的話確實也是如此,只是告訴呂子善,只要呂子善無視百姓的生死,他們自然不會再受師門之規所束。

    呂子善一聽,心裏既矛盾又有些糾結。

    此時他雖然輔佐智氏,在普通兵力之上已是佔得優勢,更何況這段時日以來,他對太公祕笈已是完全掌握。

    可以說不他此時想當的不僅是當代太公,更且還有更高遠的想法。

    只是此時鬼谷王禪依然不敗,而降龍真人卻又不明立場。

    除了呂香與呂陽兩個屬下,似乎他已有些孤立無援的感覺。

    特別是修道之人相比,此時有陰陽兩人相助,他這纔不會顯得更孤單落寞一些。

    可這兩人明顯對鬼谷王禪有好感,所以只能是明面上壯一壯膽。

    至於將來陽臉真人的話已說得清楚,實難有可靠之處。

    而且他的計謀只在於攻下晉陽城,至於城內百姓,他覺得這些都是可以犧牲的。

    那麼將來他與兩人勢必也會有矛盾,而且他也必須有所準備。

    對呂子善來說,只要是有利於自己的事,他從來也不會拘於手段與詭計。

    所以他此時也是十分淡然,而且臉上體現出對兩人極爲尊重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裏已經在算計着兩人了。

    不能成爲最終的朋友,他也不會讓兩人成爲敵人,也更同有所謂的師門之誼了,畢竟只有對他有用的人,纔是他值得尊敬的人,所以一開始他從來沒有稱呼過兩人師叔。

    “師叔說得言重了,本公子是什麼人師傅當是知曉的,而且本公子所爲也是天下百姓,萬不會犧牲天下百姓來成就自己,這一點兩位師叔可以放心。”

    呂子善還是十分虛僞的說着違心的話,讓陰陽兩人到也無法責備於他。

    畢竟列國之爭本也沒有什麼正與反對與錯,一切都依着成王敗寇這規律,這似乎就是此時列國之間的真理,而他們此行出世,本也不想參與世俗之爭,所以更是無話可言了。

    而且任何列國相爭,必然會有犧牲,不論百姓還是普通兵甲,血流成河已是習與爲常了,而且也是從來不變的首理。

    所犧牲最多的還只有百姓,只有那些最弱勢的百姓,他們永遠是野心家最不在乎的犧牲品。

    “公子酒樓到了,還請公子下駕。”

    呂香的話從車外傳進來。

    呂子善此時也是十分禮遇的爲陰陽兩人掀起車簾。

    這車是智遙的坐駕之車,十分豪華,在晉陽城走上一遭,還沒有見比之更豪華的。

    所以一路走來也是引得世人注目。

    陰陽兩人倒也不客氣,直接就躍下馬車。

    而當呂子善躍下馬車的時候,在汾陽酒樓的前面已有人來迎接,而且還不止一人。

    來迎接的是白靈與神醫扁鵲,還有琴歸。

    可同時來此的還有三人,分別是降龍真人,紅綠兩位大師,他們都站在一邊在等候着。

    呂子善一看,心裏也是忽然一愣。

    他自與降龍真人比試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可此時降龍真人還是像一個好事者一樣來了晉陽。

    看起來對於他與鬼谷王禪兩人之間的大戰也是興趣斐然。

    “呂先生別來無恙。”

    降龍真人的話首先傳來,比之白靈三人迎客之人還要更熱情一些。

    “有勞真人掛念,在下還死不掉,不知真人又如何呢?”

    呂子善反問降龍真人,可降龍真人卻擺了擺手中的降龍木道:“先生多慮了,本真人有降龍木在手,自然無妨了。”

    呂子善一看,此時也是有些尷尬。

    紅綠兩人此時並不言語,像是陰陽兩人一樣,只是站在降龍真人後面。

    如此看來若把白靈三人看成主人,那麼今夜之事,又讓人難與捉摸了,像是三方勢力的交織一般。

    “白靈代我家公子歡迎幾位尊貴客人,只是今夜宴請幾位,非是汾陽酒樓,還請幾位稍候稍候。”

    白靈此時也是十分有禮,說完之後,三人也都向客人行禮,包括扁鵲神醫與琴歸也是一樣,無論身份如何,畢竟是代表王禪來迎客的。

    “有勞,有勞。”

    “無妨,無妨。”

    陰陽兩真人與紅綠兩人都同時向白靈及扁鵲神醫還有琴歸回禮,這一點他們還是不敢拿大的。

    呂子善一見,卻也不好意思,看了看琴歸,眼中也是泛起一絲複雜的表情。

    他一直想念着琴歸,想念着一個並不漂亮,相反卻十分醜陋的姑娘。

    可若不看琴歸的外貌,只聽着她的聲音,又讓人無法不喜歡,而且琴歸十分低調,只是與扁鵲站在後面,而且還略爲落後扁鵲神醫半分,足見其謹慎小心。

    從舉止上來看,雖然是鬼谷王禪的屬下一般,可卻半分也沒有卑微之情,就跟此時的白靈一樣。

    因爲白靈向來不會在其它人面前卑微,就算在王禪面前也不會卑微。

    “琴歸姑娘還好嗎?”

    呂子善低下語氣,說得十分溫柔。

    此時琴歸也是上前兩步再向呂子善行禮道:“謝先生關愛,小女一切都好。”

    琴歸也不提舊事,或許她不知舊事,所以對呂子善是十分客氣。

    呂子善一看,心裏也是有些悵然若失的樣子,可當着這麼多人卻又不好表示出來。

    “姑娘無恙就好,在下一直掂記着姑娘,看起來到也有些多餘了。”

    呂子善就是容易從一個極端走入另外一個極端,此時心裏透過失落,說話也是有些讓人不明所以。

    “公子說笑了,能得公子關心,普通之百姓試問那個女了不欣慰的,還請公子稍候。”

    琴歸說完也是通了回去,畢竟就算是一起來迎客,也是以白靈爲主,她當然不能奪了白靈的風頭。

    “神醫也別來無恙吧?”

    降龍真人此時也是笑看着扁鵲問候起來。

    “一切安好,老夫身體還撐得住,有勞真人關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有神醫在,本真人也放心了。”

    降龍真人的話還是說得讓人不解,可扁鵲神醫卻也聽得明白。

    “別禮來禮去的,那個鬼谷王禪弄什麼,這酒樓不是在這裏嗎,爲何不請我們上去,難道今日不在汾陽酒樓飲酒了?”

    陰臉真人看不慣這些人的虛情,所以明知不在汾陽酒樓宴客,他還是故意高聲說了出來,其實只是想提醒幾人。

    而且從今日宴客的人來說,除了已死的武庚太子之外,似乎是幾個月前範氏與中行氏圍攻晉陽城的情景再現。

    而這也似乎意示着最後的結局也和以前一樣,這一點陰臉真人還是看得明白的,當然其它人一見此情形,自然也明白鬼谷王禪的苦心了。

    “真人不必着急,小子這就來了。”

    一個聲音從汾陽河上傳來,緊接着一條大船從河上駕來,緩緩向巖邊靠近,而站在船前的正是王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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