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得不要不要的男人回來了!
一夜之間,合歡所有弟子的儀容都整齊了三分。
男的生怕和段師弟站在一起,被比成了塵埃。
女的擔心自己不夠漂亮,又努力打扮了一番。
明明是冬天,合歡上下卻洋溢着春的氣息。
每個人都拿出自己最佳的精神面貌,迎接他們合歡,不,是修真第一神顏!
第一日,沒有任何動靜。
第二日,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第三日,他們還是沒有看到段嫣!
第四日,如上。
……
直到九日,他們依然沒有在任何地方“巧遇”那個美好的男子。
合歡派一衆弟子心碎了,每天白花兩個時辰打扮了!
要不要去仙人峯裏轉悠轉悠呢?
啊,會不會又把段師弟嚇跑了?他們可是聽說了,段師侄是所以跑掉的原因,就是爲了躲那些每日在他門前嚶嚶嚶的修士。
他們若是堵段師弟,一定會被段師弟討厭的!
既然堵不了段師弟,那堵段師弟的師弟那應該沒問題了吧。
於是這幾日外峯學堂人滿爲患,好多人堵住外峯的學堂,就是爲了見仙人峯的小師弟。
見仙人峯的小師弟,就是爲了問一句段師弟的去向——
“晁師弟,你師兄回來了嗎?”
鷹哥兩個師兄呢,一個是他的段叔叔,另一個是高師兄。
不過這些人,自覺略過了高師兄,就惦記自家段叔叔了。
鷹哥很無奈,“我師兄回來了。”“那怎麼沒見他呢。”
鷹哥嘴角抽搐,“他在收拾東西呢。”
收拾東西!
來人一副,你肯定是驢我吧的表情,別以爲我們不知道,段師弟的院子就那麼巴掌大的地方,裏面能有什麼東西。
鷹哥知道這些人不信,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鷹哥說的不假,回到仙人峯,段嫣幾乎什麼都沒做,就是收拾東西。
要知道,他的儲物袋裏,可以有一個城的心意,那麼多東西,一時半會,段嫣還真是收拾不完。
收拾着收拾着,段嫣從儲物袋裏摸出來一大塊恐龍形狀,不,蜥龍形狀的石頭。
興沖沖收拾東西的段嫣,一下子沉默了。
秀秀……
想起那條喚自己“娘子”,一心討好自己的蜥龍,段嫣嘆口氣,將石頭重新放回儲物袋。
塵封了這段往事。
回來的第十天,段嫣終於整理好儲物袋,把自留的那部分和打算送人的那部分歸納好後,裝箱,做好封印。
默唸咒語,段嫣在房間裏將禮物一一送走。
這一日,合歡派十三位元嬰道君以及和段嫣交好的同門,不約而同收到了一份詭異的禮物。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包裹。
閉關的修士,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練功的,有的時候他們也會睜開眼睛,活動活動筋骨。
哪怕是修真者,同時保持一個姿勢,也會覺得不舒服。
這日花容子睜眼睛,發現自己閉關的山洞裏多出一個四方盒子。
若不是盒子的正上方,那無比熟悉的字體,閉關修煉的花容子根本不會打開來歷不明的東西。
盒子裏面是一壺酒,以及一小碟異常精緻的點心。
花容子笑了,“總算沒白疼。”
說着,抱起酒壺,對着壺口,喝了一口。
“好酒!果真是好酒!”花容子笑逐顏開。
不過……
花容子抱着盒子,看了又看,沒找到符籙,也沒找到靈石和陣法:
奇怪,這盒子怎麼送來的?
***
“你們確定沒有人進這屋子?”
“回道君,沒有人。”
“好了,你們出去吧。”
“是,道君。”
待神識確定人已經離開,俊美的合歡道君蹙眉,他仔細端詳木盒,疑惑地自言自語,“奇怪,這盒子怎麼送來的?”
段嫣陸續傳送禮物的第二日,掌門媚媚仙和幾位峯主召見仙人峯段嫣。
段嫣剛邁進合歡殿,就被幾位元嬰道君熱切的眼神嚇到了,其中以乘鶴門南陽子道君最爲熱情。
若段嫣沒記錯的話,這位南陽子道君,其實是不怎麼喜歡自己的。
“見過掌門師伯,見過諸師伯。”段嫣恭恭敬敬地行禮。
“不必多禮,起來說話吧,這裏都是你的師伯,算是自家人。”媚媚仙溫和地說道。
段嫣嘴角抽搐,他都彎下腰了,你們再說這話,掌門師伯,你可真虛僞。
“謝師伯。”段嫣說完,起身。
落落大方,儀態優雅,讓人看着賞心悅目。
“聽說你這次下山收穫頗豐啊。”媚媚仙笑着說道。
聽誰說的?
我怎麼不知道,我不記得我回來見過除了鷹哥和張文山師兄以外的人,兩個人都是悶葫蘆,師伯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了。
話雖如此,段嫣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是,弟子此行下山,學到了不上東西,也長了不少見識。”
“還走嗎?”媚媚仙問道。
“短時間內弟子不會下山,師父閉關,仙人峯只有弟子和師弟,師弟晁鷹年幼,修行時間尚淺,弟子打算留在仙人峯好好培養師弟。”段嫣說道。
“倒是委屈你了。”媚媚仙無比嘆息地說道。
總覺得是師弟誤了這個師侄。
花容子自己有本事,但不見得會教弟子,他們仙人峯的弟子,多是以自學爲主,除了段嫣,花容子還算是好好教過一陣子,其他兩個,都跟要的似得。
他們有現在的本事,說是花容子教的好,不如說他們天生就是修行的料!
段嫣悟性也高,雖然先天靈根平平,但非常聰明,而且心性極佳,如今有了雷靈根,進步神速。
這樣的能力原本不應該悶在山上帶師弟。
媚媚仙故此發出這樣的感慨。
其他峯主也是紛紛點頭,若他們有段嫣這樣的弟子,肯定把他攆下山歷練。天天窩在山上,會錯過很多機緣。
可鷹哥這樣的天賦,不好好教,一定也是荒廢了,他們倒想將段嫣那小師弟攬過來,不過那孩子說什麼也不離開仙人峯,他們一年前的計策,如今看,應該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