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64章 桑太太是第三者
    今天晚上大概是我人生中最風光的一次。

    因爲從來沒有過那麼多人同時關注着我。

    婚禮是西式的,但是也有中式的環節。

    在我給桑旗的父親和母親上茶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情。

    因爲坐在桑旗父親身邊的那個女人,並不是桑太太。

    我心不在焉的上完茶,然後在現場搜索着桑太太的蹤跡。

    我在一個很不起眼的拐角裏看到她。

    她依然很美,很與世無爭。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需要八卦的時候我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我問桑時西:“桑旗和你不是同一個母親”

    “沒錯,他媽媽是琴晴,是我父親的二房,我媽媽就是剛纔我們敬茶的那一位。”

    我明白了,怪不得當時我見桑太太的時候她告訴我她不反對我,但是也沒有能力幫我們。

    原來她只是一個沒有名分的二太太。

    大戶人家真是少有,將舊社會的那一套全都保留了下來。

    所以桑時西是嫡出,桑旗是庶出。

    怪不得桑時西在他父親面前更有話語權一些。

    接下來,走紅毯,倒香檳塔,許願池許願,放禮花。

    有錢人結婚真的很能折騰。

    我本來擼串擼飽了,經過這一番折騰又餓了。

    我和穀雨手牽着手去自助餐檯找東西喫。

    穀雨發現了有龍蝦,很大一隻,當中剖開一半,有用芝士焗的有用蒜蓉蒸的。

    她興奮的跟我說話的聲音都在抖:“大龍蝦呀,小瘋子,有大龍蝦”

    “給我弄一個那個芝士的,我要最大的那個。”

    “好。”穀雨興致勃勃的幫我夾龍蝦,我在邊上和生蠔奮戰。

    何仙姑的聲音冷不丁出現在我的耳畔:“堂堂桑家大少奶奶,怎麼這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我回頭瞥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挑我的生蠔。

    生蠔又大又肥,我都沒喫過這麼新鮮的,以前燒烤攤上喫的那些要不是多放了佐料都覺得有點臭。

    她見我不理她,又轉到我的左邊來:“你還真是挺有本事的,嫁不了桑旗就去嫁老大,你還有沒有一點底線”

    就憑她何仙姑也跟我談底線,她還有兩千萬被凍結在我的戶頭裏呢。

    初次見何仙姑,我還覺得她挺有格調的,就是壞也壞得不顯山露水。

    但是現在她的陰毒畢露,那就有點沒意思了。

    像她這種在宮鬥劇裏頂多能活五集。

    穀雨幫我拿了龍蝦,端着兩隻巨大的盤子走過來,看見了何仙姑當着她的面問我:“這個女的就是那個什麼何仙姑”

    何仙姑的臉上有點掛不住,我們倆端着盤子從她的面前揚長而去。

    外表看上去何仙姑贏了,但是以後的漫漫人生路她明知道桑旗不喜歡她,卻執意要嫁給他,想必她以後的日子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過。

    我和穀雨端着山珍海味在餐區坐下來大快朵頤。

    我就把這個婚禮當做是來不要門票喫自助餐,先喫個夠本再說。

    龍蝦和生蠔巨好喫,我喫的一臉都是芝士,穀雨喫得一臉都是蒜蓉。

    她把我的臉從龍蝦盤子裏給拔出來,我對她的舉動很不爽:“幹嘛我喫的正開心。”

    “我剛纔看到了桑旗。”她嘴裏塞滿了龍蝦,含糊不清地跟我說。

    “看到桑旗有什麼了不起,他又不是瀕臨滅絕的保護動物。”我將腦袋再一次埋進龍蝦盤子裏,但是聽到桑旗這個名字之後,我的龍蝦好像也沒剛纔那麼好吃了。

    “他真的好帥。”穀雨說。

    我擡起頭來看他:“我還用你說”

    “你別說,長得帥的渣男都容易被原諒。”

    “你就這點出息長得再帥渣男始終是渣男。”

    “相由心生啊,我總覺得長得這麼帥渣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我憂愁地看着穀雨:“你這以貌取人的德性什麼時候能夠改小心以後被人騙的連渣都不剩。”

    “可是怎麼辦我看桑旗好順眼。”

    “順眼你就去跟何仙姑pk就是了,反正我不跟你搶。”

    “可是我怎麼覺得桑旗看着你的眼神和看別人不一樣”

    “你這個800多個大近視眼,今天沒有戴眼鏡吧”我去扒拉她的眼睛,發現她戴了美瞳:“你個心機girl,我十萬火急叫你來,你居然還有空把你的美瞳給帶過來。”

    “誰說的,我這個美瞳裏是有度數的,我看的真真切切,這裏的廚師居然沒有把生魚片切得更紙一樣薄,而是厚切。”

    “那你還不快過去拿”我衝她咆哮:“我要甜蝦和北極貝,多拿一點來快去快去”

    “你怎麼搞得跟去洗浴中心一樣喫東西還要搶的,這裏可是你的婚禮,你的主場”穀雨說是這麼說,卻端着盤子站起來往生鮮區衝過去。

    我把她支走,是不想再聽她跟我嘮叨桑旗的事情。

    別說她被矇蔽了,就連我也曾經被桑旗給矇蔽。

    他那時候對我可以用寵溺兩個字來形容。

    有天我半夜睡不着想出去透透氣,但是不願意坐車又不想走路,於是他便抱着我足足走了三個小時,走到了一個碼頭我在那吹了十分鐘的風,他又抱着我走回去。

    等走到他家都已經天亮了,儘管我知道桑旗有運動的習慣,他抱着我就等於負重運動了,可是,正是他這種若有似無有一點一滴的好,才慢慢沁入了我的心裏。

    現在想起來,這一切只不過是他演戲而已,可能他當時抱着我的時候,心裏唸的是嫣嫣。

    我放下叉子,全心全意的等着穀雨拿生魚片來給我喫。

    我低着頭用叉子叉我盤子裏的蝦殼,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你搶東西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精湛了,這麼快就搶來了”我擡起頭,卻發現我身邊坐的是桑太太,確切地說我應該叫她小媽。

    但是我覺得這個稱呼很不禮貌,而且現在都21世紀了,這種稱呼是對女人極大的不尊重。

    我想了想,開口:“阿姨。”

    她深深地看着我,一言不發。

    她的眼睛很深,她的眼神很沉,她的目光似乎要把我拉進他的眼睛裏,帶入到他的精神世界中。

    就在我覺得我快要被她催眠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你嫁給老大是因爲報復阿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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