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263章 還能這樣玩
    “好美,小瘋子,這件禮服適合你極了,簡直美翻了”

    我斷定穀雨是思覺失調了,我現在面青脣黑的,哪裏能跟美扯上邊

    “夏至”穀雨大聲喊我的名字,我都看到她的後槽牙了:“你回魂過來好不好天靈靈地靈靈,夏至趕緊快回魂”

    “別嚷嚷了,都不押韻。”說真的,我被她這麼一叫喚還真的回過神來了。

    她把我按在椅子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兩個女的,一個給我化妝一個給我梳頭。

    我是完全懵逼的狀態,穀雨像打了雞血,比她結婚還要高興。

    她手裏抱着首飾盒打開讓我挑:“這套藍寶好不好特別適合這套禮服還是這套珍珠”

    我腦子裏亂亂的,隨手指了一套。

    我被打扮好之後,整個人還是很混亂的。

    穀雨拽着我往外走,我還很不確定地問她:“我現在在幹什麼”

    “結婚,你要去跟桑旗結婚。”

    “我爲什麼會跟他結婚”

    “你別問我爲什麼。”穀雨按着我的肩膀,很認真地看着我,我卻看到了她的兩隻大黑眼圈:“你就問問你自己,想不想跟桑旗結婚。你也不要去想到底桑旗爲什麼娶你,他還愛不愛你,你只想着一點你要不要嫁他”

    我定了定神,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之後,我對穀雨說:“我想。”

    “那就結了。”她咧開嘴笑:“那就走着”

    我再一次進會場,和剛纔的心情與感覺完全不同了。

    我明明是來攪局的,結果我卻成了新娘。

    桑旗還站在原地,我發現整個會場的花都換了,換成了我喜歡的繡球花。

    一場婚禮,兩個新娘。

    穀雨推我上臺,我木訥地走到桑旗的面前,證婚人將宣誓的本子交給我。

    我捧着本子的手在發抖,看不清上面寫的字。

    我真的沒想到我還有和桑旗結婚的這一天。

    桑旗捧着本子唸完,然後等我念。

    我忽然不認識字了,那些字在眼前飛舞,一個字都不認識。

    穀雨在臺下拼命喊我的名字:“小瘋子,你快點唸啊,快點啊”

    我憂愁地看着她:“我不認識字了。”

    她呆住。

    桑旗忽然握住了我的手,修長的手指指着那些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我:“我夏至宣誓,我願意......”

    我跟着他念,每一個字都念的特別清楚。

    這一刻,我有了點真實感。

    雖然我搞不清桑旗的動機和想法,但是,他願意娶我,我自己願意嫁。

    唸完了誓詞,可以簽字辦手續了,我忽然想起我的證件沒帶。

    沒有證件,一切只是一個形式。

    我還在發愣,穀雨已經拿着我的證件衝上來了:“證件證件。”

    “你從哪拿的”

    “你的證件不是還放在原來我們住過的別墅裏”穀雨朝我擠擠眼睛。

    算她聰明,我被桑時西弄去桑家的時候,有意沒帶自己的證件。

    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辦事人員接過我們的證件輸入了電腦,然後很快交給我們兩個小紅本。

    我到現在還是懵逼的,我拿着小紅本打開,裏面是剛纔我和桑旗照的照片。

    我們結婚了。

    臺下的喫瓜羣衆看呆了,他們的表情比我還懵,有一個離我特別近的禿頭大叔,他光禿禿的腦門上分明寫着“原來還能這樣玩”這幾個字。

    我也不知道原來還能這樣玩,我莫名其妙地跟桑旗結婚了。

    還在愣神的功夫,聽到主持人在說:“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我眼前一花,桑旗已經靠近我,掀開了我頭上的白紗。

    是穀雨一定要讓我戴上這種頭紗,說什麼朦朧美。

    剛纔隔着白紗看桑旗,一切都在雲裏霧裏,不真實的感覺很強烈。

    現在,桑旗真真實實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是痛的。

    我沒發夢,我沒出現幻覺。

    我真的在最不可能的時間,地點和我覺得永遠也不可能交集的人物發生了故事。

    桑旗熟悉的氣息襲來,他一隻手摟住了我的後腰,帶着冷冽氣息的脣就向我壓來。

    有句話,這時候我得說。

    我用手撐住他的胸膛:“大哥,我已經三天沒刷牙了。”

    他笑容仍在,但卻笑的格外官方,連眼中的光亮都是客套的模板。

    他的脣終究還是壓下來了,蓋住了我的脣。

    沒有我想象的輾轉反側,在臺下衆人的歡呼聲中,只有我知道他的脣只是壓在我的脣上,雖然我們此刻脣齒相依,但是隻有我能感受到我們倆人的距離感。

    他的脣在我的脣上停留了十幾秒鐘才移開,我覺得我的脣比剛纔還能冰冷。

    他微笑着開口,用只有我能聽到的音量:“你欠我很多東西你知不知道”

    我木然地點頭,是的,我知道。

    “那就慢慢還吧”他牽着我的手走到蛋糕前,伴娘遞給我一把餐刀,桑旗握着我的手輕輕切開。

    隨後,身後砰的一聲,禮花在草坪上綻放,點亮剛剛黑下來的天空。

    他攬着我的肩膀仰望天空,禮花在他眼中盛開,卻飽含着我抵擋不住的寒意。

    我怕這樣子的桑旗,以前他對我再兇我都不曾害怕過他,因爲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現在,我看不透他在想什麼,想做什麼。

    我摧毀了他心中的盛嫣嫣,所以,我現在只不過是代替了盛嫣嫣的位置而已。

    他向我討債的旅程已經開啓。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所適從的新娘。

    但是,我又是開心的,我做夢都想嫁給桑旗,不論他是不是真心要娶我。

    一切的流程走完,喝交杯,看禮花,喂蛋糕,放白鴿。

    我大汗淋漓,卻始終看不到桑旗冷漠笑意下的真實情緒。

    最後,我落荒而逃,拉着穀雨躲到餐區去喫東西。

    我飢腸轆轆,看着一大堆的好喫的不知道該從何處喫起。

    她給我端了碗粥:“你好幾天沒喫東西了,先喝點粥打打底。”

    鮑魚響螺粥,入口綿滑,好喫的令我分分鐘飆淚。

    我真的哭了,當然不是因爲粥好喝。

    “別把妝給哭花了。”穀雨急忙用紙巾給我擦眼淚:“小姑奶奶,你這樣桑旗看到還以爲你不願意嫁。”

    我願意嫁,所以我現在一屁股的糟心事,但是我仍然願意嫁他。

    桑時西如果知道了,估計暴怒。

    我忽然從碗邊上擡起頭:“完蛋,我和桑時西的婚期就在五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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