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366章 穀雨夜不歸宿
    接連兩天他都忽然出現,雖然搞不懂爲了什麼,但是他能陪在我身邊我還是挺高興的。

    有點下小雨,他攬着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打傘,將我圈進他的懷裏。

    他的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臉頰,在我的腦袋頂上低低地哼:“你冷”

    “不冷。”我說的是真話,在他的懷裏一點都不冷。

    “餓了麼”

    還真有點餓了,我想桑旗應該比我更餓,他晚上就吃了幾隻貽貝。

    “嗯,有點,我們去喫點東西”

    “還記得以前我們經常喫的那個老火豬油白粥麼”

    我仰頭看着他,怎麼會不記得

    我跟桑旗在一起做過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記得很清楚。

    “我記得,在春和路的路口,老闆是個左青龍右白虎的彪形大漢,看上去長的很兇。”

    “其實是個紙老虎,他老婆一罵他,他就萎靡了。”桑旗接過我的話。

    原來當年的事情,我們記得都很清楚。

    在雨傘下我們四目相對,在雨霧濛濛中,我希望能夠找到點當年的感覺。

    春和路離這裏不近,我們坐車過去,那個粥店還開着。

    路上的時候我就在心裏祈禱,希望店還在,感覺過去的過往都在那裏,好像我們還是過去的我們。

    這個粥店特別的任性,粥還是那幾款,但是小小的店面裏卻坐滿了人。

    說來也怪了,現在錦城開了很多粥店,裝修豪華種類繁多,我和穀雨有次去喝粥,她這個選擇綜合症患者在水牌前站了好久,都沒決定自己到底喫甜粥還是鹹粥。

    甜粥有50多種,鹹粥就有一百多種,看得眼花繚亂。

    我餓的都快半死她還沒有想好,所以有時候選擇多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這家粥店的粥一共就那麼幾種,不是喫這個就是喫那個,沒得選。

    我和桑旗喜歡喫他們家的豬油老火粥,就是白粥裏面放豬油熬,又香又滑,白粥上面漂着一層豬油,再就着他們家的油條,蘸淡醬油喫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兩個人要兩碗白粥,又要了兩根油條。

    把油條當做小菜算是南方人的喫法,記得還是那個看起來像黑社會的老闆介紹我們這麼喫的。

    老闆在廚房裏忙的熱火朝天,油條是現炸的,所以又脆又香。

    老闆娘在一旁一邊熬粥一邊罵老闆,老闆光着膀子,仍然是左青龍右白虎看上去很嚇人,但是老闆娘一罵他,立刻沒了聲音。

    我和桑旗以前最愛到這種煙火氣重的小飯店來喫東西,熱情的老闆娘送粥過來,居然把我們認出來了。

    當時我有些慌,以爲她認出我和桑旗的身份,但是她卻說:“你們倆好久沒來了,還以爲不在錦城了呢,老顧客了,今天送你們兩塊牛肉餅。”

    原來她沒認出我們的身份,只認得我們是她的老客。

    隨後黑社會老闆過來送牛肉餅,看到我們咧開嘴笑了:“還真是,你們你們總愛半夜來,好久沒見了,我老婆還說你們分手了,我說她胡說八道。”

    老闆娘眼尖,很快就發現了我們手上的戒指,立刻用大勺掄她老公。

    “你是不是瞎,沒瞧見人家是早就結婚了”

    老闆被老闆娘給掄了大勺也不生氣,很是威嚴地點點頭:“恭喜恭喜。”

    老闆和老闆娘很善聊,桑旗的話卻不多,我跟他們聊了幾句店裏的生意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就忙去了。

    一碗老火豬油白粥下肚,頓時覺得胃裏還有渾身上下都暖了許多,味道還是之前的味道。

    油條白粥牛肉餅甚至是連醬油調的白醬油味道都沒變,味覺上的記憶瞬間迅速的將我拉回了從前的時光。

    我不由得輕聲感嘆:“原來有些人和有些事都是一成不變的。”

    我說的聲音很小但是桑旗聽見了,他看我一眼:“世間萬物不變化都可以,但是人不行,如果一個人一成不變就會覺得無趣,總在變化就跟不上他的節奏,你說呢”

    我跟他笑笑算是回答,外面仍然飄着小雨,但是胃裏面有暖暖的白粥,雨絲飄在臉上也不覺得冷了。

    回到家裏到了我房間門口我伸手握住我的房間門把手,跟桑旗說:“那,晚安。”

    他卻沒打算進隔壁的客房,而是身體斜斜地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我:“怎麼,你的目的達到了就要過河拆橋嗎”

    我的目的他是指孫一白的那部戲和湯子哲做男主角其實關我什麼事啊

    我將門拉開這:“是原來是你的房間,你想住在哪裏都可以。”

    他也沒說話,直接從我的身側走進了房間。

    這幾天桑旗願意跟我接觸,也不代表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升溫。

    我隨後進去關好門走進房間,桑旗已經去洗手間洗漱了。

    我換了衣服發微信給穀雨,問她晚上的約會怎樣,但是她沒回。

    我看看手錶現在12點還沒到,她應該不會那麼早睡。

    穀雨是出名的夜貓子,有事沒事總得混到凌晨。

    我想了想又去她房間拍門,但是拍了半天都沒聲音,推開門一看房間裏面空空如也,穀雨還沒回來

    她和南懷瑾竟然這麼投契喫個飯能喫到現在

    想了想我就打電話給她,但是穀雨的電話居然關機了。

    我沒有南懷瑾的電話,於是帶着滿腹的疑竇回到房間。

    桑旗已經洗漱完,穿着清爽簡單的海魂衫和灰色的長褲站在窗口正在關窗戶,我站在他的身後,他關好了窗戶回頭看見我。

    “怎麼了”他微蹙眉頭。

    “穀雨今天晚上和南懷瑾去喫自助餐,但是到現在還沒回來,她的電話關機了,南懷瑾的手機號碼我沒有。”

    “你和穀雨都想做彼此的老母雞,把對方護在你們的翅膀下面。成年人了不會總是出現上次那樣的意,外而且她和南懷瑾在一起很安全的,放心。”

    可是因爲上次前車之鑑,穀雨只要半夜不回來我都會心驚肉跳。

    我跟着桑旗走到牀邊伸手捏住了他的意衣角,這是我以前每次想討好桑旗的時候必做的一個動作。

    他說他挺喜歡看我這可憐兮兮的小媳婦模樣,他沒回頭從,牀頭櫃上順手將手機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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