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367章 我跟他睡了
    桑旗打電話給南懷瑾,我在一邊聽着。

    夜裏很安靜,我足以聽得到他電話裏的動靜。

    響了很多聲,終於接了,南懷瑾的聲音我聽的不真切,但是依稀斷斷續續地聽見他的聲音從話筒裏飄出來。

    桑旗問他是不是和穀雨在一起,我聽不清他說了什麼,桑旗便掛了電話。

    我還想讓他把電話給穀雨呢,他倒先掛了。

    “穀雨她......”我還沒問完,桑旗就回答我:“穀雨和他在一起。”

    “在哪裏”

    “不知道。”

    “什麼時候回來”

    “我沒問。”

    我啞然,就像一個女兒深夜不歸的老母親,不禁有些焦急難耐。

    桑旗將手機扔到一邊,深深地望着我:“你想讓穀雨嫁出去,就得給她和男人獨處的空間。”

    這個空間我是給她的,但是她白天不是剛跟我闡述過她和南懷瑾之間沒什麼未來,我不想讓她做一些會讓她後悔的事。

    “穀雨始終不接受南懷瑾是因爲她覺得他們倆的人生不匹配,所以我就不想再逼她。”

    “她今晚回不回來都不是你逼的,別忘了,女人很愛口是心非的。”

    是嗎女人很愛口是心非嗎

    其中也包括我

    我不知道,但他好像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他走到牀邊半躺下來看書,我只好去洗手間裏洗漱。

    我洗漱好出來,桑旗閉着眼睛半躺着,書放在他的胸口。

    我走過去輕手輕腳的將他胸口上的書拿走放到牀頭櫃上,然後想在他的身上拉一條毯子,他忽然握住我的手,稍稍用力就將我拉下來,我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用兩條手臂環着我,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我只能這樣趴在他的胸口,他的胸膛很暖,趴久了我的睏意陣陣襲來。

    後來我就睡着了,夜裏醒來一次發現我是躺在牀上的,而桑旗不在我身邊,我在房間裏張望了一下,他好像在露臺吸菸。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的,但我迷糊間感覺到他帶着些許的涼意和煙味來擁抱我。

    說真的,其實我喫不準桑旗什麼時候想接近我,什麼時候又多看我一眼都嫌棄,他之前不是清徐縣話的人,可能是我現在越來越弄不懂他了吧

    我們相擁而眠,第二日是週末,我睡到自然醒。

    很意外的,我醒來的時候桑旗還在我身邊,他的手臂圈着我特別有安全感。

    我其實想裝睡,在他懷裏多呆一會的,但是他太敏感立刻就感覺到我醒了。

    他低啞的聲線在我的頭頂上漂浮:“醒了”

    此時再裝睡就有些不厚道了,我仰起臉:“啊,剛醒。”

    他坐起來下牀:“今天有戲要拍”

    “不知道,還沒收到通知,拍戲應該是每天都會拍的吧,總沒有休息日。”

    “你不需要天天去,孫一白求你的事情你已經幫他做到了,他那裏又不是真的缺副導演。”

    桑旗一雙慧眼看的明白,孫一白和我有什麼暗戳戳的舉動他都曉得。

    現在想想孫一白,真的是超愛自做聰明的。

    我笑的很沒趣,洗漱完換了衣服忽然想起了穀雨。

    白糖這幾日和桑太太住在療養院裏,那裏有很多溫柔的護士小姐,還有大片的遊樂場,白糖樂不思蜀,特別願意跟奶奶在一起,不願意回來。

    白糖不在家,我就更加關注穀雨,我經常叫她大女兒,她總是狠狠剜我一眼,說她比我大。

    我去拍門的時候穀雨還沒回來,看看錶都快九點了。

    我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發愣,桑旗下樓喫早飯經過穀雨的房間,敲敲門:“該回來的時候她自然會回來。”

    她就是不回來我也沒轍。

    我跟着桑旗去餐廳喫早餐,於姐難得見我倆同時下樓喫飯,有些意外。

    “先生太太還喫同樣的東西麼”

    “警報解除了,”我說:“我隨便喫什麼都可以。”

    自從蘇荷離開錦城之後,我沒再喝她亂七八糟的茶,現在一切都恢復到了正常。

    但是蘇荷還經常給我打電話噓寒問暖,也跟我彙報她在那裏的情況,除卻她對我做的那些之外,她還真是個人才,做祕書屈才了。

    我聽說她這個負責人乾的相當不錯,很有大將之風。

    今天沒什麼事,也沒收到通知去片場,我就慢慢吞吞地喫早飯,桑旗似乎也不着急,喫的比我還慢。

    倆人度過悠閒的慢時光其實挺好的,我以前就經常跟桑旗說,我要跟他消磨慢慢老去的時間。

    能和自己愛的人老去,想想挺浪漫的,雖然過程不太浪漫。

    我一碗麪疙瘩剛剛喫完,看到穀雨垂頭耷腦地從門外走進來,於姐看到立刻迎上去:“谷小姐回來了,喫過早餐了麼,今天早晨是麪疙瘩,您要是不喜歡我去給您做點雲南餌絲。”

    穀雨有氣無力地揮揮手:“隨便吧,喫什麼都行。”

    她霜打了一般坐在我身邊,還是昨天的衣服,沒換。

    我看看她:“什麼時候學會夜不歸宿了”

    她嘆了口氣,這時於姐把麪疙瘩端上來,她端起來便喫。

    礙於桑旗在一邊,我也不好問她昨晚幹嘛去了,等她喫完早飯我就尾隨她回房間,她心不在焉地差點關門砸到了我的鼻子。

    我用手抵着房門:“大姐,你差點砸死我。”

    “幹嘛”她倚着門口有氣無力地問我。

    我先擠進她的房間再說,她坐在沙發上低着頭。

    “幹嘛,丟了錢包”我跟着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她還是垂着頭不說話,穀雨很少有這種悲痛欲絕的狀態,除了上次出事的時候。

    我推推她,她終於擡起頭來,唉聲嘆氣。

    “怎麼了,一臉的生無可戀,你昨晚去哪了,電話幹嘛關機”

    “我怎麼知道”

    “什麼叫你不知道”

    她又是重重地嘆口氣,無辜的狗狗眼瞅着我:“小瘋子。”

    “嗯。”

    “昨晚我跟南懷瑾睡了。”

    “啊”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今天看她的狀態不太像是睡了,精神相當萎靡。

    “你是被強迫的還是半推半就”

    “強迫的我就要去報警了。”穀雨眼神迷惘:“昨晚喝了點酒,聊的也相當不錯,頭腦一發熱就睡了。”

    都是成年人了,其實睡了也就睡了,男未婚女未嫁的,談戀愛就是了。

    穀雨仰面倒在牀上哀嚎:“小瘋子,我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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