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523章 我沒見過他
    哦,我明白了。

    聽完了整個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故事,我現在居然有一些輕鬆的感覺。

    原來我在這個故事裏扮演了這樣的角色,我靜靜地看着桑時西。

    “是我害死了我的兒子。”

    “不是的,夏至,不是的。你當時不知道他的手裏有槍。你以爲他只是抱着白糖威脅我們,害死白糖的是桑旗,是他,跟你沒關係。”

    跟我有關係或者沒關係,其實不是很重要。

    我的心此刻針扎一般的疼痛着,我從沙發上直起身來。

    “我很想看看那個惡名昭著的桑旗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夏至,不要這麼爲難自己。有些人忘掉了也罷,不要總是逼着自己想起來。”

    “我要看。”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他。

    桑時西嘆了口氣,點點頭:“好。”

    他牽着我的手走到了裏間的一張書桌邊拉開了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鏡框,然後遞給了我。

    鏡框是反扣着的,我的手很抖,抖的快握不住這鏡框的木質邊緣。

    我長舒一口氣,心一橫將鏡框反過來,看到了一張臉。

    桑時西說的沒錯,這是一張很美好的臉。

    精緻絕倫的五官,深如潭水的眸子。

    用任何任何精彩的詞語都沒辦法形容的臉龐。

    也是這幾天很令我沉淪的一張臉,每天夜裏,他睡了我卻沒睡,就這麼癡癡傻傻地看着他。

    在短短三天的時間內,我不可自拔而又瘋狂地愛上了他。

    以至於,我巴巴地跑回來要跟桑時西談分手。

    哈,這世界真小,小的像如來的手掌心。

    我怎麼翻滾都翻滾不出去。

    他不是叫祁安麼?

    他怎麼是桑旗呢?

    桑時西握住我的手,將鏡框從我的手心裏拿走,溫柔而又憐惜地將我抱住。

    我在他的懷中很僵硬,想起剛纔他跟我說的那句話。

    我對桑旗說,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他。

    看來,一個人不能把話說的太滿。

    失憶的我,發瘋發狂的愛上了一個陌生人。

    “夏至,看這麼久,你是不是見過他?”

    是啊,我見過他,這幾天我們還耳鬢廝磨來着。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沒跟桑時西說實話。

    我搖搖頭:“我沒見過,這張臉我很陌生,從來沒見過。”

    “哦,”他扶着我的肩膀,將我從他懷裏拉出來,大拇指在我乾燥的眼睛下方撫摸着:“如果想哭,你就哭好了,不要憋着。”

    “我沒眼淚。”我說:“後來桑旗人呢?他殺了我的白糖,爲什麼不報警抓他?”

    “他離開了錦城,沒人找得到他,而且有爺爺在,誰也不能動他,他就是因爲這個才肆無忌憚。”

    “哦。”我身體無力,靠着書桌慢慢地滑下去,坐在略顯冰涼的地板上。

    “夏至。”桑時西蹲在我面前,捉住我的手:“他已經消失了一年,但是最近我收到風聲,他好像在錦城出現過,如果他來找你,記得一定要告訴我,他是很危險很危險的。”

    “有多危險?”我迷惘的眼神發虛,桑時西的臉在我的視線裏打轉,轉着不規則的圈圈。

    “我不知道,但是他不一定是窮兇極惡的,他用他的溫柔來僞裝,沒幾個女孩子能夠抵擋得住他那種深情繾綣。你也看到了他的照片是不是,他長的很好看對不對?”

    我用力跟他扯出一個微笑:“沒你好看。”

    這時候我還懂得開玩笑,我的心真大。

    桑時西笑了:“你安慰我,以前你就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我曉得的,圍繞在我們桑家周圍的女人都愛桑旗,我是乏人問津的那一個。”

    “他的身邊有很多女人麼?”

    “很多很多,只要是女人都愛他。”桑時西伸手將我從地上拽起來,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中流動着快要溢出來的水光:“夏至,當年因爲白糖,你的腦瘤病發纔會做手術,不然的話是不會有事的。你已經爲了那件事情付出了代價,請你這一次要保護好你自己,可以麼?”

    可以麼,我不知道啊!

    “可是,我都沒保護好白糖呢!”我跟他笑,笑的天真無邪的。

    “不關你的事,是我沒有保護好白糖,跟你沒關係的。”桑時西緊緊地抱着我。

    他的懷裏是很溫暖的,但是我卻找不到我被祁安,哦不,是桑旗抱着的感覺。

    真諷刺是不是,之前五年的時間我都沒愛上他,但是我失憶了之後,三天的時間我就愛上了他。

    我不知道是怎麼離開桑家的,桑時西讓我留在這裏,我的精神狀態他很不放心,但是我不想在這裏。

    這兒沒有我的記憶,對我來說是陌生的,不管我曾經在這裏住了多久。

    桑時西送我回家,囑咐家裏的阿姨好好的照顧我,並且把吳芮禾也弄過來寸步不離地跟着我。

    他跟我道別的時候,我跟他說:“我不會尋短見的,你放心吧,我這麼惜命的一個人。”

    “嗯,那就好。”他欲言又止,走了兩步又轉回頭跟我說:“如果你見倒了桑旗,記得不要跟他接觸,立刻給我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

    桑時西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挺直頎長。

    桑旗和桑時西其實挺像的,但是我怎麼沒把他們倆個聯合到一起想呢?

    祁安,呵,他叫桑旗啊!

    他跟我說了那麼多動聽的情話,卻沒有一句是真話啊!

    我坐在鞦韆架上發了好久的呆,劉阿姨端着燕窩來給我喫:“小姐,喫燕窩了。”

    她們好像只會給我喫燕窩,喫補品,把我當做一頭豬那麼投食。

    我擡頭看着她,看的劉阿姨眼神閃躲,最後將燕窩盅放在桌上就要落荒而逃,我喊住了她。

    “劉阿姨,坐下來聊聊。”

    “啊,聊什麼?”她很慌,好像我要咬她一樣。

    “別怕,只是隨便聊聊,我很無聊。”

    “可是,我還要做飯。”

    “就我一個人喫,又不是滿漢全席,不着急的。”我拍拍我身邊的鞦韆讓她坐。

    她猶豫了半天還是坐在我對面的石凳上:“夏小姐,您要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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