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624章 我見到她了
    我跑回我的房間,然後就衝進了洗手間裏面大吐特吐。

    說來也奇怪了,昨晚到現在都沒喫東西,剛纔就喝了一口海鮮湯哪有那麼多東西要吐。

    我吐的精疲力盡的,從馬桶邊站起來拿了一條毛巾擦着嘴,搖搖晃晃地走出了洗手間。

    一擡頭卻看到了桑先生坐在我房間的沙發裏,公公跑到兒媳婦的房間裏。這事有點詭異,他一定有話跟我說。

    我喘息着在另外一張沙發上坐下來:“桑先生,什麼事?”

    “你知道阿旗在哪裏本?”

    來我還抱着一線希望,可能桑先生會知道桑旗的下落,但是聽他這麼問我我的心頓時涼了。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阿旗一定會跟你聯繫的。”

    “是,他之前是跟我聯繫,可是你知道嗎,你親愛的大兒子昨天讓殺手去殺桑旗,他也許受傷了,流了很多血,現在生死未卜,不知道人在何處。這話你應該去問你大兒子,他就這麼恨他的弟弟,一定要對他痛下殺手嗎?”

    桑先生真的是老了,這一年前他還是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但是現在感覺他蒼老了很多。

    現在大禹的事情他管得很少,基本上都是桑時西在管,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他也很少在桑家出現。

    他一直盯着我,我不在乎他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

    我知道他討厭我,他覺得是我弄的他們兄弟兩個互相殘殺。

    相反,我還覺得他這個父親做得很差勁,不論是父親還是老公都差到不行。

    桑先生盯着我看了片刻,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用手捧着腦袋。

    再怎麼樣桑旗都是他的兒子,他應該也是愛他的,要不然之前也不會把大禹的重任交給他。

    我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悲傷,他嘆了口氣擡起頭來看着我:“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就從我的身邊走過去了。

    幹嘛?他要帶我去哪裏?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走出了房間,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着他。

    後來一咬牙一跺腳,我便跟着他走出去了。

    桑先生親自開車,我心裏隱隱約約的好像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去見什麼人,我心裏被一種期待和喜悅的脹滿了。

    我希望我這次猜的是對的。

    他將車開到了一棟別墅門口停下來,然後簡短的跟我說:“下車。”

    我跟着下車走到了門口,看着他按密碼進門,裏面立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這個時候跑來了?今天上午不是剛來過嗎?”

    是桑太太,是桑太太的聲音!

    千真萬確的是桑太太!

    我在路上我就在想桑先生上次幫我解了圍,而這次又當着衛蘭的面偏向我,那他說要帶我來一個地方會不會是來見桑太太?

    我喜出望外的跑過去,果然在客廳處看到了桑太太,穿着一件白色棉布的旗袍,圍着一條淡綠格子的圍裙。

    她還是老樣子,眉眼溫柔,雖然有50開外了但是她在我心目中還是那個頂頂漂亮的大美人。

    “媽!”我喜極而泣,鼻涕眼淚一大把地向她撲過去,緊緊的抱住她。

    我一直不能確定桑太太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連桑旗都一直找不到她,上次衛蘭又那麼嚇唬我,我真的以爲我見不到桑太太了。

    現在在這裏看到活生生的她,我心中大石自然落地。

    桑太太也緊緊的抱着我:“夏至。”她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彥坡,你怎麼把她也帶來了,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剛好我們院子裏的那棵槐花樹開花了,這孩子愛喫槐花餅呢!”

    桑太太還是那個桑太太,一見面就拼了命的餵我。

    我抱着她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桑太太手足無措的一個勁的拍着我的後背,流着眼淚跟我說:“別哭了孩子,趕快坐下來,我去給你擰一個溼毛巾。”

    “你別哭了,”桑先生的聲音:“她這兩年心臟有些不太好,別讓她太激動。”

    我好歹是止住了哭泣,擡頭看着桑先生:“她怎麼會心臟不好?她原來心臟不是好的很?”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心臟還能好到哪裏去?”

    桑太太從洗手間裏出來,手裏拿着一塊毛巾給我擦眼淚。

    那毛巾溫熱的擦在臉上很舒服,桑太太溫柔的臉龐就近在咫尺,我心中漾起模模糊糊的幸福感。

    我喃喃地說:“桑旗如果知道您現在活的好好的,一定非常的高興。”

    桑先生出人意料的遞給我了一杯溫水:“喝點水吧!”

    他看着我的時候眼神閃爍,我知道他是怕我說出桑旗出事的事情。

    我又不是傻的,明知道桑太太心臟不好還跟她說這些幹什麼。

    我接過水杯咕嘟咕嘟的全部喝完,桑太太拿走杯子握着我的手說:“孩子,這一年多來你受苦了。你什麼時候恢復了記憶?”

    “一個多月前。”

    桑太太的聲音又哽咽了:“想起來也罷,記不得也好。”

    她嘆着氣沒有再說下去,其實這一年來我過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應該是桑太太。

    我失憶了一年多,但是桑太太卻是每一件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想白糖的死在她的心裏,也彷彿是用刀深深地割了一刀一般。

    我不想讓她再傷心,就將話題岔了過去。

    “那您這一年多一直都生活在這裏嗎?”

    “不是這已經是彥坡爲我換的第6個住處了。”

    “那天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桑太太用紙巾擦拭眼淚,她握着我的手的手有些微微的發抖。

    “之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聽到一片嘈雜聲,等我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你倒在了血泊裏,你身邊的是穀雨,當時就亂的一團糟。彥坡就趁亂把我從桑家給帶走了。後來我知道你失憶了,白糖…”

    她哽咽的厲害,後面半截的話沒有說下去:“然後阿旗也失蹤了,彥坡怕衛蘭的人找到我,於是就把我東藏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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