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非常想出去,但又非常想喫。
最後在躺椅上的人翻了個身,精緻的五官似乎都有擠在一塊兒了,簫無心努力掙扎了一下最終一咬牙依依不捨地從躺椅上起來,進屋洗漱整理了一下自己後,便慢悠悠地離開了。
天色漸晚,但並不妨礙都城的熱鬧,燈火點亮了街道人來人往。
等簫無心走到這條街最繁華熱鬧的一段時,南盛家三個大字在前方熠熠生輝,在燈火照耀下染上了充滿暖意的金黃色,如烤雞的色彩在誘惑着簫無心快點過去。
但看了看緩慢移動的人流,以及前方人擠人的畫面,簫無心陷入了沉默。
“哎哎,擠什麼擠沒看見前面都是人嗎”前方忽然有人扭頭語氣不滿地道,因爲找不到究竟是誰在擠,最後因爲和簫無心的視線交匯瞪了她一眼。
簫無心懵逼中:“”她做了什麼嗎她沒有啊
總算擠到了南盛家酒店門口的簫無心,在經歷了漫長的十五分鐘等候後,總算等來了一個靠窗邊的位置。
拿起菜單,熟練又大氣地對笑臉盈盈走來的小二道:“青椒炒肉絲,麻辣魚,糖醋排骨還有你們店的招牌烤雞,清酒一罈”
“好嘞,請您稍等”小二連忙快速記下。
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簫無心呼出了一口氣,單手撐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向地窗外,視線從酒樓下的喧鬧街市不知怎麼地就慢慢落在了漸入黑暗的天空。
不知不覺中,她來這個世界也過去半月了,此時已經入秋,羽嵐國位置又靠近北方所以很早就有進入冬天的跡象,此時街上嬉戲的孩童中就有不少是穿着後棉服的。
再有兩個月,就是她在這裏度過的第一個新年。
倒也不是有多懷念,以前她是一個人,現在她還是一個人,不過是換了個環境而已。
只是
忽然換一個地方,心裏難免還會有些不適應,在人前簫無心自然不會說出這些話,矯情嘛,自己噁心自己就好了,偶爾矯情懷舊一下還會讓她更有幹勁呢
很快沒過多久,簫無心點的菜都上桌了。
收回了視線的她,在手心喝了一口熱氣,好讓已經有些冰涼的指尖恢復知覺。
“滾開別靠近我”
忽然,正當簫無心喫得正起勁時,前方的包廂裏狼狽不堪地衝出來了個男的
簫無心啃着雞腿,眯着眼睛好半天才認出那體型身高分明是個男人,不過正確來講應該還是少年,年齡至少不超過十八歲。
周圍喫飯的人可不少,就在人滿爲患的情形下衝出來一個腳下虛浮,面露憤怒,最主要的是那張臉蛋長得尤爲俊俏如果不是他這身是男裝打扮,多半會被人誤會成是哪家的小姐。
包廂裏緊跟着走出來一名胖女人,此時正色眯眯地盯着他,臉上還有酒勁未消的潮紅:“你跑什麼服侍老孃可是你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
被她這麼一說,走的人頓時恍然大悟。
少年身上的穿着看着也不像是沒錢人,甚至這布料也看就是上好的,還有這氣質,在這種情況下也
行吧,是有些狼狽,但人還是保持着最起碼的風度沒有破口大罵。
“滾你孃的犢子榮幸呵,這狗屁榮幸你送給別人去吧,老子就不該信你,看你裝得人模狗樣沒想到還是個衣冠禽獸”少年憋紅着臉,忍無可忍的張口臭罵了過去。
喫瓜羣衆:剛還誇你呢,要不要打臉這麼快
第一次聽見有人把人模狗樣和衣冠禽獸用在女人的身上,但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這麼個理
“你說什麼”女人反應過來後,頓時表情狠戾地走過去就要抓住他衣領子。
然而就在少年氣喘無力,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隻鹹豬蹄伸過來,正絕望的閉上雙眼時,忽然一根筷子從他頭頂咻地射了過來。
女人大驚,一掌震碎了筷子,但虎口處還是被筷子撕裂時的衝力劃傷,鮮血當即流了出來滴落在地上:“什麼人”
久久沒有動靜,少年先是睜開的一隻眼睛,看見那個上一秒還凶神惡煞的女人現在警覺的掃視着他身後,手上還受了傷時不得不說,他鬆了口氣。
可沒過多久,一道顯得有幾分稚嫩卻因語氣過於清冷而讓人不由自主忽視着稚嫩的女聲響起,衆人紛紛看了過去。
簫無心淡淡道:“飢渴難耐的話出了這個門,左拐前走再左拐一百米處有一家迎春園,男女皆有,再變態的需求也能滿足你的變態喜好。”
頭幾秒,沒有人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然後
“咳咳咳咳”有人想起來了,左拐一百米處的那傢什麼迎春園不就是賣的地方嗎,頓時一口飯噴了出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了”
“沒沒什麼”
然而,已經有不少人回味過來了。
頓時一個個的表情就古怪膩歪了起來,男人間私底下才會這麼說的話,人多的時候也會顧忌着點畢竟都要臉,可今天卻有人敢這麼直接明瞭的說出來甚至說這話的人看起來年齡還不大
還是個女的
“少多管閒事,否則有你吃不了兜着走。”女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語氣居然沒有之前那麼衝了,似乎在打量忌憚着什麼。
然而但她視線落在坐靠在一旁的少年身上時,目光再度變得貪婪了起來。
“走吧,好好服侍我,自然好處少不了你的別再做抵抗了,你又吃不了虧可別白瞎了你這臉蛋。”
果然,是瞧上了人這張臉。
少年冷笑:“想要我不抵抗”
他的目光頗爲嫌棄地彷彿在訴說着什麼,冷呵一聲:“小爺貌美如花舉世無雙,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樣,就你這頭豬給小爺上,小爺都嫌髒”
“你個臭不要臉的,還好意思活着我真佩服你莫大的勇氣,和你敢於面對世人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