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託斯緩緩站起身,帶領着自己的三個子嗣,在這片空間裏四處觀賞着、觀賞着這片空間中出現的一切人類和其他物種應該有、已經表現出來的、暫停的神情。
驚恐
恐懼
怯懦
震驚
嚮往
羨慕
所有羣員的神情一一映入阿撒託斯的眼簾,包括他們此時此刻正在心中思考的,以及他們過去和即將想的一切所想所感。
直到他看到了富江
“猶格,時候還沒到。”
即將與富江共同孕育子嗣的猶格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再一次乖乖地站在了阿撒託斯身後。
“何時”
“不知。”
“何地”
“不知。”
“怎樣”
“絕望”
身爲“甩籽機器”的猶格與阿撒託斯的這番對話預示了未來
在那個沒有時間與空間的宇宙之外,猶格將與富江一同孕育出一個充滿了絕望的生靈
或許它不是人類
或許祂不是生物
或許他也不是神靈
“可惜了這個小姑娘,未來居然會和這麼一個渣男孕育子嗣,真是太可悲、太可憐了”但是奈亞卻一直在笑。
“她將來可不是生靈,聊天羣裏的所有羣員在生靈不可知的未來都不是生靈,他們將是,而且將會是~的~,位於那個永恆的裏的,而且還會成爲我的”
這樣說着,阿撒託斯緩緩踏出跨越時空的腳步,走到了位於天空中暫停的陸遠的身邊。
捏住他的臉,阿撒託斯直接將他附着在身上的僞裝蛇皮給硬生生扯了下來,非常隨意地將它甩到了已經暫停運動的空氣中,就像是深陷在玻璃裏的蛇蛻一樣。
“那種黑蛇的蛇蛻。”
阿撒託斯嗤笑一聲。
“不得不說你還是真的挺怕死的嘛居然把蛇蛻僞裝好了貼在身上當護甲,而且居然還佈下了一層一般世界管理者都分辨不出來的神祕禁制,還是那種蛇的”
“你要記住,”將嘴貼近了陸遠的耳邊,“每個生靈都是神、每個世界都是起源,亦是終結、每個細胞都是宇宙、每條思維都是至高的法則、每個行爲都在創世,亦或者在滅世、每個幻想都是現實,亦或者每個現實都是幻想”
“什麼都不要在乎,包括我現在說的這些話,一切皆是矛盾、一切皆是虛幻、一切皆是夢境”
“keu醒來吧”
陸遠猛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整躺在一個熟悉的小房間裏,並且沒有了自己曾經擁有的實力,也沒有了世界的枷鎖。
“我”
他望着自己的手,看了看牀頭櫃上的合照,同時也注意到了半掩着的房門,外面似乎有這亮光,讓他忍不住起身去查看。
但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刻,卻忍不住涕淚橫流
“爸媽”
相隔數十萬年,終於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至親之人,縱使是曾經的天道、不擇手段的小人、欺騙他人的騙子,此刻也是激動到無法自已。
他神情激動地朝二老撲去,卻被一個拖鞋給拍到了地上。
“臥槽”陸遠的老爹舉着拖鞋罵到,“你個小b崽子又在發什麼羊癲瘋怕不是我這幾天少打你皮癢癢了是吧”
感受着這熟悉的力道,陸遠捂着臉、眼裏閃着淚花道:“就是這種熟悉的感覺我好久都沒有體驗過這種愛的鞭策了”
他隨手將手邊的衣架遞給打算勸老爸冷靜的老媽:“媽媽你也給我來一次愛的鞭策吧”
從陸遠手中接過衣架,二老皆是神情疑惑,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就停了下來。
這孩子不會傻了吧
“真是倒黴的天道”
望着深陷幻想的陸遠,阿撒託斯開口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隨後陸遠的身體隨風而散,他所掌控的世界也將永久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