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有芯片 >第三百四十三章 燕豪?(求訂閱)
    “蘇慕沒有懷疑宿主的修行者身份,請平復一下心情,心平氣和地以謊言欺騙蘇慕。”

    芯片示意陳沫不要因爲身後血影凝視目光的壓力而亂了陣腳,回答蘇慕時,切莫在遣詞造句上出錯。

    “宿主放寬心,您已踏足靈氣稀薄之地,就是積水潭血影再強,順着空氣爬過來,也需要一段時日,足夠宿主反應過來了。”

    芯片爲陳沫壯膽,示意他已進入安全地帶,可以淡定地與蘇慕對答。

    “是遇上了妖道的埋伏,突襲之下,除了我,其餘人都”

    陳沫恢復冷靜之後,應付蘇慕,不在話下,一段捏造的事實,是張口就來,繪聲繪色地向他講述了衆人遇伏、死傷慘重,自己孤身一人刺激肉身潛能,逃出生天的經歷。

    “陳大人,你怎麼可以這一走,其他人,怎麼辦”

    蘇慕越聽心越往下沉,望向陳沫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原本,對於這位一流武尊,他還有幾分敬重之情,可是陳沫拋棄袍澤、獨自逃生的行爲,卻是讓從軍多年的蘇慕,深深不齒。

    “我不是軍伍中人,妖道勢大,戰局不利,先走一步,有何不可”

    陳沫扯謊的膽色頗爲不凡,言之鑿鑿地將蘇慕“興師問罪”的冰冷眼神頂了回去:

    “蘇校尉,對我有什麼不滿,儘可稟告秦州牧,本人激發肉身潛能,已傷了內臟,沒時間和你廢話,要去療傷了。”

    “告辭”

    說完,陳沫一把推開了攔在身前的蘇慕,在周圍陌刀衛、角馬重騎的憤怒眼神注視下,離開了往生崖。

    “陳循,是我的人,爾等有何不滿,可以找我,本郡主都接着”

    燕輕依,雖然不知道陳沫在往生崖中遭遇了什麼,但是身爲一條繩上的螞蚱,自是百般維護他,一聲嬌斥,讓在場的士卒們,都意識到了“身份、地位”的懸殊

    陳沫,是郡主的人,不受軍令約束,即使是秦定西在場,也不能下令讓他不顧自己生死地拼命,作爲秦定西的部下,他們又有何資格指責陳沫的“逃兵”行爲

    陳沫已經打定主意離往生崖越遠越好,應付了蘇慕,不願多作停留,就要翻身上馬,和燕輕依一同返回幽州郡城。

    然而,

    當他走到燕輕依身邊的時候,突然感受到四周空氣的凝重變化。

    蠢蠢欲動的乾元士卒們,也沒了聲息,似乎是被一股無形之力掐住了脖子,發不出聲了。

    來自積水潭血影凝視目光的壓力,在這一刻,突然增強了數十倍,堪比陳沫剛剛離開積水潭時感受到的壓力強度。

    由於靈氣稀薄而削減了不少的血影壓力,竟然在陳沫接近燕輕依的一剎那,重新恢復到了原來的強度,甚至擴散影響了周圍的一大羣人

    “不對,宿主請注意,血影眼神所帶壓力仍呈上升趨勢,不斷增強中,請立刻遠離燕輕依、遠離往生崖”

    芯片着急起來,讓陳沫逃得越遠越好。

    然而,背後的還未鑽出肌膚舒展開來,陳沫眼角,就瞥到了一片血色衣角,不由停下了動作。

    空氣中,彷彿出現了積水潭上空飄揚的水汽味道,讓陳沫心頭一沉。

    “沒想到,這道陰魂不散的血影,還是出現了。”

    即使已經出了往生崖範圍,可陳沫依舊甩不脫積水潭血影的凝視,直至如今,被它以詭異的形式,近身了。

    心中苦澀萬分,

    陳沫艱難地將視線上移,看到了一件紅袍,通體呈鮮紅之色,紅得令人慾嘔。

    紅袍的主人,

    是一位眉宇間盡顯桀驁之色的中年人,面目俊秀,卻有帶着一絲邪意,與他身上披着的猩紅長袍,兩兩相宜。

    “祖爺爺,是您”

    見到這道憑空出現的人影,陳沫一旁,卻是響起了燕輕依不可置信的聲音。

    纖纖玉手戳了戳陳沫,示意他向自己證明眼前的一切,不是一場幻覺。

    “姓陳的,是他嗎你不是看過祖爺爺的畫像嗎你說句話啊”

    燕輕依一次次的詢問,都沒有得到陳沫的迴應。

    轉頭一看,她才發現,一向穩重、將所見之人全部玩弄於鼓掌之中的陳沫,額頭已經佈滿了汗珠,正面色凝重地打量着這位神似燕豪的紅衣男子。

    “不妙啊積水潭中的血影,已經追上了宿主,具體實力,由於其體表籠罩着一層神祕力場,無法解析,是戰是降,芯片只能交由宿主自己判斷了”

    陳沫嘴裏,一片苦澀,心,也涼了大半截,想着:

    “燕豪唯一的後裔,剛被我下了,就在一旁,你讓我怎麼降”

    “若此血影真是燕豪,必是神通後期向上的存在,且能在我無察覺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實力定然深不可測,芯片,你讓我怎麼戰”

    戰與降,

    都做不到,

    難道,是期望燕輕依大發善心,不向祖爺爺揭發自己前幾日對她的百般輕薄

    見到了許久未有音訊的長輩,經過短暫的失神後,燕輕依便恢復了過來,打量一番陳沫的僵硬動作與凝重神情,就知道他遇上了強敵,心中便有了計較。

    “祖爺爺,您可得給輕依做主啊,您失蹤的這些年,可是”

    陳沫聽了前半段,就知道有人撐腰的燕輕依,是要翻舊賬了,本想驅動制裁她,可是忌憚一旁的燕豪,只能忍了下來。

    然而,

    燕輕依的哭訴還未開始,一身紅衣的燕豪,卻是將右手擡了起來,輕輕捂住了燕輕依的朱脣,讓她止住了話頭。

    “你,是誰祖爺爺,又是什麼”

    燕豪眼中,唯一的情緒,便是疑惑,喃喃地重複燕輕依話中的關鍵詞。

    細聽之下,陳沫發現,燕豪說話的語速、語調都很奇怪,像是多年未和人溝通過了,充滿了僵硬感,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難道、恐怕,他是失憶了”

    陳沫不敢打攪燕豪的思緒,在一旁儘可能地收斂自己的氣息,將現場得掌控權,全部交給了突然出現的血衣燕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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