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296章
    他打個比方說:“他們遇到了自然災害,開口向朝廷索要,朝廷要不要立刻兌現朝廷給不給”

    楊達貴說:“視情況而定”

    方白盯住他,探出身,低而有力地問:“他們責我無信,南下自取怎麼辦”

    楊達貴嚷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朝廷未必給不得他們半點許諾吧。”

    方白斂色,激動地抖着手掌問:“你不壓低貨物的價格。別人未必不擡高貨物的價格。尤其是拖後兌現。價值可高出數倍。按市值算,一匹馬至少可以換百石糧食。區區幾千匹戰馬就是幾十萬石糧食。擡高几倍所值,放到戰後,豈還是一點許諾”

    楊達貴悚然認可,慢吞吞地說:“姓劉的首領要貸給我們戰馬。我看也要不得。”

    “我們可以用他貸馬的許諾壓章維,反過來再用章維的交換價格壓他。豈不是既拿到了我們想要的軍資,又分化了他們”方白說,“到來年春上。你我也可在各部之間行走,不再仰仗此兩個人的鼻息。”

    後面,方楊二人不再把章維禁止邊貿的放話當回事。

    前面,章維也在一輛擋風大氈車後面詢問吳隆起的看法。劉啓混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方知章維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早就在和二叔私下構畫,一起置辦自己的官坊。他對借把持馬市逼要工匠的想法大感興趣,更爲二叔很快要回來過年高興,心想:阿孝還不知道二叔要回來呢。

    章維見他不肯跟着章琉姝和章妙妙去玩,把着馬脖子聽得仔細,笑着跟吳隆起道:“吳先生。你看我這外甥如何要不要聽聽他怎麼說”他扭了頭問:“你告訴吳先生,會拿工匠交換戰馬和皮貨嗎”

    劉啓心說:“我怎麼知道”

    不過他好表現,聽吳隆起不看好,反着說:“會。”

    章維朝吳隆起看一眼,又讓他往下說。他便絞盡腦汁地羅織理由,說:“吳先生說。朝廷不會拿子民做買賣。可”他又說:“可你們聽說過和親嗎朝廷會讓許許多多的工匠陪嫁,傳授異邦;會給帶詩文、農、史、醫典、曆法和小吏,教化異邦。”

    吳隆起深怕章維突然想向朝廷討要公主爲妻,一時大撓其頭。

    章維倒自知實力不夠,討娶無望,嘿然說:“和親的事要放放,以後再說。”

    劉啓看他們都沒有這樣的想法,只好拋開和公主一起去放羊的浪漫,再挖幹腦汁,噴着吐沫大叫:“我們總可以讓朝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個用錢財收羅吧”

    章維這下朝吳隆起看去。

    吳隆起不禁拍腿叫絕,說:“讓靖康朝拿工匠來換牽扯他們的臉面,讓他們許工匠自由往來倒輕而易舉。自古君王有道,百姓歸附,戰亂紛紜,百姓外避,實在是大好的機會,大好的前景。”

    他激動地說:“我儘快照這個想法擬出吸引工匠、流民的舉措,改日呈閱,讓狼主過目。”

    章維卻意味深長地說:“不管怎樣。先禁馬市。禁了馬市纔會讓他們找咱們說話。劉老二信中那麼一提,就讓我就想到你的那個遠交近攻,遠的不說,上百枝的黨那人也該有人管管嘍。”

    璜水以東的原野並不是十分遼闊,且阿馬拉爾周圍諸部多在往半耕半牧的生產方式上轉化,特大規模的打圍已顯得人多肉少。

    此次行獵超過五百人,自然要覓得大羣的野物方有樂趣。要找到大羣的獵物,就要遠離草甸,踏足大羣野羊往年遊弋的路線。

    人馬慢行二三十里開始奔縱,此時大雪又下,條條虎軀大漢和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渾身素裹,眉目雪白。他們卻渾然不顧,個個歡喜似狂地揮舞刀槍,奔騰如浪,更使得天地間平添幾分壯觀。

    方白、楊達貴和一干靖康騎士卻馬如瘸,人如病,落得稀稀拉拉,錯過了眼前的景象不說,還毫無收穫。

    天晚時抵達野營,方白和楊達貴還是幾乎僵在炭盆裏出不來。他們被手下拖出來,便急不可耐地在雪地上搓手頓腳,大聲呼娘。

    前方號角陣陣,騎手們先是拖着厚笤犁雪來往,後環繞成幾個大圈,馬首抵着馬尾轉行奔走,踏地如雷。靖康人不知道他們只是在整碾營地,頓時心存懼意。他們喊了方白二人一起觀看。方白少見多怪,縮着鴨脖向衆人驚訴:“此類東夷身形高大,又如此不畏酷寒,之野蠻程度真世所罕見”

    突然,身旁有人問他:“什麼是世所罕見。”

    方白回過頭,冷不防劉啓站在自己身邊,對這個少年他已心存忌憚,生生打了個激凌,強打鎮定地問:“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

    狩獵的隊伍剛要下營,受前哨曉喻的土裏圖闊、司土百戶和寨部首領就已趕來獻食獻物。章維順勢擺開筵席,讓劉啓帶人去接方白二人。劉啓接到落後的幾名靖康騎兵,折回來到方白身邊,正聽得一句“世所罕見”,便貿然問了一句。

    他見方白驚忽忽地樣子,打消方白的疑慮說:“我們早晨就見面了的。放心。我不再向你討那些個酒跟我走。赴宴去。”

    他剛說完,身旁的騎手便補充介紹:“這位是劉啓寶特,劉領親子。”

    楊達貴湊到跟前,像是看不盡劉啓的腫臉一般。

    劉啓對他的好感遠勝於方白,當即扯了只胳膊就走。方白自後大呼,也連忙攆上去。

    他們去到營地。騎隊已偃。

    幾名少年圍追堵截,有的大叫“劉啓”,有的忙於取笑方楊二人。方楊二人有苦說不出,一路逃到章維那兒,剛覺得安全許多,又是一陣轟亂的笑聲。他倆扭頭一看,才知道章維的營帳和兩座側帳之間佈滿氈牆,佈置出許多的座位,有的空着,有的已經坐上孩子,心中暗暗叫苦。

    儘管飛鳥代章維盡地主之誼,領他們進入上席,可他們無論何時,都能感覺到大小孩子在衝他們鬨笑。

    劉啓進次大獄,泥菩薩自身難保,自然也救不了他們。他們只好帶着尷尬而無奈,麻木而僵硬地坐着。

    爲他們解圍的是後到的章沙獾。他帶着幾個少年來到,不單不許孩子們再取笑兩個可憐的靖康文臣,還拎出幾隻害羣之馬,讓他們到別處打架。孩子們漸漸安靜下來,翹首等待什麼。不一會,便有幾個拉弦彈唱的少女婀娜來到場中,錚錚彈唱,另有一名少女翩翩飛來,迴旋起舞。

    這時,孩子們又熱鬧起來。

    有的掙頭跟歌幾句,有的上到跟前或起舞或出洋相搗亂。

    跳到場地中央的孩子越來越多,他們用靈活的身子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或翻個車軲轆走不見;或倒立起來,用兩個手走路;或把胳膊和身子一節一節地展成十七八瓣;或手挽手臂跟着節拍搖動,一起踢出自己的馬靴;或尋個一樣心思的夥伴,扭着、扭着、扭到一塊,把圓圓的屁股撞到一起,彈回來相視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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