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12章
    兩獸咬一起掙抖,支楞得草泥四起,撒得四周嘩啦啦響。

    “雪地虎”終究不是老虎的對手儘管是一條渾身是傷的老虎,一轉眼之間,半個身子都被老虎咬在嘴裏,它又要去咬老虎的脖子,老虎使勁用爪子拔它的頭。劉啓耳朵裏充斥着老虎的咕喘,慢慢冷靜下來,他趁着老虎前半身沒有迴旋餘地,舉起自己的刀,用盡全身力氣,朝老虎脖子後面半揸的地方捅去。

    他將老虎殺死,看看狗,一死三傷,看看羊,也死傷慘重,而自己跟着拼命,要不是“雪地虎”奮不顧身地護住自己,現在都進了老虎嘴,想着看着,不禁哭了起來。

    但他還要爲“雪地虎”止血,還要將受驚的羊攏回來,帶回家、只好揩着眼淚,甩着兩條腿攆羊。

    他把老虎拖回家,是越想越氣,當天就把老虎的皮拔了,虎骨剃出來,老肉晾起來,接下來一連幾天,都不停地爲狗、馬、羊看傷,再一個早晨,最後的一隻奄奄一息的羔羊被他扔出去拔了皮,這事纔算翻過去。

    他慢吞吞地攏着活物,正想出去放牧,聽到清脆的喊聲:“劉啓。劉啓。”

    他回過頭來,見是章琉姝帶着錢串串站在外面笑呢。

    劉啓悲哀地看看家裏,四條腿的幾乎一半都被裹起來,撇着嘴要哭,哭不出來地吞吞啞嚷:“老虎咬的。”

    章琉姝一下驚詫,說:“你就騙我們吧”

    劉啓帶着她們往前走兩步,讓她們看一看被自己撐起來的老虎皮。兩個少女都發了瘋,爭先問:“你打的”

    放在平日,劉啓一定肯定地告訴她們,可現在確實沒有心情,想起當初的搏鬥,立功最大的是“雪地虎”,就說:“是我的章犬咬死的”他這時才奇怪地問章琉姝:“你怎麼來了”

    章琉姝說:“我離家出走。到你家玩,你阿媽讓我們來你這兒玩幾天。沒想到你的奇怪狗還能咬老虎。”

    劉啓大喜,心說:“媳婦來啦,六畜一準繁衍。”

    他們一起去放牧,玩了一天。

    晚上回來,劉啓開始燉虎骨湯,人喝完,讓牲口喝。

    錢串串提醒他說:“虎骨貴着呢。你要拿去賣,能得來好多錢呢。”劉啓想不到她竟然大驚小怪,順口告訴她說:“我前天給它們治傷,還用了麝香”錢串串怪異地看着他,不敢相信地說:“你用麝香給你的牲畜治傷”她掰着手指頭開始算帳。劉啓感到好笑,把一個拉肚子的小羊羔摟到懷裏,心說:“爲了讓它們不生病,快快長大,趕明我還進林子找猴兒頭給它們喫呢”

    章琉姝正喝羊奶,一眼看到他抱着沾着稀屎的臭羊羔,一腳踢過去,大叫說:“趕快給我放下。找死。看誰抱着沾一身屎的羊羔”

    劉啓爭執說:“它病了。你將來有個兒子拉稀怎麼辦”

    章琉姝只好決定先把他打扁,再講道理。

    晚上三個人擠一起,摟摟抱抱,一夜樂趣不在話下。

    第二天天亮,劉啓還是早早地起來,熬一鍋虎骨湯給活物飲,幻想自家的羊長出老虎的肥後腚。

    錢串串以前對劉啓有惡感,雖經一夜的磨合,內心中還有好些看不慣,搶過他的虎骨,攏起來,說:“你不要我要。”

    三個人鬥鬥鬧鬧,上午趕羊出來,在空地上跳髀石。

    到了中午,對岸河灘上突然多出來十多騎兵。

    他們像是一羣無頭的羊,撞到河裏,攪起白花花的碎浪,向對岸一陣洶涌,把水中的馬屁股抽上岸。

    劉啓大聲警告章琉姝兩聲,拉匹馬奔上去,還未到跟前,這些亂髮、筒帽的騎兵就已經嘶嚎獰笑起來把月牙似的彎刀輪過頭頂搖晃。

    他們看到了幾十只大大小小的羊,盡皆呼籲,使出貪婪之奮,妄想扎進去。

    “雪地虎”箭一般地撲上去,纏住一名輪刀的騎兵,但就在一剎那,後面有一名高大的披髮騎兵拈弦,把一支嗖急的箭射去。

    他用的不是十二歲少年的瘦弓,箭過三尺,烏黑似電。

    “雪地虎”在半空中和箭撞在一起,渾身蜷縮,腳不離地着翻倒。

    射進去的箭頭身軀另一側竄出一截,它悲嚎聲落,就到了馬蹄底下。

    前頭的馬蹄邁了過去,後來的馬蹄卻踢中頭頸,把狗身踢得像一團敗絮,就地折出十來個滾。

    劉啓剛剛引而待發,眼前花花的,他嗖地射了一箭,急急折回,嚎呼到章琉姝身邊,三人望風而亡。

    大部分的騎兵轉頭,圍繞着一羣大、小羊嚎叫。

    劉啓淚水都迸了,伏馬回頭,只見有人在馬上往下一撈,拽一隻羊羔起來,執在半空中歡呼。

    這一剎那間,已經有幾名騎兵用沉重的戰馬衝撞來。

    劉啓回過神來,一隻套索就在半空中伸展,雖然沒有撒中劉啓,但一條猙獰的面孔卻已經在他眼前打了個照面。

    劉啓正巧把弓抱到懷裏,對準他仰身舒展的胸膛射去,走馬跟上喊他“逃”的章琉姝。

    騎兵們感到無比興奮,聲音澎湃:“有女人。”

    兩條傷狗“亢亢”悲鳴,淪喪到血刃和棍棒之下,一隊騎兵蜂擁而赴,煙塵成道飛揚,像拉開一道大網。

    劉啓盯住章琉姝,不要命地往北面的山崗老林上鑽,到了跟前,只聽得一聲慘呼,回頭借樹影一看,左右已經不見錢串串。

    他知道錢串串凶多吉少,從牙縫裏擠出一聲痛罵,卻不敢稍作停留,只是不敢懈怠地掩護好章琉姝,顧住自己二人。

    老林裏密不透風,馬卻能在樹與樹之間躥越,過得像蜥蜴,像閃電,擦得一、二樹枝梭梭響。劉啓渾無僥倖,陡然靈光閃現,大喝道:“往這邊來,這裏都是陷阱”他只在那兒佈置兩個陷阱,然而,走馬過去,他拉起樹上的繩頭,讓一杆大網隨着石頭的落地,撤着許多的枝葉,呼啦往樹頂躥。

    人馬響動小起來,身頭響着馬匹的吐氣聲,他奔到章琉姝身邊,只聽到外面有人吹角,激烈地往左右喝:“我們在這兒守着。繞過去。繞過去。”

    劉啓頭上密佈了汗珠,看章琉姝也和自己一樣,兩眼閃得像是松鼠,下馬往前指一指,帶着她往前面走。

    這種在陰暗中的對穿就是一場昏黑的噩夢,躲躲藏藏,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進去。

    兩人走了好大一會兒,時而還能聽到敵兵在兩側迂迴發出的聲音,不知走到什麼時候,下到一個山凹裏,在這裏歇了一歇。

    天已經黑了,黑夜像是一個喘息的魔鬼,敞開猛獸出入的閘門。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