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12章
    章琉姝這才顧得過於回想錢串串,靜靜坐在黑暗中,問:“錢串串被他們搶走了”

    劉啓也沒有看到,說:“也許被殺掉了。”

    章琉姝判斷說:“不會。她是個女人,人家只會搶走她做老婆。”

    劉啓想爭辯說,她是個女孩,還不是女人,但他只是張了張口,說了句:“可是”

    他朝章琉姝看去,覺得章琉姝纔是個女人,昨晚摸了一晚,該有的都有,章琉姝慢慢地走到劉啓身邊,把他抱住,用低低的聲音說:“我很害怕”

    怕什麼怕死人怕敵人怕被殺怕黑

    劉啓感到一團的草香味,被汗水沁得像是一股奶鮮,他同樣感到害怕,卻還是說:“不要怕。”一隻手伸過來讓,溼溼的,卻不是喫東西沾的水油,可以聽到章琉姝的請求:“永遠都在我身邊,好嗎”

    劉啓能親到章琉姝的臉蛋,能聽到淡淡的呼吸聲,能嗅到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卻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連忙把她摟緊,有些迷糊地說:“是的,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他們忍住飢餓,在這裏過了一夜,相互抱着,撫摸,親吻,就是不敢分開,像是兩條在巖壁上喘氣的狼。

    然而隨着時間的流轉,害怕消逝,悲恨遠拋,睏倦卻上了來,像是一團粘糨將兩人縫合在一起。

    熬到天亮出來,騎兵們已經離開。

    他們擄走了錢串串,射殺了“雪地虎”,連最小的羊羔和一張開口的虎皮都捲走,甚至把鍋竈推倒,火種裏撒上水,以此來標明這家人已經滅亡。

    劉啓一生一來,第一次面臨,幾乎咬破了嘴脣。他不聲不響地埋葬雪地虎,樹立一碑,寫道:“愛犬雪地虎之墓劉啓。”然後收拾起弓箭,送章琉姝回家。

    打仗的決心已下,他回到自己家準備乾糧,給花流霜說:“我要去找我阿叔,他邀請我一起出兵。”

    說這話時,他想起被擄走的錢串串,射殺的“雪地虎”,最小的羊羔,倒掉的鍋竈,而老虎都沒有他們兇猛,眼淚頓時流了下來,拳頭握緊。

    花流霜把他的眼淚擦掉,想一想劉啓的二叔和劉啓的微妙關係,找一個讓人不意察覺的理由,便囑咐他,讓他去他三叔那兒。

    當天再一次亮起來,她阿媽便送他出門,讓他帶着借阿爸家的騎士,揹着陽光,朝戰場上出發。

    而他已經迫不及待,一走到鎮外就奔縱起來。

    戰爭永遠是一把火,燒起來無止境,最後將奄馬河以東的部族也牽扯進來,足足打了大半年,節制北疆的王室庶長子秦綱得到章維的助,用劉海三千人馬蕩平燕山賊,放任章維掃蕩黨那人,纔將戰爭的尾巴收住。

    就在戰爭要結束的時候,劉啓在一次戰鬥中受傷,又淋了場雨,染上破傷風,身體僵直,飯都喫不下去,若不是他的叔父招來一位“撒拉”名號的薩滿救治,怕已經被長生天收回去。

    劉啓乘坐馬車,從戰場上回來。老的薩滿陪同、觀察他的病情。他也就在馬車裏晃悠,平靜得只咧着嘴巴笑,最後被送到高超的郎中胡八袋面前。

    接下來的日子裏,劉海還是沒有回來,而是移兵向南。朝廷和外邦的大戰雖然接近尾聲,內部尚不平靖,商州兵尉王勳、儒府封臣天機山薊河嶽次序反叛,浪頭如火如荼,朝廷正值用人之際,還授了劉海一個六品武職。但是他走後,站在朝廷一邊的劉部、雪山族章氏開始空前膨脹,以打促和,並將納蘭部納入了聯盟,朝廷上的官員卻很少有人知情。戰敗的黨那人一部分依附納蘭部,一部分依附劉宇,更多的還是依附上朝廷的代言人章維。章維更依靠征伐之便,兩次會盟,第一次在包蘭戰場,第二次在蒽楚湖畔,順利將潢東兩岸藩鎮部族一一統合,盡有潢東和南北黑水流域,疆土萬里。

    朝廷的官員們只知道藩鎮章維糾集各部酋長,送來各族的貢馬,商討一系列互市的細節,要朝廷做到“有章典可循,以杜絕貪詐”。

    他們當成幾部的首領立了大功,索要朝廷的回饋,並不以爲然,尤其是秦綱,感念章維關鍵時候的義助,聽說章維的幼弟有病,還將自己的醫生派去忙診治。

    雖然沒有阿爸在身邊,還是有很多人來照顧,章維都爲他請秦綱派去的御醫出診了。但是最後,劉啓既在用胡八袋的偏方,也在用中原郎中的宮廷祕藥,啃着白頭蜈蚣,喫着續命散。

    不知是不是因爲年齡小容易恢復,他一點一點地從疾病中熬過來,恢復到活蹦亂跳的狀態。

    這一回他又要回去放牧,家裏大人、小孩全都合起來笑話,說:“你的羊呢最小的那一隻呢”

    在戰爭中牧場的兵力不足,爲了針對黨那人分散的特點拉動快戰,牧場是連少年營都動用了,劉啓更是指揮過少年營直接參戰,幾場殘酷的戰爭打下來,他的性格更加剛硬。在阿媽那兒討不錢和羊來,還得到大大小小的一氣嘲弄,他仍然不改自己的想法,乾脆到要羊倌的地方爲別人放,希望能掙些錢來,可以從頭再來。

    往後的日子,他都是在早晨起來,東家拉出來一羣,西家拉出來一羣,湊起來湊個千兒八百隻,和其它羊倌一起,嗨吆吆地奔走。

    因爲是在鎮子附近,大夥也就悠着勁。

    他們到底也不明白劉啓放羊的癮這麼大,正在議論着,劉啓的騎術得到印證之後,就不再爲人放羊,改爲牧馬。馬不比羊,都是在遠處放,而且放起來一走就是幾十裏,馬倌要伸着長長的套杆,晃成一條遊蛇,奔得像箭,比羊倌要辛苦,不過酬勞也比羊倌要豐厚得多。

    因爲年齡的緣故,論做馬倌,劉啓只能做二倌或者小倌,跟着彪悍的騎手,他阿媽也就放心任他的馬跑。

    劉海走了幾個月,劉啓也幾個月見不着父親,只知道新阿媽帶着幾名騎兵,隨着信人去陪他,有時閒下來,就陪着阿媽、阿妹,騎上馬往南遛幾趟,望星星,望月亮,總是漫不經心地懷疑說:“阿爸娶新媳婦,是不是不要舊妻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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