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26章
    他說:“張國燾舉薦的確實是文職。他不善揣摩,也稀裏糊塗,以我看,朝局不穩,各方勢力都在奪軍權,軍方爲爭名額,沒有親臨過戰場的士大夫,根本下不來手,只能被淘汰。我應該是被誰拿來爭名額的。”

    衆人想象裏面的殘酷,有些動容。

    風月勸道:“朝廷裏一鍋渾水,老爺還要趟”

    劉海說:“一輩子了也就這一點機會,進身出力也是應該的。”

    他見樂兒擺開下酒菜,鹿肉也在煮,招呼大家都過來喫飯。花流霜想起劉啓來,事無大小地講了好久,說:“你現在還顧得上你兒子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樣吧根本就是半個流寇頭頭明天我去,讓他把人散掉。”

    劉海見她執意要管,說:“那你去吧。”

    到了第二天,花流霜正準備出發,大水一心打獵,也要一塊去。

    花流霜雖有別的心思,但見他早早收拾行裝,也沒法說不讓去的。她安排些家事,這便讓風月帶着兩人出城。

    長月向南過支水東西四、五百餘里,皆爲荒山野嶺,東南部被稱爲上苑;而支水北岸的長月附近往西過樑山,比之稱爲下苑。家中馬匹全被劉啓拉走,她也只得僱車。眼下季節,河川凋零,黃草連天,三人一出西門,只覺着高天雲舒,神清氣爽,這一路走起來,只見兩路林木雖然稀疏,草卻一騰而起,因土沃水足一騰而起,蓋牛藏羊,時而,還會有些貴族少年騎馬攜刃,趁秋行獵。

    花流霜突然覺着劉啓根本不是爲了修房,而是流連忘返,懷念老家的生活纔不肯回城的。

    馬車接近劉啓那裏,已經是半晌午。

    出了馬車,順着風月所示方向,遠遠眺望,能看那圓包一樣的土山下有着幾個人影。

    他們正甩着嗓子歌唱。

    風月指了給他們看:“夫人那些也是劉啓的人”

    花溜霜猝然聽他們唱的歌,也不懂,只覺得歌兒沒邊塞調子裏的悲回蒼勁,蕭蕭慷慨;沒牧歌反覆吟哦的空曠高遠、草原藍天;不是山族那種峭拔迅拔,甘甜明快的流轉;而是用“特、特、別、別”的長腔,直挺挺兒往上躥,來到高空就是一鞭爆開,像旱地裏裂開的春雷,讓人血脈膨脹。

    這周圍正是山勢落差大邊緣地,西慶攻擊長月圍城,先到這裏,自平原仰視一番,誤以爲奪佔此地能俯瞰長月,然而經過激烈的戰鬥上去,方纔知道從北面看卻還是低了,軍事價值不大。

    幾人就是從北面上來,三步並作兩步一走,說到就到。

    花流霜點點頭,突然看到旁邊冒出來幾名縱馬似箭的少年,怒氣熏熏,剎那間已奔至幾人跟前。

    一少年當先,上來就抽大水一鞭,他們都穿着戎裝,當先少年更是一身鎧子甲,肩頭的虎頭上牙很長,馬匹高大,手中馬鞭帶有銀色的光芒。大水從臉到胸被他打了重重一鞭,火辣辣地頭痛,摸臉一下,入手竟起了脊檁,雖然動怒,卻不敢還手,只是暴躁地吼:“你們想幹什麼”

    後上來的人把他們團團圍住,問:“是你們挖的陷阱麼偏偏掛塊牌子說是陷阱”

    幾人覺得劉啓才這麼幹,想對方也太無理,風月舉起衣袖,抻抻、撣撣,笑道:“既然告訴了是陷阱,還不是爲了讓人注意”

    那名虎腦肩少年吼道:“混帳爺們哪知道不是騙人的”

    “是呀”旁邊有個清瘦的少年斯文一些,接過來說,“哪裏有先告訴別人的陷阱這樣也能打獵害人真害人。”

    風月和花流霜看到後面還有人趕來,拖了匹瘸馬,心中哭笑不得。

    花流霜正要說什麼,風月搶過話來。

    他似乎一點兒也弄不懂,奇怪道:“陷阱自然不是我們佈置的,可老夫覺着奇怪,爲什麼寫上字就不能打獵了難道野獸看到了,會不從那兒經過”

    有人笑呵呵地拗理,回答說:“恩。”

    回答之後方覺着不妥。

    後面來到的騎士渾身滾着塵土,頭上探花紫杯冠都被撞歪。

    他請求大夥不要再糾纏,只關心“是不是”,問:“是不是他們下的陷阱”

    虎頭少年發着怒,再不糾纏,一擺手:“再找”

    他們幾人衝那幾個整地種地的男人衝過去。

    花流霜爲了消事,並不阻攔,往上再走二、三百步,來到斜坡中央,回頭再看一看那邊兒,少年們已經蠻不講理地動上了手。

    一男不知發什麼病,拿角號吹起,嗚嗚之聲四聞。

    風月示意說:“夫人看吧。說劉啓是匪,誰辨得清”

    話音剛落,山包上大鼓被擂,鼓素雖然箍不緊,隱有悶聲,但足夠讓三人亦驚亦乍的了。花流霜什麼話也沒有說,再往上走。

    走不多大會兒,包上升起幾道烽煙。

    她發愣之間,風月打後面攆上來,氣喘吁吁地說:“吹角是聯絡周圍的人。擂鼓是告訴山上的人。狼煙是通知遠處的人”

    若和那少年起衝突,爭執到衙門,兩個字:完啦。

    花流霜不自覺加快步子,揣度說:“他應該不會給這些人幹架吧”

    到了上面破廟,前方堆得到處都是泥土,乾草,還吊了幾口大鍋。幾人來不及細細觀摩,只注意到三個孩子和一個男的,孩子中最大的也不過七,八歲,他們正點柴火,身前的狼煙一人多粗。

    風月厲聲道:“朱溫玉,你幹什麼瘋了不是”

    花流霜到跟前,一把擰倒那男人,然後掂起一把燒火棍,慢慢把那些柴火挑散。朱溫玉着急,給風月說:“出了事不讓他知道,他還能讓我呆在廟裏管糧,看孩子揍都揍死我。”風月只好告訴他說:“這是劉啓阿媽,我家夫人”再一眼投去,只見他“哽噔噔”退了五、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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