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56章
    正在這時,朱溫玉和朱蛋急於表現,一人舉着一把兵器,趕着毛驢子急跑,大聲怒喊:“給虎瓢把子報仇”

    劉三因距離而聽得不是很清,就轉臉去看,但他回頭時,已經看到劉啓拔刀縱馬,直衝過來。

    往往有人覺得騎兵在與步兵單挑中絲毫不佔便宜,事實卻完全不是這回事,不論馬術高低,但是高速直衝的馬匹就能將對手嚇呆,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果然,劉三先是一驚,接着轉身往裏跑。

    劉啓衝到跟前,在他背上劈出一刀。一股鮮血伴隨一聲慘叫怒飆,漢子踉蹌跑了數步,栽進屋子才倒地。

    幾名一起摸骨牌的漢子急忙摸了短刀,木槍趕出門,在街上喊人。

    他們見兩名悍匪並不忙於離去,而另兩名悍匪也急切搖着毛驢來,還要把不知死活的劉三弄走,雖然抓着刀子,卻一時失掉膽氣,只知道到處喊人。

    劉啓見花落開持住了弓,將箭上弦,就叫他練習射人。

    花落開瞄了幾下,手一抖,射了另一人的腳,可他還好像故意氣人一樣,哈着汗手,在人家的慘叫中叫嚷:“奶奶我不是射你的,手臭了。”

    但立刻,他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了,指着滿街拉着竹,耙,鍬,杆的人讓劉啓看。

    劉集是個鎮,經過一陣敲鍋打盆,喊兒子叫姥爺,爺們足足涌了好幾百人。傢伙什各式各樣,木釘耙拉子最多,有的還缺了齒。他們和鄰鄉人械鬥過,相當抱團,迅速扛到幾名爲首的漢子身邊,亂雜雜地問怎麼了,一聽說劉三被人尋仇殺了,高舉農具,蜂擁而來。劉啓怒色而笑,渾身盔甲發出讓人膽寒的黑芒,他大吼一聲,拍馬指刀,吼問一團帶着飢色的男人們:“你們哪個要上來”

    男人們渾身被雨,耙子都舉到頭上,不知怎麼回事就給他嚇住。

    他們額下的眼睛被細雨一打,時不時騰隻手去摸,許多被別人擠,使勁又去擠別人,口中發着憤怒而急躁的粗“咿”聲。一團燥亂,喊聲一片,卻是無人上前,拱成一個小圓圈,四處挪動。

    劉啓卻一振馬繮,在馬嘶中踏去跟前,見前一排扒拉着腿釘着地,畏懼地後扛,便兇狠地宣佈劉三的罪狀說:“你們都聽着,他和我的結拜大哥許山虎有八拜之交,卻在我大哥不願意跟他一起造反時,殺了我大哥全家。該殺不該殺殺人死罪,造反是要滅滿門的,你們哪個要往跟前湊”

    他又一揮,展開的是官府給的文,冷笑說:“官府公文在此,你們哪個要造反”

    已經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朱溫玉和朱蛋頭皮都發麻,但還是趕着毛驢到跟前,擠到劉啓身後發抖。

    “笨苯”打着金屬樣的鏗嘶,耀武揚威地在人前跨步,劉啓仍在大喊:“你們之中還有誰還有誰參與了知道聽說了”

    衆人看他做得太絕,太強悍了,以爲說“知道”就是同意他殺得有道理,能夠結束這對峙。一個跟劉三摸牌的漢子看同伴都嚇呆了,主動回答,說:“聽說了”劉啓獰笑一聲,馬繮一收,馬一立而起,嚇退衆人,已是抄那人而去,那人轉身就跑,劉啓趟馬就追了進去,人羣立刻塌陷下去,避出一道深溝,有人不由自主地驚叫。劉啓趕到那人背後就是一刀,劈得半隻腦袋斷了下來。挾帶這股殺氣,他回頭,衝花落開、朱蛋他們喝道:“過來,把他也擡走。”

    他馬下躺了個人,脖子都開了,血汩汩一大片,周圍的人空出一個半圓,不斷有人牙關噶嗒嗒響,有還沒嚇壞的人大喊:“他是馬快。他們是馬快。”

    朱蛋,朱溫玉硬起頭皮鑽了進去,拽上死人收走。

    劉啓就喜歡這種感覺,一掖馬繮,在駿馬揚天高嘶,半豎在空中時,大聲給衆人喊:“我就在馮黨安的棚子裏等着,你們去告訴那些人,不想被我追殺千里,就相約去殺了我”說完,才帶人揚長而去。

    細雨如絲,吐着微寒的毒芯。

    數百人竟無一人敢動一動,半晌不敢叫嚷,半晌後,便是幾個小兒震天的啼哭。朱溫玉,朱蛋都跑了十餘里還在發抖,回頭看有沒有人追。連夜,劉啓彙集洪大盆和一個小夥子,帶着他們到幾十裏外,在強人馮黨安的巢穴,襲殺馮黨安。

    馮黨安是個爹孃不認的浪蕩子,在野外整了幾間棚子,到處欠的都是錢,臨死還不知道殺自己的是什麼人,最後一句話卻是:“饒小的一命我沒錢,我真的沒錢。”

    夏雨下了三天。

    不日後,霍縣,整個郡上從黑到灰的人物一致都聽聞烏鴉爺的大名,有人說他是京城第一馬快,有人說,他根本不是馬快,是好漢許山虎的結拜兄弟,領着雙騎兩驢要給好漢許山虎報仇,遇人殺人,遇鬼殺鬼。

    正是烏鴉爺的大名沸沸揚揚的時候,校尉譚成一行帶十餘人趕到霍縣。他們先讓隨行的石骰去詢問,而自己帶人去縣裏,給縣令、縣尉打了個招呼。縣裏自然知道劉啓,是個所謂武藝高強俠肝義膽的二貨,不過自打那個小子拿紋銀買了一份助官府捕賊的文,不停派人送來被殺的反賊,不是橫行鄉里的惡霸就是些賊頭,有些死人身上揹着賞銀,送死人的人話也不多說,要了賞銀就走。

    至於劉啓現在在哪,縣上也不知道,只能給一些小道的消息,告訴說:“竟不知他是轄帥大人的公子,早知道就不給他文,把他給遣送回去。”

    劉建武的寨子裏也來了拜山的人。劉建武一把粗髯,獨眼,光頭,頭上掛着深深的疤瘌。他是道上有名的好漢,見對方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人物介紹來的,不敢怠慢,見面就客套,問哪陣風把這樣的人物吹過來,還備了厚禮。來人一說來章去脈,劉建武就懵了,他已經明白要找的是誰,便起身謝客,見對方驚訝,便苦笑說:“人家是要我人頭的,我怎麼替你們尋他”

    來人扔下一句:“若他找你尋仇,你不可傷他性命,否則你這小小山寨,定被不可阻擋的鐵流所滅。”

    “鐵流”是一夥極可怕的勢力,據說由一個橫跨關塞的商團豢養,由武藝高強的邊民和遊牧人組成,紀律嚴明,強悍好戰,多年來不知滅過多少膽敢沾腥的綠林響馬,有幾夥響馬劫掠過他們的貨物,被他們追擊上千裏,最終團滅,竟然一個也沒有活下來,江湖中人是聞風色變。

    劉建武愣了一下,送走來人,就陷入沉思。

    “鐵流”的大名,對他來說還是存在震懾力的,但眼下尋仇的架勢也越演愈烈,總不好放任,自己自卸甲歸田以來,闖出萬兒也是不易,總不能因爲畏懼“鐵流”而毀於一旦。他咬咬牙,冷笑幾聲,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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