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62章
    過了一會,他也彎腰進到棚子裏,見小許子蹲過皇帝的身邊就又推又叫,便繞過她看秦汾的傷。秦汾的傷口在肩胛上的肉裏,箭頭斜着進去,卡在肉中,沒破血脈,也不深,連血都沒流多少。確認後,他奇怪萬分,想不明白這樣的一處傷怎麼能讓秦汾落水。

    稍後,他拿過自己的水囊給小許子說:“你去弄點河水吧,我點完火,就把他身上的箭取出來。”

    小許子沒違扼他的意思,慌忙出去。

    劉啓忙碌了一陣子,燒好自己的小刀,看小許子取水已經回來,便要她用手壓住肩胛旁的渦血處,然後用兩隻手指頭把住箭枝餘留在外的部分,將銳長的箭頭取了出來。他看箭頭既不塗毒的,又不含鉛,回頭不踏實地向面帶兇色的小許子笑上一笑,還是用小刀將翻開傷口看。

    疼痛讓秦汾在昏迷中微弱地呻吟。小許子聽在耳朵裏又急又不忍心。

    她以一種極不放心的目光注視劉啓,不時還偏着頭,反覆地安撫不知道能不能聽到的秦汾,叫他頂住。

    末了,便是要裹好傷口。棉紗,粗葛布,都能很好地吸沁血液,起保斂傷口的作用,而光滑好看的綢帛卻遜色得多。劉啓卻找不到棉布,只好從自己裏衣裏割。不知怎麼的,他胡亂地給秦汾綁着傷口,歪挽的疙瘩結束,拍拍手給小許子說:“好了”

    兩人都很困,便歪在棚子裏睡上一回。

    午後,秦汾醒了,一醒來就迫不及待說自己餓。劉啓不說二話,立刻就拿了弓箭出去,想打點喫的回來。

    但他出去後,奔尋了好久,卻難找到什麼。如今秋收過了,莊稼被殺個一乾二淨,斜行穿了幾裏地,野地裏不是野草就是光禿,摸不來什麼喫的。將近一個時辰,除射了只兔子外,他再無半點收穫。

    他汗水淋漓地回來,一路上也是又困又餓,一不自覺,就把眼睛看向手中的兔子。兔子被秋草養得肥肥的,灰毛因深淺不同,形成奇妙的毛斑,一看就知道是美味佳餚。但瞬間,他就想到更餓的秦汾和小許子,便咬咬牙,強忍住衝動,將口水咽回肚子。他一路地走,但目光卻仍投在空中,想碰到一些禽類,等牽着馬下河坡回河棚,才下馬平視,趟過河坡時,卻一眼看到了棚子外多聚集了兩匹馬,神經頓時繃得緊緊的。

    “會是什麼人小許子和國王怎麼樣了”他着急萬分,卻不敢輕舉妄動。

    在一陣猶豫後,他放開“笨笨”,蜂着腰從草間摸去。

    在接近棚子邊的空地時,他趁站在棚子邊的武士轉身吐痰,猛地穿伏在棚旁的蘆葦邊。這裏很近,能聽到裏面的人說話。劉啓聽了幾下,感覺一個聲音在哪聽過,便苦苦地想。正在此時,他聽到秦汾的聲音:“孤明白,就跟你回長月”

    劉啓鬆口氣,覺得回長月並不穩妥。

    他持着刀子出來,想和他們一起計較怎麼走好,卻一眼認出對着自己坐在棚子側的人正是今早見過的老者,不由一愣。老人捻着一把青花須,端肅岸然,也在聲響中擡頭,於自家的武士發現劉啓的同時,發出呼喊。

    見他一臉的驚色,伸手便指,“你要幹什麼行昂快”,

    守衛的武士不敢怠慢,呼地踢了一腳,端劍拔砍。

    劉啓躍退一步,見對方的長劍已經帶着嘯聲划來,又快又刁,難以閃避,不由暗叫不好。這一劍太毒了,就像抖手而來的青蛇。

    眼看已經躲不及,劉啓乾脆閉了眼睛,搶入中路,劈還同歸於盡的一刀,內心中卻已無半點希望。

    刺肉的深入和血飈的感覺,幾乎沒讓他感覺到疼痛。

    難道就這樣死了,果然沒有一點痛苦,劉啓默默地想。

    這一瞬間,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刀劈中什麼了,有剁骨頭斬肉的聲響伴隨着一大股衝滿自己全身液體噴泉響起。他大爲高興,內心狂笑:“他孃的臨死也飽食仇人的靈魂,一定能得到長生天的原諒”

    他狂哼狂呼,等着自己倒地,卻聽到對面“撲通”一聲,而自己的“啊呀”聲有點假。“我怎麼不倒地”他邊問邊睜開眼,這才知道對方的劍只扎中了自己的肩膀,而自己的刀卻劈實在對手的面門。劉啓狂喜,心中想起董老漢對劍客的評論,心中全是後怕,心想:這人的劍果然辛辣難敵,不過還是比我弱上一點點的。其實,他也知道對方是沒想到自己會魚死網破,在被封喉的劍尖刺中前還側身前衝,這才只刺中了自己的肩膀,只是不願意承認對方的高明而已。劉啓不敢輕易拔劍,怕劍一拔就飈血,也沒有足夠長的胳膊拔出二尺多的長劍。

    他歪歪扭扭地臥下,盤坐在地上,看向棚子裏。

    看活生生的一個人幾乎被從喉嚨到胸剖開,噴出的血糊滿了面孔和胸口,的確需要勇氣。那老人眼睛都快要凸出眼眶了,嘴巴機械地開合,吐不出半個音節。而秦汾與小許子相互摟着,一動都不敢動。三人見劉啓看過來,臉上的濃血開始成粘稠的半坨物,瀝啦滑動,終於尖叫,閉眼。

    “沒蛋蛋的來我從衣服裏撕點棉布,把劍拔下來。”劉啓懇求說。

    “陛下要你殺他了嗎”小許子凜然地說,“我爲什麼要你你早就犯了死罪的。”

    劉啓想起早晨的事,也確信小許子難以原諒自己,他又懇切地看着秦汾。秦汾臉色還因水淹而遺留了蒼白,聽小許子在自己的耳朵邊說話,先是一驚,接着溫和不已,輕聲說:“阿呀你怎麼因爲早晨的那點小事就這樣對待孤的忠臣呢快去,他好了,好保護我們回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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