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95章
    吃了唐柔那粗簡的飯,幾個人在燈下閒中取樂,負責他們生活的一對老夫老妻也過來湊會熱鬧,直到都困了才散掉。

    趙過早早就睡了,不時在夢裏又打又殺,而劉啓卻翻來覆去睡不着。這本該是個風吹雨打的落花夜,可沙通天無益點燃了他思家的火焰,讓他在無人的時候又煩又燥。突然之間,他一身冷汗地坐起來,不由想:我在這裏,家在長月,我阿爸還在前方打仗。若是我在這裏揚名,難道不會累及己家嗎想到這裏,他再也睡不着,一身熱燥地起身,到堂屋裏披上雨披。

    走到門口,他聽到小許子嚶嚶嗡嗡地哭,而唐柔帶滿不耐,又呵斥又安慰。

    這又是一個想家的人,她一定想知道她的瞎娘怎麼樣了。

    他忍不住站在門邊,敲了一下,透着門說:“許小燕,你不要哭了。等我打完下一仗,我帶你回長月。”

    說完後,他提刀出去,在雨地裏起舞。

    瑟瑟風雨,刀聲銳嘯。一種發自己心的刀憤伴隨着幾聲馬嘶,在院子裏澎湃。許小燕已經跟了出來,在雨地裏發抖地看他的刀跡雪亮如洗。好久,她遙遙地問:“你說你要帶我走,不是在騙我吧”

    劉啓收刀,夜一下寂靜如初,唯剩風雨。

    他回頭走向門口,肯定地說:“不是騙你”

    “去哪”許小燕欣喜地問,整個人已經如翩然的燕子投到劉啓的懷裏。

    “回長月,看你的娘”劉啓忍不住用身體包着她,剎那間,所有的憐惜都變成柔情,他真不知道許小燕到底做什麼了,竟然可憐如稻草,只覺得不應該這樣。

    熱淚盈眶的兩個人緊緊抱着,已分不清是不是在相互慰藉還是傾心相慕。

    劉啓抱着嬌軟的軀體,在這一剎那,心底純潔得無半點色心。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許小燕依然不捨地鑽到他的從肩膀上搭下來的油布裏,和他一起去開門,唐柔卻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跑他們前頭把門打開。門外來了兩個軍士,其中一個是軍官。劉啓並不是他們的上司,也沒有立下特別讓人信服的威信,而他們因年齡的關係已經相當老成,輕來小去不會來找。看到他們,劉啓就知道出事了。

    他讓人進了院子,邊把小許子往屋子裏推,邊問:“什麼事”

    “陳紹武幾個殺人了。追捕的兵丁過去抓人,弟兄們和他們幹了一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軍官說,“人越圍越多。陸良長讓我們挺着,自己去找人了。我們幾個一合計,還是決定過來給你說一聲。”

    劉啓大喫一驚,連罵兩句,氣憤不已地說:“第一天回來就殺人還有王法沒有”

    “陳紹武是郡上的。找地方住的時候,就讓五六個兄弟住過去。哪知道,到了他家才知道自己母親被同姓的大戶用馬踏傷了。弟兄們喫他家的,喝他家的,逢到人家家裏有事,都過意不去,酒後就摸了過去,可能因此殺了人。”

    劉啓再一問,聽他們講和十多個郡丁幹架的經過。

    這些兵士別管上戰場表現怎樣,回到地方上來卻以戰鬥英雄自居,身上又都披了硬甲,打這些後方公辦的差丁還不跟玩的一樣。

    打了之後,就糟了。

    這樣的敏感時期,是官長都怕是一起兵變,還不帶上人密壓壓地圍住,等上面的命令。

    劉啓來不及叫醒,在門邊許小燕的叮嚀中扯了馬,立刻就跟他們出去。

    老遠裏,火把就在街上巷子裏發亮,劉啓帶人闖過幾處,碰到一個小官,立刻就拿出毫不知情的樣子,說:“裏面是我的兵,怎麼回事,你說說看”

    小官瞅瞅他,判斷下年齡,不信是他帶了這些驕橫的軍士,但看到他身後兩個老樣兵士,便借了一步說話,給劉啓吐口說:“他們跑到人家家裏,調戲婦女,毆打良民。人家報了官,說府衙要是不理,就自己帶人尋仇。這不,門房的哥幾個就奔了出來看怎麼回事,怎麼也想不到呼拉來了一片人,連官府的人都打”

    劉啓稍微鬆了一口氣,看對方沒提到死人,事情小得多,這就用大樣挺,“嗨”了一句,說:“我當怎麼了。這不是屁大點的事你們都回去,過後我來處治。”

    他想了一下,補充說:“要不私下了結,讓我見見苦主。”

    說到這裏,他就往空空如也的懷裏掏,給人的意思再明瞭不過。

    小官搖搖頭,看住他插到懷裏的手,但還是說:“上頭下的令,頭難剃。”

    劉啓收回自己假裝摸錢的手,變臉發火:“我當你是兄弟,你卻講什麼上命。你們上頭有沒有我大問問去,我跟皇帝爬山溝的時候,他在哪我帶上成千上萬的人在南面打仗,他又在幹嘛就說樊將軍帳下騎將劉啓在,讓他立刻爬過來。”

    小官無奈地聽任他發火,大概可惜自己拿不到賄賂,搖頭嘆氣,說:“這都是上頭的事,你衝我嚷也沒有用。”

    劉啓居高臨下地戳了他兩下:“有用沒用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這些人都是打仗立功的將士,回來是慶功領賞的,動他們要通過老子,動老子就要動不下。老子法辦他們,沒什麼人膽敢嘰歪,換成你們,輕來流血衝突,重來就是兵變。我看兄弟你是個講道理的人,才把這些講給你。”

    小官琢磨了一下,剔除誇大的成分,仍覺得有道理,這就邊放他進去,邊派人向上聯繫。

    劉啓一進去就看到巷子裏十數個軍士聚首一起,在言談裏充好漢,而旁邊有幾個平民,應該是陳紹武的家人,膽怯地在角落裏縮着,聽幾個軍士安慰。

    “陳紹武你出來”身後的軍官喊了一下。

    隨即,一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軍士在家人身邊過來,老遠就低下頭。

    “怎麼回事哪個是你母親她礙事不”劉啓問,他以己及人,想想自己阿媽阿爸被人任意打罵,怕不要戰友就衝過去算帳了,自然也嚴厲不起來,反倒透着幾分溫和,“別讓她涼着了。”

    “她受了內傷,不過不要緊了這都是我一個人乾的。我喝醉了酒,跑到他家門外大罵。見我和他們打了起來,幾個弟兄纔過去忙的。都是我一人惹得禍,和我家人無關,和弟兄們也無關。”陳紹武低着頭,除了感激地擡了兩下頭,幾乎像個犯錯的婦人。

    劉啓看他一點也沒有喝醉的樣子,也不像那種沒有理智的刺頭,絲毫不信他的一人惹禍,便撇開這個不講,問他自己最關心的事:“死人了沒有”

    陳紹武搖搖頭。旁邊一個醉醺醺的軍士說:“倒有一個裝死訛人的。連碰也沒碰,大聲喊了幾聲你們可要我的老命吆,然後就不起來了。後來就有人吆喝,說死人了。”他學的惟妙惟肖,立刻就有人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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