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96章
    他怒吼一聲,猛地桌子扔了出去。

    桌子剛自兩扇門裏向外飛墜,散成一堆亂木。

    梨木很是堅硬,見它在兩人手裏爛去,軍官頓時不敢小瞧對手。

    他知道屋子裏施展不開,便有意後退,正要引對方出來,已感覺到眼前寒光一閃。

    劉啓急追出來,刀鋒夾着一股強烈的刀風,逼近他的前胸。

    軍官吸了一口冷氣,暗叫一聲“好快的刀”

    他雖退勢已老,卻仍有辦法,踩了個閃步,迴風擺柳一樣讓過劉啓的刀勢,自肋下小幅度地挑劍。

    劉啓猛地旋身收勢,手中再吐刀勁,從對方頭上劈下,又快又猛,卻是刀背朝下。

    軍官格了一劍,長劍差點被絞脫出手。

    他在軍丁用長兵器的殿攻下跳到圈外,臉上已是青紅不定,大聲道:“吳鉤你竟然使吳鉤”

    這刀法確實怪異,卻是家傳無疑。

    在三四隻槍戈的刺擊下,劉啓無暇應付對方的驚叫。

    他眥目猛喝,只存殺敵一念,不顧橫來的長戈啄在腰上,奮力挾住一槍,砍傷一人,已趕至軍官面前。

    隨即,趙過持兩鐗從他身後躍出,揮舞如飛,殺入長兵施展不開的人羣,擊出一片紅白齏粉。

    這就是將軍與俠客的不同,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披甲衝銳,剛猛必殺之技。

    軍官沒料到兩人竟剛猛如斯。

    他拉開的一槍之距,倉促挺劍以迎。

    狂勁急猛

    銳風呼嘯

    劉啓中路挺刀而至,

    人到刀到,大喊剛歇,屠夫斬大塊的短音就結束了這次遭逢,兩人瞬間間分出勝負。

    軍官幾乎不敢相信地呆在當場。

    劉啓的刀帶着激迸的冷風剁進他的肩膀,而他的劍芒只入敵軀半分不到。

    他慌不擇路地往後跑,撞倒一名腿腳抽筋的卒丁,奔過廊道逃走,留下心膽已被驚裂的慘呼。被慘叫一激,院子的兵丁剎那如鳥獸散,來不及逃走的大叫饒命,丟了兵器,呆呆地聽劉啓裹着威風回答那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裏去的軍官:“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我就是使用吳鉤”

    言談、舉止還有些輕鬆,但他的內心卻焦躁、緊張。

    趕走這些丟了兵器的卒丁後,他就讓趙過帶上那雙夫婦,唐柔,許小燕去會合自己的人,而自己猶豫了再三,還是不想放棄未做完的使命,立刻就去見皇帝本人。

    除了樊英花,他也只有皇帝可找。

    送過趙過一行,他帶了一個兵士,闖過幾夥似乎是在追捕他的郡丁,馬不停蹄地趕到皇帝的行宮萬花園。

    這會已接近中午,天黃了一下,露出幾分晴色,新垛的門樓檐子還滴垂着眼淚一樣雨水。

    其下站立着幾名橫鉞武士。

    他們見劉啓渾身是血,立刻豎起兵器,阻止他入內。

    劉啓解釋了一陣,着急地等候他們傳話。

    他不知道那些人是真奉了所謂的口諭,仍暗自思量:敵人不會也來個陛前追殺按樊英花懷疑,會是她哥哥吧。

    不一會,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和剛進去的武士一道,走到飛快,徑直到劉啓跟前。他四處看了兩下,臉上流露一些急色,低聲說:“此地不宜久留,宋大人讓我等了多時,快跟我一起去見他。”說完,就急忙走到前面,回頭等劉啓跟上。

    “爲什麼”劉啓不自覺地問了一句,但還是相信了,若對方不懷好意,完全可以告訴自己皇帝不見自己,然後帶兵圈殺自己。

    沿園子向東行了百步,有一座白牆小院。宋濤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劉啓四處不安地看,感覺有點兒發冷,直到看到對方臉上有着幾分焦慮,才稍微放了一下心。剛坐下,宋濤就緩緩地說:“少將軍請務必信任老夫,將諸多事情的來章去脈說個明白。否則,少將軍危矣”說完,他盯住劉啓,問:“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劉啓一怔,不知道這事已盡人皆知。

    他也是一肚子牢騷,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想也沒想就往外倒,終了詰問道:“今天一早,有不少兵士闖入我住的地方,說是我牽扯到一起兵變,宋老爺說這是什麼事昨晚,我們能算兵變”

    宋濤仔細聽他講完,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氣,連珠發問:“昨夜的事牽扯不到兵變。那樊氏帶兵捕人都算不上,你這不過是和大姓人家起了衝突,一沒死人,二佔道理。何來兵變一說可你想過沒有,你在林承救駕前呆在軍中,至兵變前仍在宮外,難道沒聽到異常的風聲當夜,陛下逃離林承,於夜裏受襲,是誰透露他的行蹤還有,你爲什麼一開始就不願意回長月,非要挾裹君臣二人繞道千里”

    劉啓腦子轟地炸了。

    他不自覺地站了起來,眼冒金星,腦子一片空白。

    他再傻也明白,這話不可能是宋濤胡亂猜想的,也不可能是無中生有,因爲許小燕早就警告自己,而自己拒絕去聽。

    宋濤這時問他,分明是在告訴他怎麼回事。

    林承兵變,按說是秦汾自己參與的,時過境遷後問下面有沒有風聲,分明是一個念頭轉過就狐疑萬分。而“夜裏受襲”,“繞行千里”更讓人難以說清,就連劉啓和他互換裝束的李代桃僵也可以說成是與人串通,爲了等他出宮後殺得毫無痕跡。這不是普通人澄清誤會,可以指個張大媽,李大嬸的來證明,把別人曲解的事情從頭到末說一下。要是信任,不用解釋,要是不信,卻也沒法解釋。

    發了一陣呆,屋子裏幾乎能聽到心跳。

    劉啓沒想到誣陷一個人竟這麼容易,胸腔裏不知裝滿的不知是委屈還是煩亂,只翻煎得厲害。

    他只好紮了個西子捧心的樣子,呆呆怔怔地說:“爲什麼要問我我怎麼知道”

    說完,他用手捂住發酸的鼻子,抑制住想掉的眼淚,哈哈大笑,一連說了幾個“他奶奶的”。

    緊接着,他又問:“我怎麼知道”

    再接下來他又說:“自勤王入伍,可謂九死一生那麼難,我都不棄他而去,受了幾乎要死的傷,他喫肉,我剝蛤蟆皮。他怎麼能這樣”

    他大吼一聲:“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宋濤靜靜地看着他,打從深心中喜歡這個爽朗的少年,並不覺得他是和別人勾結的奸賊,無奈地搖搖頭,又嘆了一口氣,說:“這人的讒言,不可謂不毒。但真正的問題不在這裏,陛下也許只是被迫抓你。”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當然,心裏總也有些芥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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