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98章
    劉啓也沒有想到宋濤是來看他。

    宋濤久爲郡令,平日也是鮮衣名馬,僕從數十,舉止充滿威嚴,輕身入牢獄探望他人,那是大大的不同。

    門打開,劉啓還倒立在牆壁邊上唸叨文。

    宋濤掃視一週,見不遠處攤了一張案几,上面攤了卷,旁邊又雜亂摞了一些,旁邊還有口箱子,裏頭仍有不少籍,心裏一動,移步過去。

    劉啓翻身下來見他。他已經坐在籍旁邊看那些名了,掃一眼全是雜集,笑道:“你主修何經”

    劉啓還是知道這是何意的。聽他阿爸說他爺爺是主治春秋的,他便回答說:“春秋吧。”

    宋濤不禁點頭。他師從王氏,學的是尚,便笑着誇獎:“人說治春秋的,多推尚雜家,看來不假。往常並不知你少年從學,今日便不得不又高看你一頭。不知這一箱籍是何人予你,都送這裏害了。”

    劉啓並不隱瞞,回答道:“樊英豪呀。”

    樊英花畢竟是女人,掌握大權之後沒法用她原名,所以在外人面前,起草文,用的都是她自己改的名字樊英豪。

    官府裏,沒有誰的耳目多過宋濤。宋濤其實早已知曉樊英花送,那是大張旗鼓,只是他不明白樊英花爲什麼這麼做,才故意有此一問。他略一沉吟,憐惜地看住劉啓,不由想起自己家裏和劉啓差不多大的兒孫們,倒是生出一股保護的意願。他低聲說:“早知道這樣,之前我就該讓你出城避一避。我已心灰意冷,想想被收押在這裏,真是難爲你了。不過,你也要有警惕之心,雖然這些籍不算什麼奇珍瑰寶,可是樊氏給你送的用意,不是收買就是離間,不得不防。”

    劉啓冷笑說:“收買總比不收買好吧。我隨皇帝出生入死,爲了一隻鞋,就要置我於死地。現在有人收買,總是說明還有價值。”

    說到這裏,他看向宋濤的眼神變得狐疑起來,對於樊英花,他覺得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可郡令呢,竟然入監探視,大爲反常。宋濤按說是看不到我有什麼價值的,人關在這裏,軍權被迫放棄,等於廢了。郡令是禮賢下士的人,難道說劉啓雖然爲人自大,卻還是能夠正確估量。

    宋濤皺起眉頭,問劉啓:“你所說的爲一隻鞋是何意”

    劉啓哈哈大笑,也不隱瞞,把秦汾的鞋子引發的恩怨講給宋濤聽。宋濤聽他說了始末,緩緩地總結說:“這鞋子不是狗叼走的。你有沒有想過,樊家老爺子怎麼知道陛下的身分的”

    劉啓一下醒悟,脫口道:“鞋子。鞋子上有獸山,雲朵,明黃章紋。一定是阿全哥偷偷拿走的樊英花還給我要,她好厲害。”

    宋濤點了點頭。

    他從隨從那兒要了酒、酒盅和兩碟小菜,扯着自己的長袖揚高斟滿兩盅,擡起頭來朝劉啓看去,發現對方沒有一絲的緊張,也沒有一絲慌張代勞的意思,好像郡令斟酒很是正常一樣這是相當無禮的。劉啓等他一斟滿,就上去捏了一盅,仰頭一飲而盡,翻盅放下。

    宋濤坐他對面,極懷疑自己沒有足夠的威儀,怔怔看着他的傲慢,不自覺地撫了一把鬍鬚。

    一盅酒飲盡。

    劉啓抓了筷子喫一氣,這才說:“眼下一點兒也不安穩,無論皇帝還是樊氏,要同舟共濟呀。”

    宋濤點了點頭,笑道:“樊氏一手遮天,要想同舟共濟談何容易”

    劉啓道:“明詔天下。”

    宋濤愣了一下。

    他向四周看了一下後,否認說:“你想得簡單了。若用明詔勤王,必然迫使我們宣佈長月是爲從賊,也迫使長月那裏廢掉皇帝,使國家更大程度地混亂。到時誰來收拾誰又有威望收拾城北有位隱士,聽說我要擁戴皇帝,走了三十里的路,給我說:陛下僅僅是個十五,六的孩子,在朝是爲九五之尊,天下共主。可一旦離開朝廷,無威無德,便不足與託付身家,縱然你我奉其爲君,天下人卻未必認可他爲君。怕,也只有那些自以爲奇貨可居,專營投機的人才會聚集。我當時哪裏聽得進去,如今追悔莫及。你怎麼能寄希望明詔天下”

    劉啓說:“你不是覺得樊氏權力大嗎那就讓天下豪傑都加入進來,不就”

    宋濤嘆息說:“明詔天下雖不可取,但你見識還是有的,怪不得傳聞,樊氏之女想救你出去,打算放棄手中的權力。”

    劉啓本來還打算說服他,卻不想他的消息太震撼。

    他猛地坐直,身體貼了過去,問:“你說什麼她交出權力換我這不可能吧。”但是回憶前日樊英花的語氣,他竟然相信大於懷疑。

    宋濤點頭說:“是呀。是不可能。子總親過女。樊老爺子生了病,換下女兒倒也正常,可惜了,他這女兒若是男兒身,必爲一代梟雄。她那兄長卻不知有何出奇之處,若是真有能力,樊翁爲何又器重女兒這兩天樊氏逼皇帝加樊玉爲大司丞,大將軍主薄,還表現出重新拜將的意思,皇帝這兒沒想好,我也沒想好是支持還是反對。皇帝若支持蘇氏,到時不知道會不會是人家在試探,我看關鍵還是在我。”

    劉啓出神了一會兒,只回答說:“朝廷須支持樊英豪。眼下一榮俱榮,一損即損,非樊英豪不能”

    要說的,非樊英豪不能擋官兵。可是說話時他看着宋濤的臉色,發現自己說非誰誰不能的時候,人家嘴角是帶着諷刺的,就明白過來,自己這樣的小少年去言之鑿鑿地判斷結果,是不可能讓人相信的,便當場改變說法:“她領兵久了,換別人領兵,將士們信服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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