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415章
    等對方將領的名字回報上來,雖然名頭不甚響亮,卻現出名字與名字的淵源,他更是不語不食,嘆息說:“一門三傑,何迥異至此也。”

    董文是秦綱派來向健布學習兵法的,雖然已經累功到了雜號將軍,卻像健布的學生一樣。他一邊勸食,一邊自己也想不開,唸叨說:“想不到我們這一戰竟毀於一把濃煙。”健布向他搖了搖頭,苦笑說:“就是沒有那把濃煙,勝負仍是未知。他的逆向合戰,將騎兵的機動性應用於大規模的陣戰當中,可以說一改我們對遊牧騎兵作戰方式的印象,帶有着極強烈的個人性格。”

    他問董文:“換個時間和地點。你我應該是高興的,你不覺得這種戰法總結得當,可以改變我們對北方各部的戰法嗎”

    他輕聲說:“在騎兵對戰方面,我們的騎兵再怎麼訓練,也難以具備遊牧人生長於馬背,與生俱來的騎術,更缺乏騎兵作戰的戰術,那騎戰也是長期圍獵帶來的。但是,如果我們忽視這些,能夠利用馬匹的速度,機動地運用戰陣呢。以往我們覺得難以實現的東西,可是它偏偏在我們敵人的手裏實現了。”

    董文沒有吭聲。

    健布卻又說:“他沒有趁勢攻打潼關,更顯可怕。這絕不是放我們喘口氣,而是表示他打這一仗更多的意義不是奪取潼關。這一戰結束。慶德已無外援,旦夕淪陷。而佔據慶德,就可以繞道潼關此人亦有帥才。劉鎮北之言不虛。”他突然又改爲下令:“趁敵人沒有攻打潼關,你去收攏殘兵敗將,悉心訓練,我讓健符你,以後這支軍隊就歸你指揮。你應該明白我此舉的深意吧。”

    董文愣了一愣。

    秦綱對他安排的有話,告訴他不能在皇室之爭上影響健布,避免健布警惕,將他排斥出西軍集團之外,董文嚴格恪守這一點兒,但他萬萬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健布主動暗示他,這是要分給他軍權。

    他驚喜交加,“諾”一聲,起身就走。

    劉啓來到潼關之外,軍旗麻花一樣撒開,在此地收攏潰兵。

    散兵遊勇到處可見。

    劉啓這一行人已經不只是劉啓那一撥,還有一些在河東碰上的官兵,他們見上頭沒有軍令不讓借道通行,只好和這一仗戰敗後回來的殘兵敗將坐一起,等着被收集人馬的遊徼帶到大營再編制。

    劉啓對人還好,半路上一起的靖康將士回想起來尚有好感。

    但他們之中那些的將校,認爲劉啓是個毫無地位的兵卒,現在迴歸朝廷了,多少有對身份和名義的顧及,言談雖仍客氣,但態度已開始躲閃,不少去找熟人的一去不回,只留下幾名沒路子的小校和軍卒。

    眼看身邊只有二十多人,劉啓也只好降低身份,按上頭的意思,進行整編,按令駐紮在西北的白楊樹林邊兒。

    所在的營地裏全是肩膀略顯耷拉的潰兵,迴盪着一陣又一陣放蕩不堪,比哭還難聽的笑鬧聲,掩蓋過受傷者那高低不同的呻吟和呼疼,匯合成浩大的雜亂。

    但這並不能影響到疲倦之極的戰士倒下歇息。東倒西歪地卸馬,飲水,領補發的東西。等弄來油布、葛帳和一些糧食,劉啓靠了棵白楊樹,幾乎要睡着掉。陳紹武注意到遠處有幾個人過來,居中是個頗有威武氣的軍官,便連忙推一推他。身前的軍士連忙挺身站起,合手相抵,推抱行禮,並且小聲的提醒一旁的各位大爺:“快站起來”但趙過幾個卻仍沒什麼反應,都看着過來的人憨笑、傻笑、愣笑。

    這也算他們真正進入兵營的表達,但來人並不會理解。

    “這就是你們以後的兵尉大人”先行一步的督軍老兵大聲地喊,“起肅”

    兵尉不過是豆子大的小官。

    我卻是將軍,劉啓心想。

    他剛睜了睜眼,就看到一雙長筒靴子站在面前,正要嚷半句客氣話,就已捱了一腳,剛擡過頭,又是一腳。

    離得遠的人仍在吵擾,身邊的人過來給他打灰揉肉。

    他心頭不免火起,他與從前大不同,身旁的靖康將士都是打散的,遇上一起走時幾乎都沒有他這一撥人多,所以最近以來,他身邊要麼是以崇拜眼神望他的弟兄,要麼是客軍隨行,對他也畢恭畢敬,言聽計從,他自己本來也還覺得自己是人物,結果一來就先被人踹幾腳。他感受到羞辱,摁了一把地面,站起來,看着面前筆挺的年青軍官和動手的督兵,手就握到了刀柄上,一聲不吭拔出半揸,閃着森亮的寒氣。在對方略秀氣的面孔上閃過一絲懼色後,他還是忍住了,把刀插回去,並制止旁人的衝動。

    軍官噴着吐沫,看着劉啓的身材和樣子,尋思他抽刀又摁下的軟弱,挑中了他作教訓的對象,訓給別人聽:“無論何等情況下,你們都是靖康之軍人,不可對軍令懈怠當奮發忠勇,報效陛下。”

    趙過一口吐在地上,立刻冷冷地還了一句:“滾來打仗的還是來唱戲的”

    新兵尉不禁一愣。

    隨即有個被重新整編的軍官也愛睬不睬地說:“別理他。小白臉。肯定是太學裏的候補”

    他說的話是很有道理。

    從底層爬起來的軍官都知道,潰兵中即使不論許多有低級軍銜的,也都是失去直屬長官的軍士。他們未必甘心受命。若老軍人來,要麼和裏面的軍官聯絡感情,要麼不熱不冷地編制,等着別人巴結,好區分對待。也只有剛提上來的,沒有相處經驗的軍官,才迫不及待地想着立威,而且越是長相斯文,念頭越是強烈。

    這個威可不是說立就能立起來的,不是沒有過叱吒風雲的將軍因戰敗後彈壓敗兵不當而被殺的例子。

    此時,和他們呆在一起的其它潰兵也都笑笑咧咧,隨即“去”了一聲,不管他的狂吠,各幹各的了。

    那位被遺留在原地的兵尉像只大公雞一樣漲紅了臉,看督兵也無奈,只好在事過境遷後打嗓門裏吼“爾敢”。

    劉啓睡意沒了,又迫切地要知道自己阿爸會不會在這兒帶軍,等他們一走就拉了趙過,上馬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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