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426章
    剛走不遠,擔心他安危的趙過拉了祁連連跑帶攆地跟了上來。他們一起去了章維所在一處墊了沙的馬場。遠遠已能看到章維一身白衣,腰挎寶劍,頭戴冕冠。劉啓還是很快撲捉到他和自己二叔神似的地方,不禁啞然。他所不同的就是一身白衣,而這是有情可原的,雪山族人尚白,雍人尚玄。

    雖說如此。章維比起夏侯武律讓人可親的地方就多了。他很遠就擺手,衝劉啓嚷:“快給舅舅看看。都這般高大,個子足足竄了一頭多”

    劉啓倍感親切,只是傻笑,看趙過跟到跟前,倒當真是一付看身高的樣子,不由給他一下,問:“看什麼看不是還比你低點”

    章維哈哈大笑,隨即一伸手,等別人遞了張上好的弓箭,拿在劉啓的面前,指着一干人說:“看看這張弓怎麼樣趁手就收下。”

    劉啓看弓身中規中矩,知道剛出自良匠之手,接在手裏一比,果然是好弓,不禁讚不絕口。章維和他略一敘情,就鼓動他試一試。他看馬場裏豎有幾靶,這便走去。章維和他一併往欄杆處走,回頭看過他的馬匹,又指住一匹黃驃馬,說:“此馬千里挑一騎騎試試”

    劉啓識馬,見此馬毛色鮮亮,並不怎麼起膘,兩隻耳朵像兩隻劍尖,知是黃驃中的極品,又有人稱之爲“瘦黃驃”,當下也不推辭,這就解下繮繩。章維微笑,有意詢問:“此馬比你的馬怎樣”

    “我的馬自幼養於我手。患難與共。兩者無沒相比。不過。這的確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好馬。”劉啓說,說完也不要鞍子,翻身而上,直馳入場。他駕馬繞了幾圈,自知此馬速度無與倫比,又通靈溫順,幾乎不想再下來。章維似能看透他的不捨一樣,也不督促他射箭,只是和身旁的漢子交頭談論,臉上露出笑意。接着,他看劉啓隨手射了幾箭,枝枝中的,率先叫“好”。

    劉啓騎馬回來,知道自己和以前不同,也不敢妄想相求,下來就係馬。章維這就問:“此馬送你如何”他見劉啓搖頭不語,以爲不合意,不由又笑,打響指頭。有人這就託兩個托盤過來,掀開一看,金燦耀眼,十足完赤。

    要說送弓送馬還說得過,此時卻似乎不是見面禮。

    劉啓遲疑了一下,隨即便問:“阿舅爲何送我這麼多錢莫非有什麼事要我辦不成還是說來聽聽吧。”

    章維身旁的漢子似乎有話要說,卻被攔住。章維見劉啓目不視金,卻盯住自己看,心裏咯噔一下,心想:一兩年不見。他大大變樣,難不成弄巧成拙了不是這就說:“這是你一位叔伯的心意。他有一子,刁得很,平時盡看不起平輩,聽說你到慶德,想和你喝酒結拜。至於這金子”

    說到這裏,他湊過來,趴在劉啓耳邊低聲說:“他父親給的彩頭。你剛纔連射連中,已經贏了”

    劉啓歎服這家人的闊綽,推掉金子入題說:“射箭得心應手也不算本事。其它的就不一定比得過他。這不太公正,你叫他出來選個其它題目,再比一比。”

    “只怕你嫌棄人家”章維帶着一絲誇張的責怪說,“可得說好了”

    劉啓心裏越來越奇怪,卻只是靜觀,遙遙看章維給人眼色,心想:若是那人,我便是得罪章維舅舅,也要讓他。可真要要他償命嗎。

    不知何時,一名武士帶了個略小一點的少年過來。劉啓看來看去不認識,這就問:“他是誰”

    “說話需算你們這就結拜”章維一手扯了一個,往前頭走,把他們的手臂舉起來。劉啓只得順從地半跪,跟從章維唸叨:“長生天之目如炬,之怒如電。此二人我劉啓我對您盟誓,當不假言相欺,不以貨利罔顧視聽,視他如若兄弟手足。其有父母兄弟姐妹,共以誠心永待。”宣誓完畢。劉啓不情願也沒轍,雖沒聽清對方叫什麼,自覺相處時極容易知道,也沒有追問。

    這時,又有一少年露面,正是福安無疑。

    他這便變了臉色,霍然在衆人面上轉視。

    與他結拜的那少年喊:“阿哥,你以後也是他的兄弟了”,心裏豁然明瞭,不禁暗恨。

    章維自覺已經拉劉啓上了賊船,笑着說:“這弓、馬、黃金都是我提議他父親給的。你等兄弟相處,最當不得誤會,有什麼當面說清楚就是”

    劉啓發怔發傻,卻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糊塗,上了賊船,回頭看趙過和祁連,自覺他們盯了自己的背,陡然想起馬裏得的屍骨未寒和張奮青的心酸直言,熱血急涌,這就丟棄章維的手,指住福安說:“你自己說。你有沒有殺我的人”

    福安和長輩對視,隨即默契一笑,說:“你我出入戰場,都是視人命如草芥之輩。我見他離間你我兄弟,引得你我不和,一時急了。你前日尋我,不也殺了我的人這般下去,仇隙會越來越大,豈不壞了父母長輩的大義”

    劉啓啐了一口,怒聲說道:“你我無意氣相投之處,我的兄弟又不認識你是誰,哪來的挑撥關係硬奪你戒指的是我,你便是如何的氣急,也找不得他。大丈夫當是非分明,你既有心殺人,卻又爲何要消彌仇隙我的確殺了你的人,那是你在先我在後。我今日便和你這般的鼠鴉屑小有了仇隙,幹不得別人大義,何況我和我叔叔分家在即,容不得你躲在大人的情份裏”

    “就是分家。你叔叔還是你叔叔。你尋他報仇,我家再尋你報仇,何時有個了斷”章維身旁的大漢說,“福安年少無知。你總得給他個機會。”

    “是呀。劉啓讓你來,是讓你們冰釋前嫌的”章維打斷說,“是非恩怨都不論好不好就說一說怎麼了結。你叔叔要趕你出家門也是我意料中的事,那你日後也不是沒有有求你這兄弟家的時候,別那麼小心眼。我來做主,你就放過你的兄弟一回”

    劉啓知道這是叔叔成敗的關頭,自己卻不該以恩怨心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算是分家前最後的努力。

    但他依然難以違心許諾,只好沉默。

    祁連暗中捅了捅他。他只好小聲地說:“那也就是這一回只是弓馬、黃金就不要了”

    章維要的不僅僅是劉啓和福安的和解,還迫切地想肯定他對自己叔父的敵意。但這等府城的人更願意在別人需要助,誠懇請求的時候慷慨答應,便有意詢問劉啓艱難的將來,不停咋舌來表示痛惜。福家父子也加入同情之列,不合時宜地插入一句半句,“你怎麼能忍得下”,“連我這個外人都忍不住了”,以此來推波助瀾。

    章維的關切在言談和眼神中流溢,讓劉啓從內心裏感到溫暖。

    這時又有冰鎮葡萄酒不斷被喝入肚子,說劉啓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但他再牢騷滿腹,也知道親疏有別,不肯隨便亂倒,只是酸溜溜地硬撐說:“我和三叔吵鬧,一不小心說出了口。男子漢大丈夫要說都說了,還怕什麼什麼狗屁家業我阿爸早就不要了,難道還要我要幾馬幾人,我還看不上呢”


章節報錯(免登陸)